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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路將她納入懷中,清柔的在她耳邊輕語“你說,我們聽,凝兒,你若不願說,不想說,我們並不介意,你不用勉強。我們更在意你這個人。”
抬頭給他們一個淡淡的笑,輕輕搖頭“事無不可對人言,我願意告訴你們,想告訴你們,因為我相信你們。”
她願意將過去告訴他們,他們都很感動,可為了聽她接下去要說的,亦不會斷然打斷。
她將過去娓娓道來“他是桑月,確實他是母皇的妃子,可我也確確實實是他的第一個女人,很難理解吧,他是個很特別的男子,進宮後,母皇並未寵幸過他,他自願身處冷宮之中,讓孤獨陪伴著他。”她陷入了回憶中,鳳眸中不自覺的流露出一絲淒涼“還記得,初遇他時,我才五歲,他站在廣寒宮的楓樹下,秋風吹來,紅色楓葉緩緩飄落,他的神情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悲涼,讓人憐愛,我懂了他的孤寂,於是,我和他成了最親的親人,之後,他彈琴,我聆聽,我的童年就是在他的陪伴中度過的,隨著我漸漸長大,我和他之間的感情變了質。十五歲那年,玉妃在母皇耳邊吹枕頭風,下旨賜婚,我反抗,說了重話,母皇氣吐了血,我不得不娶了一個不愛的人為正妃,新婚之夜,卻是他成為了我的第一個男人,在我看來,他才是我真正的正夫,可是後來母皇發現了我與月哥哥之間的事,在病重生死彌留之際,一道聖旨賜死了他,母皇去世後,秋笛登基,將我關入大牢,後來是母皇的貼身侍衛小塑救出了我,說是替我埋葬了月哥哥的屍體,母皇的死,月哥哥的死,讓我在西秋國再也沒有了牽絆,沒有了留戀,我離開了西秋國,自此我將自己的心冰封了。”那段回憶又幸福,又苦澀,最後變成了一種悲哀。
“可是聽你和那偷兒所說的話,和你的反應,他應該還活著吧。”
“是,這支簪子,是他戴過的,而這個荷包,是我五歲時送給他的,再加上他的容貌,我想他是活著,”一想到他還活著,她就情不自禁的笑了,嘴角彎成一個笑的弧度,這是她恢復記憶後第一個出自真心的笑容。
“看來他對你很重要。”南洌心裡有些失落,畢竟留在她身邊那麼久了,卻始終無法真正進入她的心中,原來不是她對他們沒有敞開心扉,而是她的心間對桑月的愛已經裝的滿滿的,無法讓他們進駐。
千落凝並沒有否認,而是頷首承認“是,他對我很重要,我愛他,我把十年的愛都給了他,或許對他的愛佔了心的一大半,或許是他的死令我無法開啟心結,無法再愛,可我也承認,我在乎你們,可並不是在乎就能稱之為愛的,我只能說我喜歡你們。”對於這個問題,她沒有任何隱瞞,也從未想過要隱瞞。
“我知道,或許可以說我們都知道,我們都愛你,你幸福,我們就幸福,所以我們會陪著你一起去找回你的幸福。”心底隱隱泛著酸意,給她幸福的人並不是他,他也不好受,他也會失落,或許從前,他會用盡一切辦法去獨佔她,可經過了很多事,他已經明白了原來,愛不是獨佔,是以所愛之人的幸福為幸福。
眼眶微微溼潤,隱隱蒙著一層霧氣,她是被他們感動的“謝謝。”他們對她的愛很深,很真。
“永遠不要對我們說謝謝。”他們完全不需要如此客氣,他們心甘情願。
除了月圓之夜,她承受了非人的痛苦,需要兩日調養身子外,他們一路都在馬不停蹄的趕路,終於在一月後趕到了西秋國。
說實話,他們都可以夜探皇宮,可她並不確定玉妃究竟打著怎樣的主意,最主要的是,她很確定娃娃在她進宮之前,娃娃一定是安全的,她必須乘這個時機去弄清楚,玉妃執意逼“千落凝”進宮究竟想要什麼,想做什麼,然後再想一個辦法,徹底的擺脫玉妃的糾纏,無論是千落凝,還是秋楓,都不想永遠生活在玉妃的陰影下,不得安寧。
按照宮中的眼線的說法,玉妃暫時將娃娃照顧的很好,而且派了許多武功高強的守衛把守著,正在等著她自投羅網。
走在大街上,在宮中十五年,無時不刻都在想如何能得到自由,偶爾想著如何從宮中溜出去,逛逛大街,在大街上買一些廉價卻有趣的物品回宮把玩,可皇宮就猶如一個大的牢籠,那時有著太多牽絆,她始終是關在牢籠中的小鳥,沒有出宮一步,後來月哥哥死了,秋笛登基後,她成了一個通緝犯,而她還未來得及看一看這個生活了十五年的皇都,就必須趕緊離開了,一來,她想趕快離開西秋國,以免觸景傷情,二來,也是為了逃開秋笛的追揖。
這個大街,她始終沒有好好的去看過,看慣了他國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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