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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祀勃然大怒把心一橫道:“你不要仗著有一身功夫,我這府裡無人能敵,便這等欺負本藩,須知這是北京城裡,不比江湖草澤之中,你便能走得了,那十四阿哥卻走不了。照你方才的情形,便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得,憑你這樣,難道還真敢白日行刺嗎?”
程子云轉滿臉堆笑,站起來,又打了一恭道:“王爺,您請暫時息怒,俺便再有天大的膽子,也犯不著來欺負王爺,自取其禍。您真要殺俺這東魯狂生,還不易如反掌,這何消說得。不過俺今天之所以不避斧鉞之誅,敢來冒犯王爺,實在是為了您的禍福所在,更關係著您與敝居停十四王爺的私交公誼,才不惜一死,來跑這麼一趟。老實說,要不是俺攔著,敝居停此刻只怕已經拿了這兩件東西,先去奏明皇上了。要照您這麼一說,俺便不敢再進言咧。”
允祀不由又是一怔道:“這話又怪了,照你這麼一說,難道十四阿哥對我還有什麼更厲害的著子?終不成,他派人來盜我東西,又命你來對我威嚇,難道還是皇上著他如此胡為的嗎?”
程子云道:“王爺如果以為我此次送回這兩件東西便是威嚇,那就更錯咧。老實說,昨夜那人來盜此物已經是第二次咧。王爺忘了前幾天正當那紅衣喇嘛設壇行法的時候便有人來過了嗎?”
允祀愈怒道:“原來那晚來我這府裡行刺殺死多人的,也是十四阿哥派人所為,那他眼睛不但沒有我這哥哥,連皇上也不在眼中咧。”
接著又大怒道:“好,好,好,那你也別走,我此刻便入宮面聖去,他欺我太甚咧。”
程子云驀然又冷笑一聲道:“王爺如果立刻就打算進宮去奏明皇上,我倒決不願意再走,不過,您在奏明皇上的時候,可別忘了,上次敝居停派人來,是見了那紅衣喇嘛在您這府裡,公然設壇詛咒太子和諸位王爺。如今紅衣喇嘛雖然走了,可是活口仍在,便那天來的人,也可做一個切實的幹證。便此次派人來盜的東西,可也有名動九城南妓海棠花的一雙睡鞋在內,您現在是奉旨閉門思過的人,公然把一個漢女名妓收藏在府,大肆淫樂,這又該得一個什麼處分,您可得想好了,先吩咐俺一聲,要不然,俺現在已經是便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人,到時候,可撐不住要胡說咧。 ”
這話一說,不但允祀驚得呆了,便連鬱天祥也嚇出—身冷汗,不禁全半晌說不出話來,程子云又笑道:“王爺不必生氣,老實說依俺那敞居停在第一次探得您命紅衣喇嘛設壇詛咒和演那久幹厲禁的什麼揲兒圖,早用那人作證奏明瞭皇上咧。全是俺這東魯狂生因為您和敝居停全是一時名王,各有作為,與其他諸皇子絕不相同,犯不著互相攻訐倒便宜了旁人,這才極力阻攔了下來,要不然,您現在又豈止閉門思過而已?卻想不到您在這個時候,關防不密,那收藏南妓海棠花的事又傳出去咧。俺那敝居停內聽俺勸說,也有心和王爺打成一片,唯恐王爺事機外洩,又為旁人所乘,這才著人一探虛實,誰知那人前來一看,外間所傳卻半點不假,因此乘您和那海棠睡熟之際取回扳指睡鞋為證,要依十四王爺本想不必聲張,也不讓您知道,也是俺一力主張,將這兩項東西送來還您,就此大家說明,以後打成一片,便對付其他諸位王爺,有王爺和十四王爺互相照應也容易得多,因此才來跑這麼一趟。本來俺那敝居停因恐王爺不免誤會,說什麼也不教來。偏俺以為王爺便再多疑,也須問明再說,決不至一下子轉把事情弄擰了下不了臺,硬和他力爭,這才答應。卻想不到,您一見面便給俺一陣擺佈,如今又說出要奏明皇上的話來,那俺只有待罪咧。”
允祀沉吟半晌方道:“程先生真不枉人稱今之奇士,果真如此,我方才倒錯怪你了。不過十四阿哥當真有與我打成一片之意嗎?我恐怕這還是出之程先生的意思,他卻未必肯與我聯絡咧。”
程子云笑道:“王爺既出此言,想必對俺那居停仍有不信之意了,不過事實俱在,這卻無庸俺替他申辯,您只再一細想便明白了。他如無意聯合王爺,您也累他受了皇上一次申斥,既有這許多事落在他眼中,肯自默爾而息嗎?今天這兩件東西又焉能命俺還您。”
說著又笑了一笑,看了鬱天祥一眼道:“鬱道爺現在既已受知王爺,也非外人。老實說,目前太子已被廢了一次,諸位王爺誰不野心勃勃?別的不用說,您只看三王爺,八王爺,四王爺哪一位不是虎視眈眈的在瞧著。自古道合力易謀,勢分則力弱。俺那居停,自知在諸皇子中最幼,英明又遠不及您,無論將來立長立賢,均自無望,所以只望一個擇賢而仕,求其長保富貴而已。如果您真能推心置腹,他焉有不願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