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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她還沉浸在再次為母的喜悅中,難道真是樂極生悲?這一瞬間,她的心全亂了。
痛苦浮現在她的臉上,眉頭緊鎖“擺架鳳祈宮。”秋楓的低柔的嗓音中略帶著微微的顫抖,在桑月的耳畔沉聲呢喃道“月,你好好休息,我必須去看看他。”
“你去吧,好好安慰他。”他微微頷首,一臉的瞭然。
她的月總是如此善解人意,這一點,十三年來,他從未有所改變過。
在他溫熱的唇瓣上輕輕印上一吻,轉身翩然離去。
望著她離開的身影,桑月眼神微閃,一抹異樣眼神迅速劃過,稍縱即逝。
站在鳳祈宮之外,她有些躊躇,抬起腳,卻又放下,怎麼也踏不進去,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去面對,猶豫了很久,深吸一口氣,終於跨了進去,踏進了沐路的房間,走至他的床邊。
沐路雙目悽惻的看著寢室的上方,毫無焦距沒有眨動過,淚汩汩地順著眼角滑落,掉落在軟枕上,暈開了。
向來沒有陰鬱的俊美臉龐滿布悲切。
看著他淚眼未乾,秋楓的心又何曾平靜過,指腹輕輕拂過他未乾的淚痕,顫抖的聲音透著她的悲痛“路,是我。”
聞聲,沐路雙目漸漸對上了焦距,猛地撲進了她的懷裡“凝兒……寶寶沒有了。”他的心,好痛好痛,雖然還未成形,卻已是他心頭的一塊肉了。
秋楓沉默了,只是輕輕地拍著他的背,可雙手的顫抖已經顯露了她此刻的悽切心情。
這一夜沐路沒有睡,她也沒有睡,只是抱著他哄著他,直到清晨,他才疲累的睡沉了。
她不止是他的妻子,不止是那未出生就夭折的孩子的孃親,她還是女皇,壓抑住這失去的悲傷,回到祁秋宮換上朝服,她必須上早朝。
朝堂之上,聽著眾臣議論紛紛,能出現在金鑾殿上,她已經實屬不易,更何況還要不走神去想那失去的孩子,她俯視著眾臣,面無表情,身上不自覺的散發出森寒之氣,令人不寒而慄。
眾臣心中警鈴大作,她們有做什麼,說什麼惹女皇陛下不高興了嗎?
退朝之後,她連朝服都未換下,直奔鳳祈宮,想去看了看沐路,見他還在熟睡,她便來到了大廳,聚集了其他的男人們。
“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昨夜她忙著安撫沐路,安撫自己繚亂的心緒,而且她亦不想在他的面前談論這些,怕他會受不了,所以才隱忍到現在。
“我們也不知道的,侍者送來了雞湯,說是你吩咐送的,沐路很開心,說原以為這兩天,凝兒為了桑月之事無暇顧及他,未想到,到這時,你心裡還會想著他,他真的已經心滿意足了。他還欣喜地躲起來偷偷的喝,後來卻發現他昏倒在地上,臉色蒼白,出現了中毒症狀,很普通的毒,藍衣一到就解了,可腹中的胎兒卻保不住了。”當時他們很驚慌,還好黑衣夠冷靜,趕緊去請了藍衣,南洌封住了他的穴道,不至於毒入心脈,否則再普通的毒,若是拖延了救治也會致命的。
秋楓輕輕搖頭“我根本就沒有差人來送雞湯啊,若是我要送雞湯,一定是親手端來的,而不是那種虛偽的關心。是我不好,若不是我忽略了他,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而且確實她是忽略了沐路,她完全沉浸在月回到身邊的喜悅中。
夏宇輕擁著她,輕聲的安慰著“凝兒,你先不要自責,待黑衣徹查了回來,我們一定要為寶寶報仇。”感覺到她的自責,他心生不忍,她的悲痛不亞於沐路,這是他所肯定的。
對沐路有一絲同情,當初他小產之時,他也是如此的痛苦不堪,希望時間能沖淡這樣的悲痛。
在焦急的等待中,黑衣回來了,當他告訴她,那下毒之人就是她的正妃張鶴之時,秋楓震怒了。
帶著一身怒氣,她來到了鶴妃的寢宮,而她的男人們則尾隨其後。
剛踏入,鶴妃痴笑的迎面而來,似乎完全未將她的盛怒看在眼裡。“陛下,什麼風將您給吹來了。”其實他的心裡也很忐忑不安,看著她身後的那幾個男人,心也慌慌的,不會是那件事讓他們給發現了吧。
討厭看到他虛假的嘴臉,三年前是,三年以後依然是這樣。
秋楓鳳眸半眯,眸底滿是怒意,怒聲喝斥道“什麼風把朕吹來了,你的心裡不是清楚的很嗎?鶴妃你膽子不小啊。”
“臣妾做錯何事?”
雙目狠厲的瞪視著,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抽筋扒皮“何事,你可知謀害皇子,是重罪,朕不想再說什麼,張鶴,那送雞湯的侍者已經招認了,你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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