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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最寂寞的,有幾人能懂她?
看著熟睡的桑月,秋楓不願吵醒他,躺在他身側,看著那柔美的睡顏,她輕聲呢喃到“月,你教我如何才能少愛你一些。”只因為愛他太多,而忽略了他們,他們為了她放棄了太多了,她無法做到少愛他一些,卻又無法不在意他們。
“是我錯了,不該愛你太多,卻又那麼在乎他們。”曾經她怨過母皇愛著父後,卻又與玉妃,他們牽扯太多,還將她的幸福給賣了,如今看來,她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了,愛著月,卻又招惹了一個又一個,她以為面對他們,她仍然可以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可事實證明,她一個都放不下,只要他們不放下她,她就一個也不會放。
眼眶溼潤了,她閉上眼睛想抑制眼淚的滑落,淚珠卻不受控制的自眼角處滑落,溼了軟枕,這樣的夜是痛的,她的痛抑制的太久。
她哭了……為何哭?是因為失去了那個孩子嗎?指腹溫柔的拂過未乾的淚痕,他心不禁一抽,彷彿被什麼揪緊了心一般,腦中似乎有什麼就要湧出般。
她怎麼像個孩子,哭著睡著了,不自禁的將她抱入懷中,她睜開眼,四目相對,眼底盡是悲痛。
秋楓埋首在他溫暖的胸膛,任淚淌溼了他白色的裡衣,她的眼淚是滾燙的,每一滴都燙在了他的心尖上。
“楓兒,不疼了,不疼了。”耳畔一整夜都回蕩著柔柔的卻有透著無限溫暖的聲音。
接下來的幾日,她仍然忙的像只勤勞的小蜜蜂一般,上朝,御書房,鳳祈宮,祁秋宮每日都是這四個地方跑,很累,很疲憊。
安慰著沐路,在他的耳畔不停的說著,還會有的,還會有的。
她討厭看見月圓,月圓代表著痛苦,代表著墜入地獄中,她總是隱忍著,不想讓他罵人知道她的痛,這是
他的身子,經過調養後,明顯好了許多,幾乎每一夜,無論多晚,他都會回到祁秋宮,並且睡在她身邊,這一夜卻是例外,她只是說今夜不會回祁秋宮睡,這些日子以來她沒有出現在他的身邊。
他穿著水藍色的錦服,站在月光下,受著皎潔月光的洗禮,他的身上彷彿被披散了一層銀紗,柔美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落寞,和一絲不知名的異樣之色。
祁秋宮相較於其他的寢宮,比較安靜,只因她的宮殿能進入的人真的少之又少,這樣他也少了一份不自在吧。
只是今夜的祁秋宮顯得更加安靜,倏然,他聽見了細細的呻吟聲,心上一緊,心中有了一探究竟的決心。
順著那聲響,他走過去,推開那扇厚重的門,那裡面除了一張床榻外,空無一物。
而她正蜷縮在床榻之上,嘴裡咬著木塊,極力的抑制著,不然自己發出奇怪的什麼聲音就遭了。
可誰說不出聲就代表不痛了,這句話很適用於她的身上,她很痛,撕心裂肺的痛,卻只能極力的抑制著自己發出痛徹心扉的嘶喊。
桑月一步一步走向她,藉著月光,他看清了她的表情,因痛苦而扭曲著。
原來她沒有去任何人的寢宮啊,她一直在這裡,可為何她會那麼痛苦,為何她會選擇獨自一個人躲在這裡舔傷口。
“楓兒,你究竟怎麼了,要不要我叫御醫替你診視一下。”桑月一臉擔憂的凝望著床上,那蜷縮在床榻上的人兒
秋楓猛搖頭“不,……”連銅長老都無法治癒的,御醫又怎會有辦法呢,她如今最怕的就是聽到“老臣無能,束手無策。”她不想讓他人看見她的狼狽。
他有些慌了,她究竟怎麼樣了,何時才能緩解她的疼痛。
他還是沒有動,只是在一旁看著她痛苦,他的心亦沒有好過,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在痛苦裡掙扎,月圓的夜特別的長。
翌日清晨,當她清醒之時,緊緊將她抱在懷中,給予她一絲溫暖,她安然地入睡了,他知道,此刻她最需要的他的時候,需要他給予她一絲暖意。
“楓兒,昨夜究竟是怎麼回事?嚇壞我了。”雖然沒有那麼誇張,他確實有些嚇到了。
“老毛病了,一等月圓就發作,不過忍忍也就過去了。”秋楓佯裝不在意的說,可天曉得,她多麼希望能痊癒,這樣她也可以在月圓之夜也能與心愛之人賞月彈琴,可如今對於她已經成了奢望。
桑月輕柔的將她擁入懷中,“楓兒,一定會治好的。”柔聲輕哄著她,很奇怪,好似已經習以為常般的理所當然。
雖然知道這只是桑月的一種安慰,若是心脈受損那麼容易治癒,她就不會被這麼了兩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