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削蒼白了,我禁不住輕輕撫上去,但她去閃開了,眼裡沒有厭惡,只有掙扎。
我再次輕輕擁她入懷,她繼續掙扎,但她又如何掙脫得開?但我不妒忍心看她驚訝失措的眼睛,只好不捨地鬆開了手,懷空了,心也變得空空的。
我走到門口的時候,再次回眸對她說:“不要忘記你答應我的事情,不許再酗酒,聽到了嗎?”我不知道我怎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她醉死不更好嗎?
“嗯”她輕聲答應,但卻不敢看我,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看她魂不守舍的樣子,有點生氣,想去大力拍一上她的頭,她究竟在想什麼?為什麼她就能如此牽動我的心?我為什麼就那麼在意她心中的想法?
我走了,出到門外,對上她仇恨的眼睛,她沒有說話,眼神冰冷而凌厲,她應該站了很久,她是一個好女兒,她也是一個好母親,但都是我的仇人。
我若無其事地從她身邊經過,但卻感覺脊發冷,她讓我極度不舒服,有她在這裡,我感覺自己做了十惡不赦的壞事一樣,有她天天蹲在門外,我摟住她的時候,總感覺有一雙眼睛在窺視著我,這讓我厭惡,有她在身旁,她總是惶恐被她看見,她總是心不在焉,這讓我恨得牙癢癢的。
但她卻騙了我,明明答應了我不喝酒,我第二天推門進去的時候,她似乎已經喝得差不多,看我的雙眼已經迷離。
這女人,居然騙我?表面乖得很,實際卻狡猾,居然敢說謊騙我?心頭竄起一把火。
“我沒有喝酒。”她醉意熏熏地說,但她一邊說一邊迅速地將酒灌到嘴裡,似乎害怕我將她的酒奪取一般,她的身子搖搖欲墜,隨時就要倒下來,讓人的心提得高高的,我想伸手去扶她,但伸到一半,卻收了回來,她跌死更好,自作自受,這種女人死了也不值得可憐。
她看見我不攔她,也不阻止她,回眸一笑,她第一次對多笑,笑得絢爛,笑得讓人目眩,萬種風情全都在她這一笑當中,我定定地看著她,竟然有點移不開雙眼,不禁有點痴了。
她笑完轉身繼續喝酒,倒得又猛又急,酒從她嘴角流了下來,衣服溼了,她整一個酒徒一樣,難道她就想這樣醉生夢死?她這樣子讓我的火更大。
但看見她一天比一天消瘦,臉色越來越蒼白,心又隱隱地痛,火氣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一把奪過她手上的酒壺。
“我沒有喝酒,你還給我。”她東歪西倒地過來奪,我一把將這個酒壺摔了,清脆的聲音在寢室響起,她停止了動作與叫嚷,似乎嚇了一跳,等她稍稍清醒,她依然不理我,慢慢地爬上床,蜷縮身子躺在上面。
我心中燃燒著熊熊烈火,我把能摔的東西摔了,然後揪起她,如一頭髮怒的獅子在咆哮。
“不許再喝酒了,知不知道?”她的身子在我的手中瑟瑟發抖,但卻不肯稍稍睜開眼睛,無論我怎樣吼叫。
我生氣地將她扔到床上,她許是吃痛,悶哼了一下,那細細的哼叫聲卻能讓我的心為之一痛,我冷冷地看著她,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
我怒氣衝衝地走了,這次以後,我又過了一段時間不去看她,我實在害怕看見她那瘦削的身子,但即使我不去,依然酗酒,並且,酗酒也更為嚴重。
宮人告訴我,她又瘦了,瘦得一陣風就吹倒了,她們還說她病了,並且病得不輕。
聽到她病,我有點慌,我忙譴御醫過去我看,御醫過去了,我的心卻煩躁得什麼都做不成,來回在御書房裡踱著步,我害怕診斷她得了重病,心提得高高的,御醫回來告訴我,她是因為長期抑鬱,加上喝酒太多,將身體整垮了,在這樣下去,恐怕——
御醫的話讓我心慌,我連手都有點抖,我問御醫可有藥物治療,但她們說這是心病,只有放寬心,戒掉酒才能好起來。
這女人怎麼就那麼愛喝酒?怎麼就那麼愛折騰人?我心煩意亂,但又擔心她,我想去看她,但我怕我去了,她的心情會更不好,我知道她盡情抑鬱肯定是因為我,我就讓她那麼難堪?我就讓她覺得羞恥?但當初自己不正是這樣想的嗎?為什麼現在要急匆匆地去救她,我的心矛盾而焦慮,最後只得煩躁地大喊大叫抒發自己的悶氣。
我還是控制不住去找她,她果然又在寢室裡喝酒,滿寢室都是酒氣,她究竟在逃避什麼?難道她真的想醉死?有她這樣做女兒的嗎?怎麼都不勸一下她,我怨氣沖天。
“以後不準喝酒!”我奪過她的酒壺,本想大聲喝好,但面對她,聲音卻變得低沉沙啞,她突然朝我悽然一笑,我不知道她笑什麼?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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