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1/4 頁)
說著,又長嘆一聲道:“我真懊悔,這一道北京不應該來,明明好心好意,倒弄出是非來咧!”
福寧道:“大嫂,您別理他,如今不怕他呢!適才王爺分兩起派到雍王府打聽的人全回來咧,不但您兩位說的話一點沒錯,那打死您三弟雲鵬的馬天雄,也的確是雍王府的四品護衛,人已來京呢。據說人家確實有一手,功夫真不錯。您說的那位年青人雖未打聽出是誰來,但是雍王府今天到的人很多,也許有他在內亦未可知。如今王爺對您賢夫婦已經全相信,那傢伙就再冒壞水也沒有用呢。”
說著,又笑道:“我就怕大嫂心中不安,所以一得信,就先來告訴您,從此請萬安吧。”
桂香聞言,謝了又謝,李飛龍也拱手為禮道:“福三爺,您這人真夠朋友,我李飛龍感激極了。”
桂香又把雙蛾一鎖道:“不過,那位程師爺已經說過,以後每天要到這兒來呢!我真伺候不了,不伺候又不好,該怎麼辦呢?”
福寧不禁默然半晌道:“這倒是一件難事,您要讓他不來,除非王爺有話才行,除此以外,誰也無法,那只有過些時再說了。”
李飛龍道;“本來人家是這府裡的師爺,咱們有什麼法子,能擋著他不來,只小心對付就是了。福三爺,雖在這府裡,就在王爺面前再有權些,也犯不著亂得罪人呀!”
福寧道:“我倒不是怕得罪他,不過假如他只來坐坐,問上幾句話,咱們又憑什麼能不讓他來咧!”
桂香看著他媚笑道:“那麼您也願意讓他每天來坐坐了?”
福寧把頭連搖道:“不是我願意他來,不過他在王爺面前確實能說兩句話,如果真的假公濟私,來說說問問,那我又能說什麼呢?”
桂香也笑了一笑道:“哎呀,福三爺您誤會了,我就再不通情些,焉能讓您為了我們的事為難嗎?所以說這話,也不過為的是日後他如常來,免得您看了不顧眼反而見怪吧。既您如此說,我夫妻只有遵命了。”
福寧不禁默然半晌方道:“咱們是無話不談,不過,這傢伙很不得人緣,又最喜歡佔娘兒們的便宜,大嫂您也得當心一點。”
說著,又看了李飛龍一眼道:“有些話我也不便說,這傢伙可真不是人揍出來的。老實說,我要不因王爺太相信他,早已想法子教他回老家去啃窩窩頭咧。”
李飛龍聞言,不禁也看了桂香一眼道:“福三爺人家真夠朋友,既是這等人,咱們便非得當心不可咧!”
桂香只當沒有聽見,轉向福寧道:“這傢伙既然這樣不得人緣,王爺為什麼會相信他呢?”
福寧鼻子裡哼了一聲道:“這是前世的緣法,那有什麼法子,如今他是保養得肥肥的也像個人咧!您沒有看見他初來時的樣兒,那可真笑得死人,不用說別的,單那一身打扮就夠瞧的。”
桂香笑道:“什麼打扮,能夠瞧的也算不錯呢?”
福寧道:“您要問這個嗎?他頭上戴的是一項開花帽,身上穿的一件夾袍子,至少有十七八個窟窿,下面的一條套褲,破爛不算只齊得小腿,兩隻鞋是個鴛鴦配,一隻雙梁,一隻兩套雲子。您瞧,夠瞧的不夠瞧的?”
桂香笑得格格的道:“您真缺德,他竟敢這樣來見王爺嗎?”
福寧又哼了一聲道:“人家是有名的大名士,有什麼不敢。王爺見了不但不笑他,還說真名士本不修邊幅呢?”
李飛龍不禁睜大了眼睛道:“福三爺,您不是說過,這位程師爺是王爺用重金禮聘得來的嗎?既然是重金禮聘的,那筆聘金到哪裡去了,怎麼不把衣履稍為修飾一下就來呢?”
福寧笑道:“李大爺,難怪您不相信,不過我可一點沒說謊,王爺單送到他老家曹州去就是一千銀子做安家費,五百銀子路費。據去的人說,他並沒老婆,本人又住在祠堂內,並無家可安,那一千銀子只用十多天便完啦。”
桂香道:“大概他是一個寒士出身,欠債太多,全還了債咧!”
福寧冷笑道:“他欠的債倒是不少,可是一個小錢也沒有還,全孝敬了當地的破鞋娘兒們咧。便那五百銀子,哪夠他一路嫖到北京,連那去的人都幾乎鬧得三餐不飽,吃盡當光才能回來,他能不窮得那樣兒嗎?”
桂香道:“這種人哪有什麼成就,怎麼王爺偏喜歡他呢?”
福寧道:“一來他文武兩途確實都有一手,府裡好幾位都說他是一位大名士,二來他一見面,便向咱們王爺上了個興王三策,恰好搔著了王爺的癢處,第二天又露了一手空手入白刃的功夫,所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