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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嫂嫂一樣為非作歹,須知—日為師,終身是父,您如肯收我這徒弟,自當謹守師門戒律,只稍走錯一步,任憑處死我也甘心咧!”
說罷任憑中鳳左說右勸,全不肯起來,中鳳被纏不過,只有把腳一跺道:“你如再不起來,這樣耗著,要有個人來看見,還不知為了什麼事呢,老實說,我自己尚在師門考驗之中,怎能收你為徒?算我暫時收你這個妹妹,非恩師有話不許輕洩的劍法和點穴等項,全慢慢傳你如何?如再不依,那我便真惱了呢!”
玉英這才又恭恭敬敬的磕了幾個頭,站起來笑道:“姐姐,您如今真是我的姐姐咧!”
從此以後,玉英果對中鳳處處視為嫡親姐姐,有時揹著人,執禮便如弟子一般,她人又伶俐,除拳術暗器一點就透而外,連女紅、刺繡,讀書全一一求教,只在人面前,還是一樣,決不稍露特異之狀,中鳳也愛如嫡親妹妹一般,只非師門心法,有問必答。這夜玉英正好值夜,初見遠遠來了一條黑影,連忙閃身暗處一看,卻是嫂嫂張桂香,正待招呼,忽見桂香不來府內,卻徑向府後一座大宅子內面飛縱而去,心中不由奇怪,便也暗中跟了下來,後來又見桂香,直向宅中一處廳房上縱了下去,便不見上來。不由更為詫異、因恐這府後另有不端宵小潛伏,桂香失陷在內固然不好,如果不利於本府更不好,便也似一縷煙也似的縱過來,打算看個究竟,初到那座廳房上面,只見西邊三間露有燈光,東屋都是黑漆漆的,不見燈火,只微聞樂聲靡靡傳出,更無絲毫動靜,連忙在房上一看,偏那東邊兩間屋子,南邊是重極大院落,時有僮僕等經過,無法下去,北邊卻連著後進廂房,形式頗為古怪,完全不成個格式,東邊又是一條火巷,毫無窗戶可尋,玉英見狀,更非看個明白不可,忙將身子伏在房上,再就南邊向下一看,陡見下面一條白線,忙又—按房簷,將身子藏在簷下,纖手和兩腳向簷下椽子上面一反繃,再側著頭,就那窗隙看時,偏又糊著一層銀皮紙,只能透出光來,卻仍看不見屋內情形,便又用一隻左手繃著,右手中指略蘸香唾,在那窗上點開一個小孔,再向屋內一看,不禁羞得滿臉通紅,原來張桂香已全身脫光,正坐在一個赤身和尚懷中浪笑著,雍王和雲中燕也各摟著一個赤身少女,廝纏在一處,玉英哪裡還肯再看下去,右腳一起,方才鉤緊簷瓦,打算翻上去,忽聽雍王笑道:“法王你那藥力也該醒咧,年二爺向來有個牛性子,你應該派一個得力的弟子去才好,這不過聊博一笑的事,千萬不要弄翻了,那可不是意思。”
接著又聽那和尚也笑道:“王爺您但放寬心,那藥力還有一會,不怕什麼鐵漢,再是柳下惠復生,硬要他和一個赤條條的大美人在一處,還真能有個不動心,硬生生的轟出來的道理,您不信,我此刻便派蓮兒去,保管一到天亮他便說不成嘴咧。”
玉英一聽,分明是在捉弄羹堯,不禁心中一動,把那一隻伸出去的左腳又縮回來,再聽時,桂香又嬌笑道:“您兩位怎麼那麼缺德,我已教您拖下水咧,人家年二爺又沒惹您,為什麼又來上這一手?任憑你們派誰去,要不教他揍回來才怪。”
微聞雍王笑道:“這也算拖你下水嗎?我們這法王看家的本領已全教你學去呢,還不值得嗎?你既想打抱這不平,便由你去一趟如何?只要年二爺肯和你好上那也無妨,你願意去這趟嗎?”
桂香笑唾一口道:“啐,我才不丟那人咧,萬一不成,那以後我還有臉見他嗎?”
雍王笑了一笑道:“你又忘記在那興隆集開店的一場咧,如果萬一成功,不也趁了你的心願嗎?”
桂香又浪笑道:“人家才不像您這等隨順,不信您只要派上一個人去試便知道咧,您打算教我再去上這惡當那是白費,隨便您說什麼都行,我就是不去。”
那和尚也道:“李大嫂今晚還有要訣未傳,不去也罷,不過你說那年二爺一定不肯隨便,我倒真有點不信,且著蓮兒去一趟便知道咧。”
接著似乎另一女人在說什麼,那說話聲音卻很低,無法全聽清楚,只略似承應奉命前往誘惑羹堯而已,玉英聽到這裡更加惶惑,但又羞於再向屋子裡看。連忙二次伸腳鉤定簷頭,又捲上了房,不由臉上有點熱熱的,打算回去,但因中鳳和羹堯之間的關係,她已知道六七分,又一心忠於中鳳,未免放心不下,在房上略一躊躇之後,料知如派人去,必從屋內出來,忙又藏身屋脊手搭涼棚,向下面看著,不一會,果見一個少女,從後進東廂房內提著一盞絳紗宮燈走出來,穿過院落,出了西邊角門,由西邊火巷向後面走去,玉英在房上,料定那後進東廂房,既連著前進,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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