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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責詢江南群俠,為何不先呈上鐵大師菩提子驗看。再說,你見過我少林門下,有幾個用過這等下三濫的下流暗器來?老實說,你今天要打算走,就得說實話,把那解藥獻上,再給在場諸位賠話,我便說不得連你那老婆一齊放掉,否則對不住,那也不用了因大師動手,便我魚翠娘也可以將你拿下,解送少林寺,用火化金身之法,處置不肖逐徒咧。”
李元豹聞言,不由惱羞成怒,大喝道:“你這賤婢,竟敢以小犯上,你既是啞尼門下,難道就不知道我雖目前已經離開少林寺,和鐵樵大師同學之誼猶在嗎?老實說,適才我之對了因大師說願意息事寧人,並非怕了江南諸位,實因雙方全已有人帶傷,不得不以人命為重,才商量暫時且慢動手,以全義氣,你如真的不服,那我便不得不代啞尼管束了。”
翠娘大怒道:“你倒說得冠冕,須知今日之事,勝者為強,卻由不得你只要嘴皮子咧。”
說罷掄刀便斫,李元豹一縱閃開,又大叫道:“了因大師,尊意如何,還請速決,否則我便要管教這賤婢咧。”
了因大師一看天雄倒在地上,就這幾句話的工夫,人已哼聲不斷,卻一語不發,心知毒鐔厲害,必是強運真氣,在勉強封閉著,不令毒氣上行。
連忙喝道:“侄女且慢動手,他既有意暫停用武,各自醫傷,不問用意如何,如果拒之過甚,倒反其曲在我了,便尊大人血氣已衰,也不比少年人,所中迷魂毒彈也宜速解為是,你且退下,有話待我問他便了。”
說著又向李元豹冷笑道:“足下南來,究竟何人差遣,我們暫時可以不提,既願暫時住手,老衲不妨如命,好在我那金山江天寺,山門長開,以後如欲尋我,隨時均可請教,但有一層,你那解藥必須先行交出,等魚老施主和這位馬施主甦醒,才能將尊閫帶走,否則老衲卻無法對我在座諸友咧。”
李元豹笑道:“大師難道還對我信不過嗎?既如此說,我不妨如命就是咧,不過這月光之下醫傷實有不便,且請差人將這小鷂子抬上船去,待我先將偃月鏢起下,用我八寶拔毒散,將毒氣拔出,等他清醒之後,再將山荊交我帶走也是一樣,那魚老前輩所中迷魂彈,我已說過,只用冷水一灌即醒,卻用不著再用什麼解藥咧。”
白泰官在旁,聞言忙將天雄雙手託定,送向船上,在中艙炕上放好,眾人也全跟著上了船。
一看那枚偃月鏢,只不過比制錢略大,正釘在天雄右大腿側面,距離膝蓋才只寸許,已經入肉一大半,只露分許在皮外,四周一片烏黑,人尚咬著牙齒,圓瞪著眼睛,李元豹上前先笑了一笑道:“馬兄,請恕小弟得罪咧。”
說著,用拇食二指掐定鏢邊,便輕輕一拔,那鏢隨手而起,眾人一看,那鏢長約七八分,寬不過四五分,略與制錢無異,只中缺一片,作偃月形,鏢身雪亮,只缺處稍厚,鏢口異常鋒利,卻作黑色,李元豹索過一張粗紙,略一揩抹,仍向鏢囊收好,一面取出一個小小白磁藥瓶,傾了些紅色藥面子在創口上,又倒了些用紙包好,遞在了因大師手上,另行取出一個藍磁小瓶,傾出三粒粟米大的丸藥來,塞在天雄口中,笑道:“你只把這藥嚥下去,這條命就算保住咧。”
說罷,將藥瓶收好,半晌之後,只見那創口忽然起了一陣泡沫,跟著黃水直流,李元豹又索過一疊手紙,隨流隨拭,一會兒便黑色全消,黃水也漸漸轉紅,沁出血來,李元豹又看著了因大師道:“如今馬兄之傷,毒已拔出十之八九,只消三個時辰之後,再換上一次藥,一經大解,毒氣便盡,在下算是已經遵命呢,不過,這一鏢正在筋上,如須復原,只用上七厘散內服,再敷上些金創傷藥,也不過十朝半月便行,還請恕過在下不能久待,先將山荊交給我一看傷勢如何?”
接著便聞丁七姑在後艙冷笑道:“老爺子也醒轉來咧,不過頭暈眼花,尚不能動彈,那婦人我們也替她把傷包紮好了,但他如果打算就這樣帶人走,卻沒有這等便宜,相煩老師父先問問他,如果打算留下什麼歹毒著子,可別怪我們話說了不算,還須另說另講咧。”了因大師未及開口,李元豹也冷笑道:“我這人向說話如白染皂,焉有留下一手之理,魚老前輩人既醒來決可無妨,不過年事已高,也許受毒又重一點,一時難得復原,倒是實情,老實說,今晚的事,決不能這樣就了,我在此間,便寓城內磨刀巷第二家,山荊帶走不帶走全是一樣,我聽大師吩咐便了。”
了因大師笑道:“我也向來說話算數,焉有將人留下,不讓帶走之理,既如此說,相煩七姑先將李大嫂送出來,讓他帶走便了,如果魚馬兩位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