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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對不住,今天晚上委實太遲了,我可沒法再陪您聊天閒磕牙兒,咱們只好再見咧。這地方我也不能常來,以後您要是奉了王爺之命再去找我,只要看見那賜書樓上,兩盞絳紗宮燈滅了一盞,便不妨進去傳話,如果兩盞完全亮著,或者全滅了,那可不用進去,否則便難說咧。”
說完略整衣襟,又睃了中燕一眼道:“您可別忘了,我去咧。”
說罷,輕移蓮步,出房便向房子外面走去,一面又低聲道:“您為什麼讓我瞞年二爺?據王爺告訴我,這紅衣法王,還是年二爺託人把他弄來的咧。”
雲中燕笑道:“您為什麼老把心放在二爺身上?人家心上可不見得有您這個人咧。”
接著,又一握纖手附耳道:“這裡的事並沒有瞞他,不過您和王爺的事,以及今夜拜師求法的事,您能告訴他嗎?”
桂香不由臉上飛紅薄怒道:“您胡說什麼?我為什麼要把心放在他身上?老實說,他是我們總領隊,法紀又極嚴,便王爺也得讓他三分,您既告訴我,教不要告訴他,我能不問清楚嗎?”
說著,猛然一奪手又道:“您可別把心想邪了,不錯,我是伺候過王爺,今夜王爺又讓我拜那法王為師,這事我可怕不著誰。便我那當家的,也只好幹蹬著眼睛看著,人前人後,他決不敢哼一聲,您真要拿這來挾制我,那可是妄想,好便好,不好,咱們不妨當著王爺和年二爺抖開來,我可怕不了誰。”
中燕萬想不到,她方才還是一臉風情,忽然會現出一副羅剎面目,竟說出這種話來,把一件見不得人的事情竟敞得足足的,不禁一怔,忙道:“大嫂,您別生氣,玩笑是玩笑,正經是正經,咱們開啟窗子說亮話,我傾慕大嫂是不錯,可決沒有挾制的意思,不用說您在王爺面前說一兩句,我便無法在這兒再待下去,便是在年二爺面前一說,我也見不了人咧。”
說著,扯著桂香,不迭價作揖打拱不已,桂香忽又噗哧笑道:“您少跟我來這一套,老實說,我向來是拳頭跑得馬,胳膊上站得人,扎一刀冒紫血格登登的好朋友,您要敬我一尺,我少不得要敬您一丈,真要想欺負我,那我可是軟硬不怕,您可得估量著。”
說著,又笑道:“咱們再見咧,您可別忘了那個暗號。”
說罷,又盈盈一笑,來了一個臨去秋波,一躍登屋而去。中燕不禁吐舌不巳,暗想道:“好一個厲害娘們,我還真沒有見過咧!”
那桂香登屋以後,雖然覺得這次更加勞頓不堪,但因紅衣喇嘛傳了內視之術以外,又給了一包丸藥,事後吃上兩粒,給神愈覺健旺,便腰腿等虛,也絕無酸楚,一路趕回十四王府,已交四鼓。到了西花廳房上,一看允禵和程子云二人正在對弈,似聞允禵不知說了一句什麼,程子云笑道:“王爺但請放心,她此次前往六王府,決無閃失之理,即使不能取勝,也決不會輸給來的那人。這個娘們又機警異常,如果不能得手,她早該回來了,她一定是在那裡待機而動,這次非要把事情辦妥不可。”
又聽允禵道:“怎見得咧?如今已經快轉四鼓,她還不回來,只怕凶多吉少,像這種人才實在難得,萬一失陷,那就不但要糟也太可惜了。”桂香不由心中一動,要聽聽程子云料事如何,是否再說自己的壞話,急切間,不但不縱落,反而在房上停了一步靜聽下去,只見程子云又哈哈大笑道:“王爺,您萬安吧,她固然不會失陷,即便失陷也決不會糟,慢說她工夫不錯,足以對付那來的小子,遊刃有餘。即使六阿哥府上另有能手,能將她拿住,包管不會難為她,更不會說出主使的人來,俺之所以用她便是為了這個咧。”
接著,微聞允禵道:“這個我倒又不解了,難道老夫子真能看相,斷定吉凶嗎?”
程子云笑道:“豈有此理,俺雖然略諳風鑑,卻沒有倚仗著這個。您要明白這個道理,只從她玉面仙狐這個外號上想一想便明白咧。你請想,以她那一路刀法和暗器固然都是絕技,不易遭敗。便是萬一失陷,憑她那張小嘴和一身媚骨,再加上她又是一個道道地地的美人胚子,誰還忍心用非刑迫供,或者把她宰了?所以我說萬無一失就是這個道理。至於遲遲不歸,那一定是在六阿哥睡了才好下手。您請想,六阿哥也是一個飲筵無虛,喜歡卜晝卜夜的人,她不等人家睡熱了,能下手拿人家貼身的東西嗎?”
接著又笑道:“這娘們樣樣全好,就只好勝一念未除,又喜歡鬧個小性兒。她看見我已輸了一著,未能將人拿住,此番一去,一定非有交代不可不信您只再等一會,便明白了。要依俺算,也應該是回來的時候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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