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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平時對士兵就這樣冷若冰霜的?”回到營帳我問他。
“不冷若冰霜,難道你想我對他們甜言蜜語?”他不以為然的說,依然板著臉,臉上沒點笑容。
“對了,你上次不是派人去送信給瀚暮嗎?他看了信後怎麼說?”
“你皇兄並不在軍中,所以——”
“他不在?他是沒有過來還是——”
“據探子報,他這次是親自帶兵,只是我們送信過去的幾天他不在,至於去了哪裡就不得而知了,但書信我們的留下了,有沒有看到就不知道。”
“那他去了哪裡?難道娘是他救走了?”
“現在還說不準,瞎猜也沒有用,不說這些了,幾天見你,想你想得慌。”他眼睛閃爍著了耀眼的光芒。
“你呢?想我嗎?”他聲音輕了下來,雙手輕輕撫著我的臉。
“嗯。”我輕輕應了一聲,聲音微不可聞,他雙手切強而有力地將我拉進懷裡。
“就算明知你是說謊,我也很開心。”他的胸膛起伏著。
說謊?為什麼說我說謊?
“我們睡吧,什麼都不要想。”他摟住我躺了下來,許是他真的累了,居然早於我睡著,我很快就聽到他均勻的呼吸聲,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情。
在寂靜的夜,油燈發出橘黃的燈光,點點燈光在風中搖晃著,我靜靜的看著他的臉,明滅的燈光下他的臉看得不真切,總給我一種夢幻般的感覺,睡著的他那剛毅的臉少了白日的冷硬,睡得像一個沒有心計的孩子,簡單而幸福,臉上帶著乾淨的笑容,看到讓人的心也明朗起來。
沉睡的空前,均勻的呼吸,讓我知道他一定是累極了,此時他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夢中遇到難解的事情,我偷偷在他的眉頭輕輕印下了一吻,他的身子動了動,嚇了我一跳,竟然有點做賊的感覺,有點慌有點興奮又有點甜蜜,不知道他以前趁我睡著是否做過同類的事情?現在突然很想知道以前那麼多睡不著的夜晚,他是怎麼度過的?
油燈不知道什麼時候熄滅,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只是第二天醒來已經不見了他,我就留在帳中等他,現在我竟然不想再出去,我害怕給滄軍的兄弟那燦爛的笑臉。
中午的時分等到了他,同時也等到了一個驚人的訊息,那就是瀚國的軍隊在昨晚一夜之間就撤了,並且撤得無聲無息。
雖然很是納悶,但心竟也鬆懈了下來,畢竟不會讓我有那麼大的心理負擔,要我看著滄軍與瀚國計程車兵生死決戰,太殘酷了,但娘——
但心又變得沉重。
莫非娘是他被劫走了,當初我還以為是狄國皇子呢?畢竟聽瀚暮說他最近過來,在我的推測中他一定與我娘有著某種聯絡,沒想到原來一切都是我猜錯了,只得自嘲地笑笑。
心落了下來,同時心也空了下來,心裡還湧上一種無奈感。
與娘生活的那一段時間就像發了一場夢一樣,夢醒了什麼都不見了,只剩下破碎的記憶,滿腹的惆悵。
滄祁要求我留在軍營裡,他不允許我再回到滄天涵的身邊,而我也沒有想過要回去,但對於滄天涵我說不出是恐懼還是內疚,一個人靜靜的時候總是會突然浮出他張憤怒的臉,青筋乍現的手臂,還有他那聲聲悽歷的指責讓我無地自容。
有時夢中也會出現他的臉,他罵我水性楊花,他罵我紅杏出牆,他罵我背信棄義,不守承諾,每次都罵得我抬不起頭,他甚至用他鐵鉗般的手掐住我的喉嚨,讓我喘不過氣來,他是我的噩夢,他是我心頭永遠揮不去的陰影。
所以我半夜經常喊著滄天涵的名字心醉。
醒來的時候對上的是滄祁帶著哀怨的眸子,他眼中帶著受傷的表情,那一抹傷讓我的心隱隱痛了。
“為什麼躺在我的身邊你想的是他?”他幽幽長嘆,帶著無奈帶著絕望但就是沒有怒火,這樣的滄祁我更害怕,我寧願他像以前那樣狠狠地罵我,用噴火的眼眸盯住我,但他什麼都沒有,每次發生這種情況,他一個人獨自起床,離開營帳,早上回來必然一身冰冷,雖然他依然笑著看我,但我看到他眼中的痛苦還有隱忍。
我想跟他解釋,我夢中喊滄天涵的名字並不是因為我掛念著他,而是我害怕,我對他充滿著內疚,因為我覺得虧欠了他,但每次話沒講出,他就已經阻止。
“楓兒,也許你在不知不覺愛上了天涵,是你不自知而已,要不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聽過你夢中喚過我?為什麼一次都沒有?”他的聲音微啞了,不是因為情慾,而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