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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拜見,路民瞻一面還了半禮一面道:“過去你雖系肯堂先生嫡傳弟子,但以共策大事而論,尚在門外,如今由你周師叔接引,才算是我太陽庵門下弟子,如依入門儀注,本須換上大明服式,才能歃血盟誓,現因在這北京城內,一切不便,姑且從權,只等日後到太陽庵再補行大禮,但你卻須記牢,從今日一拜之後,便與韃虜不當兩立咧!”
羹堯躬身受教,便由何松林取過供桌上那疊黃表,交在他手中,捧了走近神龕圓桌前面當中而立,羹堯抬頭一看原來那神龕裡供的,便是大明思宗烈皇帝的神主,再一看手中捧的黃表卻是一張申告入門的表文,只缺著下面名字未填,心中這才明白,正待要問,這張表文如何填用,那鐵筆書生胡震已經站在神龕右側,高唱道:“值年人即位。”
路民瞻便徑向上首站立,接著又唱:“接引人即位。”
周潯也放下菸袋,在下首站定,胡震又唱:“考查人即位。”
周再興趨前向路民瞻單膝一跪道:“稟值年師,這考查人原應雲師妹充任,現在她既不能來,容由弟子暫代,等到太陽庵正式行禮,再行通知雲師妹到場如何?”
路民瞻把頭一點道:“既你雲師妹不能來,自可由你暫代,他日正式行禮,再行通知到場,不過本門一切戒律規矩,仍須由她轉告,以代接引師之勞,並專責成,以後入門弟子如有犯戒違犯情事,應仍由原考查人負責,不得推諉,此點你卻須向雲師妹說明。”
周再興連忙答應,胡震方唱:“考查人即位。”
周再興也向羹堯身後站定,底下便唱,掌門大弟子即位,本門弟子均即位,何松林與其餘各人均依次在羹堯之前,路周兩人之後,隔著圓桌分左右兩行站好,這之後胡震接著又唱:“入門弟子上香。”
何松林便取過供桌上的一束香來,點好遞在羹堯手上,示意插在爐中,仍回原始地點站好,接著便隨著胡震所唱,跪、拜、興,大家一齊行了三跪九叩首的大禮,這才由羹堯跪著,讀表通誠,等讀完那表文之後,何松林倏的撩起褲管,從綁腿裡面,抽出一把雪亮的匕首來,一把捉了供桌下面的那隻雄雞,取過一隻大酒杯,用匕首在那雞頸上一勒,將血注了些在酒杯之中,擲過那隻雞,就桌上又取過一枝新筆向羹堯道:“師弟,請用這筆,蘸血書名。”
羹堯依言做了,周路二人和周再興何松林也全用雞血署了名,這才由羹堯高捧表文,跪下來通誠盟誓,方將表文在燈上化去,後由羹堯謝過各執事人員和同門各弟兄,才算禮成,隨即有人搭開那張圓桌,從神龕後面,送上酒餚,自路周兩人以次坐定,路民瞻又向羹堯笑道:“如依本庵規矩,每逢開山門新收道友弟子,除有職司各人而外全必須到場,無如在京人數不多,這裡各出入門戶,又必須派人看守巡察,還有其他奔走雜役,也全非自己人充任不可,所以只有應景而已。”
說著,指著前此假扮侍衛的二人道:“這是單辰、方兆雄兩位師兄,他們全是你了因大師伯門下,現在隱身振遠鏢局,專走甘陝一帶的鏢,你他日如果有事西北,不妨去找他兩個。”
周潯也指著那兩個少年道:“他兩個是你師弟,乃是川中大俠羅天生的侄兒,如今算是我的記名弟子,如果你要聯絡川中豪傑,將來可以託他兩人,你別看他兩人年輕,岷江雙俠,羅翼羅軫的聲名早傳出去咧。”
羹堯忙又一一見禮,單方二羅均自答禮謙遜,接著便由周再興收過酒壺,將半杯雞血傾入,以次替各人將座前酒杯斟滿,路民瞻首先擎著那杯血酒,向神前澆奠了,然後復行入座,舉杯向羹堯道:“老賢侄,現在我以太陽庵,北京值年人的身份,謹代老師父敬你這一杯血酒,願你永遠毋忘今日。”
羹堯起身離席躬身舉杯道:“弟子謹領師叔之賜,永世弗忘,決以此身上報烈皇帝在天之靈,為先人雪恥,為我漢族爭光,倘取三心二意,便如此酒。”說罷—飲而盡。
周潯在旁,不禁大笑道:“壯哉,我也賜你一杯,願你此後為國珍重,壯志能酬,也不枉今日我來替你當這一場接引師。”
說著,再視周再興,也舉起那杯酒來,周再興連忙又替羹堯把空杯斟滿,羹堯一面遜謝,一面也躬身領了。接著何松林等人也以次敬酒,羹堯全乾了,最後,周再興又斟了一杯來敬,羹堯笑說:“賢弟的酒,我已領受了,如何又來敬這第二次咧。”
周再興笑嘻嘻的道:“那方才的酒是小弟敬的,這一杯是小弟代雲師妹敬的,這考查人的酒,你卻推辭不得咧!”
羹堯只得又把酒乾了,路民瞻又正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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