32. 圍坐夜話 (第2/2 頁)
十點。祝音是被輕輕拍醒的,她一睜眼才發現驛站內已經少了大半人。
大多數遊客已經被順利轉運,只剩下一批二三十歲的年輕人還在等待。考慮到夜色已深,轉運難度劇增,於是上級準備將他們安排在雪山上的農家樂暫住一晚。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靠著林清也的肩膀睡了許久,且不說脖子痠痛,主要是擔心在人家身上流了口水,仔細瞅了好幾眼見沒有口水痕跡才放心。
負責帶路的工作人員趕到,驛站中的遊客起身。祝音拍了拍已經僵硬發酸的雙腿,跟上人群向著農家樂趕去。
這一出門,眾人才意識到外面的氣溫低得嚇人。刺骨的寒風捲席著大片大片的雪花直往人臉上招呼,腳下的路也是被暴雪掩蓋,踩下去直到腳腕的深度。
祝音的睫毛上都結起了冰晶,在領隊的呼喊下,與同伴挽手前行。饒是如此,她還是有一種要被吹飛的錯覺。
驛站到度假村的直線距離並不遠,甚至不到一公里。但這段路卻走得尤為艱辛,她感覺自己的雙腳已經冷到失去知覺,只是機械性地在重複抬腳、向前邁開的動作。
好在,終於還是走到了。
領隊人員清點人數,確定沒人掉隊後將他們帶到農家樂負責人那裡,身影再一次隱沒在風雪中。
祝音他們與另外一組三人小隊分在一起,一共八人入住到一間土坯房,裡面有一個幾米長的通鋪土炕,幾乎沒有其他的生活設施。
負責人為他們送來暖寶寶和熱水,並將土炕燒了起來。叮囑他們早點休息,如果有人出現生病不適的情況及時告知他。
在場的都是年輕人,也沒有特別嬌氣的,很快就打成了一片。聊天后才得知,這三人中其中一對是情侶,剩下的那個男生是這一對的共友。
因著眾人只是脫下外套,睡得的又是通鋪,所以在分配床位時就隨意了點,加上崔雨幾人有意撮合,將祝音和林清也湊成了挨著睡。
祝音感覺自己的腳都凍麻了,鞋襪已經被浸溼,索性脫掉襪子,按摩著自己已經沒什麼知覺的腳。
這一天的經歷實在驚險,幾人雖然疲憊,卻怎麼也無法入睡。在暖炕的加持下,不知是誰先提議輪流講鬼故事,收到一呼百應,都圍坐了起來,準備開始。
先開口的是三人小隊中一個叫安澤的男生,他清了清嗓子準備開始。昏暗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配上他刻意低沉的聲音,還真挺有恐怖的氛圍。
“從前,在一天暴雪之夜,屠夫正準備從自己的鋪子上回家。雪下得很大,他在路上聽見了年輕女人的哭泣之聲,便詢聲過去。”
窗外此時傳來外面風聲怒號,聽起來就像是在嗚嗚哭泣。在場的女生中都握緊了被子,被這個氛圍所感染。
只有祝音雙手環抱,似乎並不為其影響。
開玩笑,她玩過的獨立恐怖遊戲沒有上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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