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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把手一搖,胡震又復悄聲笑道:“賢弟方才的事,並非愚兄一定裝腔做勢,實因室外有人不得不爾,你最好照方才的話回覆他,讓他自己來和我說才好,以後彼此所見也不必盡同,即使有所爭執,大家也全不必放在心上,須知這不過是一臺戲,上臺不容不認真,下臺之後卻又不容認真咧。”
羹堯點頭道:“小弟理會得,決定如命而行便了。”接著也悄聲道:“昨夜胡兄真有入王府之行嗎?”
胡震笑道:“這話倒不假,那草包打算聯絡六三兩王和派侯異之侄搬樞到秦嶺去也是真的,最好賢弟能在這兩天到十四王府去一趟,有意無意,也為愚兄引進一下那便更好咧。”
羹堯悄聲道:“你打算把這把火,再替他們煽得大點嗎?”
胡震把頭一點,站起身來附耳道:“不但打算這樣做,並且這便是周路二位所命咧,本來此事不妨由賢弟去做,但周路二公因為你有父兄在堂,萬一露出馬腳,便難以脫身,我卻是四海為家慣了,要走隨時全可以,所以才命我代勞,我們有時不妨意見相左,便也為了替你預留退步,即使被人揭穿,你也可以留下一個說話的餘地,這並不僅僅是為了對付這裡的主兒,你知道嗎?”
羹堯不禁慨然也附耳道:“小弟蒙二位師叔和胡兄如此成全,實在感激不盡,不過只要於大局有益,小弟拼此身家也在所不惜,卻決不敢以一身禍福為重咧。”
胡震笑著低聲道:“你不比我,一身所負之責太重了,不到存亡成敗之際,卻不許如此著想,再說你兩位師叔和那老師父對你也期望甚大,如果這等做法,卻更非諸人所願咧。”
接著又附耳道:“我們各人所扮演的角色不同,你所做的,我不能做,我所做的也希望你不必做,今後各人一舉一動也許全關大局,卻不容不鄭重,還望仔細才好。”
羹堯連忙點頭受教,一面走向門前一看,只見花廳上悄然無人,只周再興坐在房外,緊靠著板壁一張椅子上,一見羹堯攀簾出來,連忙站起身來,請了一個安道:“天色不早咧,二爺您是吩咐備午飯罷,奴才早和這裡的進爵說過,他已到廚房裡去了,您再陪胡師爺談一會兒也許就會送來,王爺出去的時候,早留下話,說胡師爺初來,他因有事,不克奉陪,請您代做主人,如果要熱鬧些不妨請雲老太爺和二位雲老爺一起用飯,否則便請您兩位對酌,他也許午後才能回來,有什麼事,這兒有奴才和這裡的進爵進祿三人伺候,您只說一聲便得咧。”
羹堯笑道:“我正是因為胡師爺初來,不便只以例酒款待,所以想叫他們到廚房裡說一聲,卻想不到王爺已先說過了,不過此地照例有二人輪值伺候,王爺如果在家還不止此數,今天為什麼全不見了,卻只剩下你在這兒咧?”
周再興道:“今天這兒輪值我已問過,是進爵進祿兩位,一位到廚房裡去了,一位是我因為咱們來的兩匹馬全拴在府外,時間一長怕要上料,奴才又第一次伺候您到這府裡來,不知道馬房在什麼地方,屬哪位管,請他帶奴才去一趟,誰知他說這兒的人全走完了不好,只教奴才在這兒,由他去一趟,所以才只剩下奴才一人,有這久,我想也該回來咧,您還有事嗎?”
羹堯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已經把人全支使出去,好讓自己和胡震說話,不由心中暗贊這位師弟實在有一手,連忙笑道:“我不過問問罷了,其實並沒有什麼事。”
說罷又退入秘閣,不一會,果然值廳二僕全已回來,酒飯也送來,羹堯又命人去將雲家父子請來同飲,雲霄老而健談,胡震更是九流三教無所不通,一會兒談兵,一會兒說劍,旁及江湖掌故,翳卜星相,兩人更豪於飲,這一席酒,直吃到未牌時分,還未用飯,正好雍王也從隆宅回來,一見眾人縱飲之狀,不禁大笑道:“你們好樂,如非隆皇親是我舅舅不得不去,在家裡與諸君痛飲那有多好?”
眾人聞言,連忙站了起來,齊聲道謝,並請恕過放浪。
雍王又大笑道:“座皆豪士奇人,禮豈為我輩設哉!如果這樣一說便反俗了。”
說著也脫去官服,一面入席道:“所幸隆宅之筵,適為冠裳之會,我尚留得量在,且待我來先敬胡老夫子三大杯如何?”
說罷笑著攘臂大呼酒來,左右連忙替他將酒斟上,又替各人也斟滿了。胡震舉杯起立道:“王爺敬酒決不敢當,如許放肆,且容晚生先敬王爺才是。”
說著,把手一拱,一飲而盡,雍王也把酒乾了,一面又道:“賓主豈容倒置,這杯只算罰我遲歸,這酒一定是要敬的。”
說罷,等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