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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小明茫然,道:“姑娘在哪兒見過我?”
白衣女郎道:“上個月,在天台山萬花宮前,我曾看到你跟隨在綠林盟主谷寒香的身旁。”
麥小明立即也輕哦—聲道:“莫非姑娘也參加過那次慘絕人寰的大會戰?”
白衣女郎點點頭道:“我雖然當時在場.但卻不曾動過手,只能算是—名袖手旁觀者。”
“不知姑娘是哪門哪派的門下?”
“我無門無派.當時是師父去的。”
“令師是哪位前輩高人?”
白衣女郎似是頗感為難地頓了一頓道:“你何必問那麼多?”
麥小明衝口叫道:“令師可是陰手一魔老前輩?”
只因陰手一魔至今無人知道他的真正姓名,當著他的弟子面前,雖然徑稱“陰手一魔”不太禮貌,但又找不到別的代名詞。
白衣女郎蹙了蹙黛眉道:“你怎麼知道,找是他老人家的門下?”
麥小明道:“陰手老前輩住在呂梁山.這裡正是呂梁山,姑娘在山上出現,我當然猜得到。”
白衣女郎道:“算是被你猜中了。”
這真是應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那句話,麥小明頓時欣喜若狂。
只聽白衣女郎道:“你還沒講,到呂梁山來做什麼?”
麥小明道:“正是來求見令師陰手老前輩,幸好遇見了姑娘。”
白衣女郎眨了眨星眸道:“你求見家師,必定有重要事情了?”
麥小明暗道:“陰手一魔和我師父可能有交情,若不把師父酆秋抬出來,他可能不肯接見。”
想到這裡,隨即裝模作樣的道:“在下是奉家師之命,來求見令師的。”
“你師父又是誰?”
“家師人稱神杖翁.姓酆名秋.”
“原來你是鄂老前輩的弟子,失禮失禮!”
“姑娘可否為我帶路?”
“既然你是奉令師之命來見家師.我當然要替你帶路,那就隨我走吧!”
白衣女郎說著.轉身往前走去。
麥小明邊走邊問道:“請問姑娘上姓芳名?”
白衣女郎道:“你該先告訴我、姓什麼叫什麼才好。”
麥小明道:“我叫麥小明。”
白衣女郎道:“我記下了。”
“可是姑娘還沒告知芳名?”
“我只負責替你帶路,至於姓什麼叫什麼,你不必知道。”
“姑娘真是不吃虧啊!”
“這有什麼吃虧不吃虧,我知道你的名字,是為了向家師通報,你知不知道我的名字,卻一點關係也沒有,我說得不對麼?”
麥小明只好再問別的道:“貴處離這裡還有多少路程?”
白衣女郎道:“這也用不著我告訴你。”
麥小明一愣道:“為什麼?”
白衣女郎道:“我告訴你是那麼多路,不告訴你也是那麼多路,反正必須你走到了才能算數,我告訴了你是不是毫無用處?”
麥小明連碰兩個釘子,而且碰得簡直啼笑皆非,但現在是有求於人,又發不得脾氣,只好不再言語,跟著走路。
轉過幾道山崗,進入一條狹谷。
狹谷盡頭,出現一個洞口,洞口上方的一塊大石板上,赫然寫著“九天玄洞”八個黑漆大字,似乎也有著—種莫名的陰森之感。
難怪這魔頭被稱為陰手一魔,連住處的名稱也陰氣森森。
足足一盞熱茶工夫,那白女郎才由洞內走出。
這時天色已晚,洞內又—片漆黑,若非麥小明視力異於常人,根本看不清走出來的是白衣女郎。
白衣女郎道:“隨我來吧!”
“令師可是要接見我?”
“廢話.他老人家若不接見你,我會要你進去麼?”
進入洞內.越發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由腳步聲發出的嗡嗡迴響.不難判斷出通道必定很深。
麥小明搭訕道:“為什麼不點燈?”
白衣女郎冷聲道:“如果點燈,怎能稱為玄陰洞府?”
“還有多遠?”
“該到的時候就到了。”
白衣女郎接著道:“注意對正我的身後走.免得碰上禁制。”
麥小明心頭一震道:“莫非這通道上還有什麼機關設定?”
白衣女郎道:“這是機密,我不能隨便講,只要你對正我身後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