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金貴 “除了臉和身材,沒其他優點的。…… (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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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瞳孔驟縮,一秒石化。
“溫也。”
靳司澍叫她的名字,沿岸變幻不休的霓虹在他幽深的眸底緩緩流動,“我發現,你現在摸起男人還挺得心應手的。”
“沒……沒有!”溫也回過神來否認,唇都咬破了,同時慌忙鬆手,背到身後藏起來,好像這樣就能掩蓋她耍流氓行徑似的。
她漲著通紅的臉磕磕巴巴,“我,我忘了。再……再說你手那麼金貴啊?摸一下都不行!”
說完她又怔住了。
此情此景,加上兩人之間的對話,怎怎麼和那天她做的春夢如出一轍!心瞬間跳得更厲害了,同時,夢中那張從來模糊的臉,也如時機成熟揭曉答案般,開始慢慢具化成靳司澍長大後的樣子:俊逸的五官,頎長的身型,從頭髮絲到褲擺的褶皺,沒有一處不嚴絲合縫,連此時他唇角氤笑的弧度都一樣的痞氣十足。
所以……
自己的春夢物件從來不是什麼隔壁的網路男大,或是奶茶店門口撞到的野王舍友,而是靳司澍本尊,是自己從小記在小本本誓死要超越的死對頭!
溫也瞬間羞恥地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不解,自己到底是如何在不知道這三個形象其實是一個人的前提下,憑空將好久不見的靳司澍帶到夢裡強取豪奪的,明明自己早就把他忘得一乾二淨了!
還好,夢不會串通。不然靳司澍要是知道自己成了她的春夢物件,估計能從春秋末年三家分晉笑到林青天英勇虎門銷煙。
事實證明靳司澍確實什麼都不知道,他慢條斯理撤回了失去束縛的手,平靜晦暗的眼睛轉而看向遠處流淌的船隻和漁火。
“是不金貴。”他嗓音微啞,隱隱浸著幾分破碎的愁怨與落寞,“但你想摸就摸……不想摸了唯恐避之不及,我在這裡你心裡是這種招之則來揮之即去的存在麼。”
“等下……你在說什麼呀?”溫也一頭霧水地望著他,“什麼唯恐避之不及?”
靳司澍轉過頭來,兩手插兜定定看了她幾秒,最終放棄治療,“……算了。”
他無奈又痴眷地低頭笑了笑,目光隨之落到她裸露在外的兩條白生生的腿上。
對於她穿裙子這件事,靳司澍並不覺得奇怪。溫也雖然從小便是衚衕里人見人怕花見花枯萎的大姐大,但她漂亮,也愛美。不穿校服的週末必然會套上小裙子,和自己的好姐妹們跳皮筋,跳格子,花蝴蝶般在經年長滿青苔的舊巷裡飛來飛去。
多數時候,她會抽空飛到他二樓臥室的窗下,在他母親種滿玫瑰的花園中扯嗓子喊他的名字。等他聽到了,推開窗葉,慵懶靠著飄窗櫃看她,她才會嘰嘰喳喳雀兒似地先炫耀自己的新裙子,然後在夏日午後燥熱的風裡仰頭望他,肆意大笑:喂——告訴你!黃岡數學卷最後一道附加題我做出來了!
說完,就心滿意足地飛回去了。
只是溫也不知道的是,她說的諸如此類的話,年少的靳司澍從沒聽進去過一星半點。他看似平靜的視線總會悄然落到她發上,唇上和翩躚裙襬上,隱隱叫囂瘋長。
因而在辨別裙子長短的本事上,靳司澍不算鋼鐵直男,反而很有經驗,所以看得出來她今天穿的這個就太短了。
於是問,“你冷不冷?”
“不冷啊。”溫也在原地無聊地跳格子。
“恩。”男生恍若隨意地挪開視線,“那接下來幹什麼?”
“你問我啊?”溫也歪著腦袋想了想,“要不回學校,要不就在江邊散散步唄。”
靳司澍點頭,環望了圈四周,繼而給出簡短有力的安排,“沿綠道往你學校的方向走。”溫也比了個OK的手勢,兩人一前一後融進悠然的行人之中。
秋夜如醉。
換作往常,這四個字從別人嘴裡念出來,溫也會覺得太矯情了吧?古往今來文學家們對於秋色夜色的描寫在她看來都是情感澎湃意識流的體現。秋夜就是秋夜,要想讓客觀存在的環境給予人沉醉的感覺,那空氣中得聚集多少酒鬼啊?
可此時此刻,江風拂起,溫也承認是自己無知淺薄了。就像她今夜明明滴酒未沾,可走在這漫天月色裡,她腳步是飄忽的,頭腦是昏昏的,思愁煩擾萬念皆空,像踩在酒香味的軟綿綿的雲朵裡,輕快的都要飛起來了……
可不就是被這秋夜迷醉了的酒鬼一枚嘛?女孩踢著腳尖一步步往前走。
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