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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有一二至友,將那件至寶慨贈一粒嗎?”
程子云愕然道:“大嫂既然如此說,您那功夫確實是被人破去,有人用俺武當門中迴天再造丸治好的了,但目前武當一派掌門人乃系獨臂老尼,他是前明的長宮主,焉有輕易將這樣靈藥贈與像大嫂這樣一個江湖人物之理。俺這倒更不明白咧!”
桂香正色道:“程師爺,您說我有了那套刀法在身,便不會被人破去功夫,那是把我看得太高了。如今說我不配得到獨臂大師的丹藥,又把我看得太低了呢。像我這樣的江湖人物,當然不配那獨臂大師贈藥,可是難道就不許武當門下有一兩個過命交情的朋友嗎?老實說,我這粒迴天再造丸乃是太湖漁隱魚躍龍之女翠娘所贈,您請想一想,如果功夫破去以後,不遇這等靈藥,我能活到今天嗎?”
程子云不禁又是一怔道:“大嫂和魚老前輩的千金是朋友嗎?那就難怪咧。那魚老前輩算起來還是俺的師叔祖,照這麼一說,大嫂您還是俺的……”
說到這裡不禁有點礙口,轉笑道:“照這樣一說,因友及友,大嫂和俺全是一家人咧。凡事都不用再說,一切算俺猜錯咧。”
桂香格格一笑道:“您既知道猜錯了就得咧。老實說,那漁翠娘和我是口盟姐妹,您看我這一向她討藥,她能不給嗎?”
李飛龍在旁,不禁暗中捏把汗想道:“你這一來不是暗含著叫人家大侄兒嗎?只要一下鬧翻了,我這冒充姑爹的罪名可不得了咧。”
誰知程子云卻滿不在乎的道:“您這一說淵源,咱全相信咧。只要您願意去,俺絕無再阻攔之理。不過那破您功夫的人究竟是誰,難道一直沒有能打聽出來嗎?俺想您人雖沒有認清,手法總該看出一二分來,這也能見告嗎?”
桂香笑道:“如能打聽是誰倒又好咧,可惜的就是直到現在沒有能查出來。不過照那手法,倒像也是一個武當門下。但又雜著些湖南鄔家拳派,所以就難斷定了。”
程子云道:“果真如此,能兼這二家之長,而又決非這兩派人物的,那只有山西雲家的出手是如此。現在聞得雲氏父子已被雍邸羅致,也許就是雲霄老兒的子侄輩亦未可知。如系這一派人物,那您倒更得當心呢!”
桂香方一點頭,允禵倏然說道:“那雲氏父子確在雍王府,現在並已由四阿哥奏明父皇赦免前罪,都賞了職銜在他府中當差,所以我時常覺得人手不夠也就是因為這個,這魚家父女,兩位既然都認得,又均武當名家,能為我請來以壯聲勢嗎?”
程子云搖頭道:“難,難,難,這魚老前輩姓魚名躍龍,自號太湖漁隱,看去是個打漁的,其實也是武當名宿之一,又精於水性,喜穿一身特製魚皮水靠,出入波濤,活似一條大魚,因之有魚殼之稱。他那女兒名翠娘,外號帶刺水仙花,長得絕俊,更生性風流,所到之處,紈絝少年趨之若騖。可是隻略一近身無禮,必將來人殺死,死狀又極異,不是四肢癱瘓,頭骨折斷,就是眉心現出一點紅斑,其他絕無傷痕,便老仵作也驗不出是什麼傷來,端的厲害已極。但她卻好濟困扶危、不怕是個極壞的人,只一善可取,如果遇上必加援手,尤其對於女人謂著屈事,她稍稍得訊,更非馳救不可。但這父女二人,均身懷絕技,人卻非常孤僻,最惡與官場往來,更不喜無故受人之惠。王爺雖然極為禮賢下士,適犯他的大忌,如何肯來受聘?俺相信俺如果與李大嫂去,只一開口,便再厚交情也必因之反臉,所以我只好違命咧!”
允禵笑向桂香道:“李大嫂,您看如何咧,如能請來,我是不吝重賞的。”
桂香也搖頭道:“他父女脾氣真個古怪,不但非利祿之所能動,只一觸其所忌,說不定便視若敵人,這如何可以下得說詞?不但程師爺無法,我也只好敬謝不敏呢!”
允禵不禁悵然若失,半晌方道:“六阿哥處,只要李大嫂願往不妨。但程老夫子與你夫婦二人,江湖上均有不少熟人,難道就不能為我再物色一二出色人物嗎?”
程子云笑道:“此事實非晚生不為,但是身懷絕藝的,大抵不受羈勒,可遇而不可求,這決不是一朝一夕可以隨便聘來的。只好容俺慢慢再為物色了。”
桂香也笑道:“如果王爺真正好客,將來我夫婦少不得有以報命。如果立刻招之便來,恐怕便不是出色人物咧。”
說著又向程子云一笑道:“程師爺,您說對嗎?”
程子云把大腿一拍道:“照哇,您這話說得真對。俺早對王爺說過了,王爺只要肯拿我做一個求賢若渴的榜樣,少不得慢慢的便有人來咧。真是隨便找人,那便顯得太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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