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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門外的人急道:“你三叔已經完了,我追仇人把人追丟此處缺兩頁
恐飲食裡面有毛病,連水都未喝,將店帳付過便自出門,那小二將兩匹馬牽過,兩人一躍上馬,便向村外走去。
第六章 血滴子
那兩馬隨主已久,雖然都是烈性,卻從不倔強,這次不知怎樣一出店便各長嘶一聲,咆哮不受羈勒,險些將兩人從馬上顛下來,勉強出了村口,一上大路更加不易控制,兩人都覺有異。羹堯那匹烏駒還好,高明那馬簡直和發瘋一樣縱跳不已。偏那雪又很大,滿天扯絮搓棉,好像百萬玉龍在空中飛舞也似的,直教人開口睜眼不得。走了半會,也不過才只五六里路,天上已經泛出魚肚顏色,只彤雲四布,風狂雪稠,依然看不出四周景色來。驀地裡,前面寒林裡忽然一聲胡哨,跳出一個人挺著一柄短刀大叫道:“姓高的姓年的,快別走啦,這裡便算是到你們的姥姥家裡呢!”
羹堯一看,正是那李如虎,不由冷笑一聲道:“你這毛賊,不到邢臺縣衙門裡去投案領罪,卻在這裡攔路截人意欲何為?”
李如虎瞪著一隻眼道:“姓年的,你老子因為身家卻在邢臺縣裡,所以才讓你一步,你當我真怕你不成?”
說著,便待挺刀而上,羹堯末及回答,倏然那林子裡有人冷笑道:“我把你這不害臊的江湖下三濫,既要充好漢,你那寶貝兄弟是姓馬的打死的,就該找姓馬的算帳才對,不怕自己本領不濟,連你也饒上,誰敢不說你是好漢行徑,英雄肝膽。你這廝都被人家來人的功夫鎮住了,連大氣都不敢出,已是無恥,又假藉著王府差官去向縣官招搖撞騙,打算借官府的勢力來冤枉好人為你找場,江湖上有你這等不要臉的東西麼?現在又因為找到了兩個下流娘兒們,打算用你們那破銅爛鐵暗算人家對不對?老實說,這一來你就死得快了。”
李如虎聞言,不禁擎刀大怒道:“你是什麼東西變的?既敢替人撐腰,向你李二寨主叫陣,為何不出來較量較量,只藏在林子裡說懈怠話,也算是英雄好漢嗎?”
林子裡面那人笑道:“你忙什麼?此刻我一出來,不消三招兩式,你便趕上你那寶貝兄弟一齊到閻王老子那裡去報到了,你不是還約好那兩個浪女人做幫手嗎?如果不等她兩個來,就將你宰了,豈不又叫冤枉,反正你今天是必死無疑,何妨等你那嫂嫂妹子來收屍,不比讓野狗嚼吃的好嗎?”
李如虎不由更加心頭火起,刀交左手,一伸右手便從腰懸革囊裡掏出一粒酒杯大的彈子,打向林中說話的地方,那彈子穿進林中,略觸枯枝,便波的一聲爆開,一陣黃煙,一霎時便有栲栳大一圈,忽聞林中又道:“沒出息的東西,你就只有這點能耐嗎?有多少儘管放出來吧!”
說罷笑聲格格,又彷彿一個女人一般。高年兩人本已掣劍在手,正打算迎敵,一聽已有第三者出面,轉欲看個究竟,反而抱劍勒馬停在一旁看著。那李如虎一見所發追魂彈並無用處,不由吃了一驚,厲聲道:“你究竟是誰,為何無故向你二寨主弄鬼是何道理?”
林中人答道:“我不是早告訴你,要等你那兩個幫手來才出來嗎?只要我—出來,你自然會知道是為了什麼。難道只許你不按江湖規矩,旁人連責問都不許嗎?”
說著只見身後雪花飛舞中,又趕來一紫一紅兩團人影,轉眼之間已到面前。再一細看,正是昨宵客棧裡的兩個女人。那婦人已換了一身紫綢勁裝,左手叉腰,右手握—柄苗刀向羹堯喝道:“姓年的,這兒不干你的事,只將姓高的好好留下,便可饒你不死,如再妄想憑你那點小工夫,要替別人撐腰,那就連你也難保了。”
年高兩人不禁都冷笑一聲,方待開言,那林中忽然像一隻大鳥也似的飛起一人,一躍便上樹巔,跟著呼的一聲風響,又從樹巔斜掠下來,正落在年高兩人馬前,向那婦人笑道:“你怎麼才來呵?俺早在這兒等候好半會呢!俺久已聽說你這玉面仙狐的五毒梅花針所向無敵,本想昨夜就向你請教一二,誰知你好像想男人想瘋了,除淫賤笑浪之外,並沒有一點教俺能看上眼,所以俺也懶得再理你,只好關門睡大覺咧。現在瞧你這個拿刀動劍的樣兒,大概又看上誰咧,咱們先較量較量好嗎?”
羹堯一看,那人頭戴貂皮暖帽,身穿黑色大氅,足下薄底快靴,正是昨夜住在西間的那個英俊的少年,一切仍舊是昨夜打扮,隻手中多了一個黑色絹囊,正看著那婦人笑著。這一來,不但年高兩人出於意料之外,便連那婦人也出於意料之外,又睃了來人一眼,嬌喝道:“你這小鬼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變的,如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