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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夜。很冷。
月。很明。
房間中傳出少女氣極的聲音,“我不嫁,我就是不嫁!”
啪!巴掌聲響,伴著一個婦人凌厲的聲音:“你不嫁也得嫁!除非你死了。”接著她摔門而出。
沈月明輕輕撫摸著自己被打的臉,眼裡流出憤恨的淚水。
“除非你死了!”
這樣的話再一次響起。她冷笑,臉上是嘲弄的表情。哪個母親會如此狠心對自己的女兒說這樣的話呢?從她生下來,似乎就是她的眼中釘吧!本希望自己是個兒子,可是天意弄人,將自己生成了女孩,而在自己之前,她已生了一個女兒,所以,自己什麼都不算吧!
是啊,自己算什麼呢?姐姐長的比自己漂亮,又比自己有能力,家中的生意又被她打理的這麼好,還比自己孝順懂事,連名字都比自己的好聽。蝶舞。多麼美的名字!配那麼美的姐姐,剛好。
姐姐!我好想你啊!你怎麼還不回來?養病都兩個多月了,還沒好麼?我好委屈啊!這個家裡,也只有你值得我留戀了。母親逼我嫁給金陵白家二公子,我不願,我不願意!從小到大,她從未真正關心過我,如今說嫁就把我嫁了麼?我才不讓她如願!我不是讓她玩弄的棋子!想到這兒,沈月明下定了決心。
姐姐,本來我想等你回來再走的,但是……
我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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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張榜尋人
庭院中一片雪白。
一襲淺藍色衣服的女子漫步院中。
蝶舞,這樣美的名字與自己並不相配。自己偏愛淡藍,衣服也總是這個顏色,跟蝴蝶的五顏六色毫不沾邊,倒是更喜歡自己妹妹的名字——月明。這個名字似乎更文雅有氣質一些。女子出神地想,竟絲毫不知道身邊多出一個人。
“蝶舞小姐,身體好多了吧!”
被這個聲音嚇一跳,她忙回過頭,“是啊,養了這兩個多月,好多了,還要多謝施小姐悉心醫治。”
“哪裡,能讓我悉心醫治兩個月的的,怕是隻有金陵沈家出得起這個診金了。”施青曼笑道。
蝶舞也微微一笑,“青曼你說笑了,你的醫術也當得起這個價。”
施青曼是蘇州第一名醫,曾經治好過皇帝的眼疾,皇帝遂將“第一名醫”的匾額賜給她,然而診金也是相當高,百兩黃金一藥方,藥到病除。但沈蝶舞並非病了,而是身子自出生便很虛弱,此次是來調養身體的。施青曼則是每天一藥方給蝶舞調養身體,蝶舞的身體也確實強了不少,在雪中站了如此之久都未感到不適,然而幾千兩黃金也確實只有第一富豪金陵沈家如此輕易出得起。
施青曼笑笑,“蝶舞小姐,你家中派人來了,怕是你該回去了。”
“哦?”蝶舞輕問一聲,臉上依舊掛著微笑,心中卻泛起了波瀾,當初自己離家時為了安心養病,曾告訴過父親:除非自己送要回家的訊息給父親或者家裡出了事才能打擾她。
難道家中出了事麼?
“那我去見見他。”蝶舞微笑道。
“參見蝶舞小姐!”來人拱手道,雖極力掩飾,但不安的神色依舊閃爍在臉上。
“不必多禮!”蝶舞揮手道,儼然高貴的公主,“李林,家裡出了什麼事?”
李林是沈家總管李墨的兒子,二十出頭,已是沈家的一個小總管。父親派他前來,看來真是出了什麼事。蝶舞更加印證了自己的想法。
聽到這句話,李林稍有些吃驚,不愧是第一富商的大小姐,難道看出了自己的不安?隨即道:“二小姐……離家出走了。”
“什麼”
“二小姐不願意嫁給白二公子,便……離家出走了。本來老爺和夫人以為她玩玩就回來,誰知……
“幾天了?”
“今天是第四天。”李林道,“二小姐走時,給家裡留了張字條。”李林邊說邊把字條遞給蝶舞。
“蕊黃無限當山額,宿妝隱笑紗窗隔。相見牡丹時,暫來還別離。翠釵金作股,釵上蝶雙舞。心事竟誰知,月明花滿枝。”
看完字條,蝶舞嘆了口氣:“我該早些回去。”月明竟是一直在等自己麼?她受了多少委屈,經被迫離家出走呢?還真是有勇氣。
“走吧,趁天黑之前趕回去。”
“但是……李林知道蝶舞的身體一向不好,經受不了長時間的顛簸,便替她擔心。
“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