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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說起來,已經是翰林院庶吉士,又做了王府上賓,怎麼還像野馬一樣,昨天一出去,到現在才回來,要真有事要找你,卻到哪裡尋找去?聽說雍王府昨天也著人來過兩趟,到底你在哪裡耽擱了,要為了公事還好,如果學那些沒家教子弟,到處亂跑,別看你功名已遂,我可要叫你哥哥寫信告訴你老子去咧!”
羹堯連忙躬身道:“兒子縱然不肖,焉敢入於下流,跟那些紈絝子弟學,昨日實因一個同年有事,不得不去應酬一下,晚上又因王爺府裡有事,又蒙十四王爺也下委兒子一個總文案,以後恐怕公事更忙咧。”
年夫人又道:“既是同年應酬還只罷了,那十四王爺為何也聘你當起文案來,這事雍王知道麼?”
羹堯道:“王爺不但知道,而且還是他替我做的主。”說著又一略述經過。
年夫人方才含笑點頭,正說著,忽見大嫂佟氏走來笑道:“二弟你可回來了,昨天我們整整等了你大半天,恭喜你,我們這就快有喜酒吃咧!”
羹堯不由一怔,年夫人又沉著臉道:“你丈人昨天已向冰人回過話,本來人家打算把吉日定在明年新春,是我因為張鐵口說過明年流年,與你夫婦有刑衝之處,所以改在今年十一月十六那一天,人家也答應了,你大哥怕你再發牛性子,和我鬧彆扭,昨天打算先告訴你一下,卻想不到,你一天一夜全沒回來,這是終身大事,卻不許再胡鬧咧,他這裡既決定了,明天我還得告訴你妹妹,讓她呈明王爺,讓王爺再和雲家說去,只在你喜期以後,隨便哪一天全成,你還有話說嗎?”
羹堯正略一沉吟,年夫人又沉下臉來道:“你為什麼又不開口?是不是又打算嘔我一下!”
羹堯忙道:“兒子怎敢又累母親生氣,既是吉期已定,就請母親作主便了,不過雲家那一面,還請稍停些時,再著妹妹和王爺說去。”
年夫人寒著臉道:“這又是什麼意思?你難道還打算不要人家嗎?須知道是王爺的盛意,而且與你前程極有關聯,我不早已說過,即使有點委曲,你也不能有違王爺之命,而且我聽你妹妹說,連老皇妃和福晉已經全在替她準備妝奩,這還要多大的面子?你是讀書明理的人,能這樣不識抬舉嗎?”
羹堯忙又道:“兒子決不是不要她,不過怕娶妻不久,即便納妾,媳婦家裡要說話,所以打算稍遲些時,以免議論。”
年夫人笑罵道:“你糊塗咧,這是平常討小納妾嗎?老實說這是跟奉旨賜婚差不多的事,你丈人敢說話嗎?我再告訴你,教你放心,你丈母已和隆夫人說過了,他一家全是受主子的深恩厚澤,既是四阿哥和老皇妃做的主,慢說雲家還是二房,便一樣全是正室,也決不敢違命,你想,人家還會有話說嗎?本來人向高,水向低、既做官誰不願意有一條好的路子順著竿兒爬上去咧?你還愁什麼?只要你將來把心放在中間,不分厚薄便行咧,還對我假惺惺做什麼?”
佟氏也笑道:“二弟,你別耽心這個,這二位弟妹我全見過,都不是什麼醋葫蘆,就是將來萬一有個爭吵,還有我這個老嫂子調停其間咧!”
羹堯不由紅著臉道:“大嫂,您別取笑,我倒不是為了這個,無非怕人議論而已。再則王爺那人,專一喜歡和我開玩笑,這事如果和他說早了,我實在受不住,您就不能替我求求母親,遲上些時再告訴他嗎?”
佟氏不由噗哧一聲笑道:“原來為了這個,您也太臉嫩咧。”
接著又向年夫人一使眼色道:“既如此說,好在雲家已有預備,這又是已經定局的事,婆婆,您就停上些時再和妹妹說去,要不然讓二弟多受窘也不好。”
年夫人笑道:“你理他呢!我就沒有見過這麼大的人了,為了娶媳婦還怕人開玩笑,如果王爺真能和他開玩笑,那還不是賞臉嗎?這又怕什麼咧!”
羹堯又涎著臉央求著,年夫人才答應,先緩通知年妃,羹堯接著又將要搬到後園住宿的話說了。年夫人也含笑答應了,羹堯謝過母親和大嫂為自己操心之後,便著人去將昔年所居後園書房收拾出來,當天便搬了進去,夜晚屏退僮僕挑燈獨坐,想起當年就讀情景,不禁十分懷念恩師昔日一番教誨,再尋出那本晚村先生所賜時文來,點上一爐檀香,低聲誦讀著,真彷彿又是兒時受教光景,這舊夢重溫,真有說不出的滋味,尤其是那本時文如論格調,仍是八股陳套,但試一細讀,滿紙都是微言大義,不禁把桌子一拍道:“這種文章,才真是替聖賢立言,令人一唱三嘆,真無怪昔年恩師以此相授了。”
正在讚歎著,猛聽微風颯然,案前窗戶洞開,眼前黑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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