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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鳳並不閃避,只就著來勢,揮刀向上一迎,打算趁來勢,一下將他兩隻前爪削去。誰知那馬猴,竟非常靈慧,一見中鳳手中寶刀迎來,立收住撲勢,雙爪一縮縱落一邊,一伸右爪轉向側面,來奪寶刀。中鳳冷不防一個畜生竟有此巧著,幾被抓著手臂,慌忙向後退出半步,用劍護著右臂,再向著馬猴爪上迎去。那猴子見一下又未抓中,一撤右爪,身子一側,左爪又來取中鳳雙目。中鳳乘勢纖手一轉,葉底泛花,又向那馬猴左爪上揮去。那猴子竟無懼怯,左爪又自撤回,吱吱連叫,一下倒縱出去六七尺遠,卻不退走,仍舊攔住去路。中鳳大怒,猛然縱起,揮劍趕去,忽聽身後桂香低叫道:“雲小姐留神,下面又上來一隻畜生咧!”
連忙扭頭看時,果然另一隻馬猴又向身後撲來,那一隻竟是騰身而起,前後四爪齊施,只這一掉頭工夫,離開腦背之間,只有尺餘遠近,閃避已是不及,忙將身子一挫,使出—個大脫袍架式,就勢一轉,一劍揮去,那後竄上的原是一隻雄猴,來勢極猛。卻無法收住,一下揮個正著,只聽得慘嗥一聲齊腰砍成兩段,直向房下落去。那先上的一隻雌猴,坐在那裡原是繡敵之計,一見雄猴被殺,不由厲叫一聲掩面逃去。中鳳連忙向桂香一打招呼,上了圍牆,直向府外民房竄去。幸喜出府以後,並未有人追下來,兩人脫險,一路飛縱出去老遠,方才停住腳,竄落在一條小衚衕內少歇。桂香喘息略定,不禁苦笑道:“我到底不行咧,萬想不到,在這北京城初出手便丟此大人,以後真不敢妄動了。”
說著,忙將見聞一說,中鳳不禁大驚道:“原來那紅衣喇嘛,用的竟是這種該死的毒藥,那今天我們真算是僥天之倖咧。如非我冷眼看出那個鬼東西下盤不固,將他們踢了下去,真一味死拼下去,那是越打越厲害,除非將他腦袋或者兩腿砍去,才肯罷手,否則便不堪設想了。”
桂香忙問道:“那阿幾酥丸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一吃下去便有這等厲害,連您這飛刀打在身上全不覺得呢?”
中鳳吐舌道:“這是蒙古秘製毒藥,只一吃下去立刻興發如狂,和人拼鬥不死不止,只不傷中要害,連疼痛全不覺得。在元順帝時,曾用以抵抗過一次明兵,開平王常遇春因此吃過大虧。但是這種東西只一用上,絕無解救,死狀之慘,更令人不忍卒睹。第一次人不知厲害勉強吃了下去,第二更無人再肯上當了,所以當時沒有能再用下去,想不到這紅衣喇嘛,竟把這種毒藥教兩個無知的護院把式吃了來對付我們,這真歹毒極了。”
接著又笑道:“不過那兩個該死的東西,被我踢下房去以後,一時決不會死,神智一昏,便不分敵我見人即拼,也夠他們受的咧。”
桂香道:“怪道他上來一刀便幾乎將我的刀磕飛咧,原來是這種毒藥所使,那就難怪了。”
說著又向中鳳道:“時候不早,您先請回去對王爺說一下,我不送了,今後如能出去我必定到您那兒去看望,也許明天又見,恕我不便邀您到我那兒去了。”
說罷便告辭徑回十四王府,中鳳也仍從房上回到雍王府去不提。
在另一方面那允禵雖然讓桂香去允祀府中探聽,心實惴惴不安,自從二鼓以後,便在花廳上和程子云兩人一面吃著酒,一面下著棋,正等著迴音。看看三更已過,仍不見人回來,不禁全有點心下忐忑不已。先是允禵道:“怎麼她一去老不回來咧,不要在六阿哥府中出了事吧?”
程子云卻拈著棋子搖頭道:“關於這一點,王爺倒可放心,以俺知道,六阿哥府中並無能手,最多不過兩隻馬猴,她足可料理得,即使出點事,也決不會便失陷下去。”
說著又一看左右道:“你們有人看見李飛龍沒有?”
那福寧恰好侍立一旁,忙答道:“您是問李包衣嗎?他方才吃了幾杯酒,已經睡咧。”
允禵方說:“蠢才,真是該死,怎麼竟睡咧?”
程子云卻笑道:“這倒難怪,他老婆今夜去六阿哥處探訪訊息,事前只王爺知道,如果那張桂香不告訴他,他怎麼會知道咧?俺所以要問看見他沒有,也就是不放心那婦人太伶俐了,其實與他無關。”
允禵笑道:“怎麼老夫子對這女人老不放心,難道憑她真敢當奸細不成?”
程子云搖頭笑道:“非也,聖人曾經說過,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女子已經難養,何況她又是一個極伶俐而精幹的女人咧!所以俺就不得不加以防範了。”
正說著,忽聽得簷際微風颯然,桂香已經竄了進來笑道:“程師爺,您好哇,原來橫說豎說到底還是對我不放心,那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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