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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四王爺已經派了年羹堯向俺那居停商量過兩三次咧。只因俺那居停深知四王爺為人陰鷙異常,那年小子也不是什麼好相與的,所以才虛與委蛇,若即若離的,要不然,他兩位早打成一片,也不用再來和王爺商量咧。”
允祀失驚道:“此事當真嗎?那年羹堯,素來在北京城裡就是一個俠少的班頭,為人又倜儻,才華更是人所共知,如今已經上達天聽,簡在帝心呢,我知他已和雍邸結成姻親,如果派他去和十四阿哥一商量,也許難免入彀咧,果真十四阿哥和四阿哥聯成一起,那在十四阿哥就未免上當了。”
程子云又捋著虯髯大笑道:“本來俺那居停還真難免被那年小子說動,不過,只要有俺在十四王府一天,那他就決難施其舌辯之技,但是事也難說,現在俺那居停,反正自己決不想和人角逐,事秦事楚,全是一樣,那只有在王爺了。”
允祀想了一想,毅然決然道:“既如此說,我意已決,便煩程先生回去代向十四阿哥說一聲,彼此一切心照不宜,有暇請速來我這裡一談,一切便得咧。”
說罷,又欠身道:“適才相戲,請勿介意,以後如再來此便是一家人咧。”
程子云也站起身來打了一恭道:“王爺如此果斷,足證聖明,那麼俺便先回去回覆十四王爺咧。”
接著也向鬱天祥把手一拱道:“鬱道爺,俺此次多多冒犯,還請原宥,既然六王爺有命,事不宜遲,俺便告辭咧,遲則三天,早則一日俺必隨同敝居停來謁,容當再為謝過便了。”
說罷便告辭回去,這裡允祀送客之後,不由向鬱天祥埋怨道:“道長素以謹慎自詡,怎麼昨今兩日,忽然這等大意起來。昨夜既然疏於防範於前,如果來人真欲行刺,焉能有我命在?便今日之事,也未免太盂浪了,如非那姓程的心存顧忌,早又鬧出大事來,以後還望小心才好,要不然,那真險極了,便傳出去,也不太像活咧。”
鬱天祥聞言,不禁把一張臉漲得飛紅,本待立刻辭館他去,但心下一想,自己本來流落江湖,靠著拆字賣卦為生,天幸遇著六王府一位包衣,一力舉薦,好不容易才得允祀賞識,邀進府來,總算平步青雲,做了王府上賓,如果真的辭館不幹,又到哪裡去找這上好飯落兒?再說自己也委實不濟,才鬧出這兩場大笑話來,便想再辯上兩句也枉然,只有揣著羞臉道:“這委實是貧道失算,以致昨夜先被人得了手去,今天又不合出這下策,打算先將姓程的拿住,迫寫親供,再由王爺奏明皇上,才致令王爺跟著丟此大人,一切全是貧道的不是,王爺的八字和長相,的確是一位太平天子,我原說過,這個月月運不利,難免小有驚險,現在既已驗過,這未來一年,便全是坦途咧。”
允祀聞言,順手摸一摸兩顴額角笑道:“但願如此才好,不過你說這百日之內,必有股肱之臣來歸,難道就是指的是十四阿哥不成?”
鬱天祥趁機一笑道:“可不是,您請想十四王爺和您不是嫡親弟兄嗎?不然怎麼能算得是股肱之臣咧?”
接著又正色道:“自古聖天子百靈呵護,您是天命攸歸的人,便各位王爺再野心勃勃些,也決難與天爭衡,您沒聽那姓程的說,四王爺早巳派人去聯絡十四王爺,偏沒能聯上嗎?這便是天命所在,留著十四王爺以待王爺咧。如果十四王爺真到這府來,您先讓貧道看一看,便知道他的福命心地如何咧。”
允祀連連點頭,又道:“你看今天來的這姓程的長相如何?我看這個人雖然狂妄些,功夫膽量倒全不錯,如果真的可用,倒也不妨接納咧。”
鬱天祥沉吟道:“此人如論功夫膽量確有過人之處,不過可惜太過鷹視狼顧了,如果一旦羅致,只恐怕未免有點靠不住咧。”
允祀笑道:“你是因為他適才得罪你才說這話嗎?須知人才難得,卻須實說咧。”
鬱天祥躬身道:“他適才雖與貧道較量過,但貧道一切均為王爺打算,焉有挾嫌胡說之理?委實此人實有反相卻不可親近咧。”
允祀不禁默然半晌,這才套上那隻扳指,攜了睡鞋回到後面去不提。
另一方面,那程子云出了六王府之後,卻十分得意,簡直比金殿對策,中了狀元還高興,策馬便回十四王府,正打算把這一大段得意之作向允禵詳細說明才痛快,誰知才到府前,一下馬,那小來順兒便迎著道:“程師爺,您這一早上到哪裡去了?我哪裡都沒有尋到你,為什麼到此刻才回來?這可是誤了大事咧!”
程子云不禁睜大眼睛,在那付大墨晶鏡裡連翻著眼道:“是府內出了什麼大事嗎?這可不得了,你趕快告訴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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