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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白的清秀臉頰和他身上的紅豔豔的喜袍形成了強烈的對比,熠熠生輝的眸子如今黯然無光,紅腫的雙眼,有些狼狽,有些憔悴。
夕羽孱弱地站在紅毯的另一邊,裹足不前,他輕撫著微鼓的衣袖,孃親,原諒羽兒,兒無法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或許兒往後無法再孝順您了。
多希望站在紅毯另一邊的她啊,可是如今站在另一邊的卻不是他心中的那人。
“夕側妃,吉時到了。”喜公輕輕推著夕羽,示意他走向紅毯的另一邊。
他被喜公推著艱難地邁出第一步,那邁出的每一步,心就痛上一分,被像在心尖砍上一刀,生疼。
眼眶被淚水溼潤了,當他看見坐在喜堂左側的秋楓,不覺苦澀一笑,才止住的淚順著臉頰緩緩流下,乾澀的下嘴唇被他無意識地咬的滲出了血絲,此時他的眼裡,心裡都只有她一個了。
秋笛注意到了,今天要娶他的人是她,他的眼裡應該裝的是她,可為什麼他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過秋楓,那個女人究竟要妨礙她到幾時?他的眼淚和那個女人冷冰冰的眼神,刺痛了她的眼,明明贏的就是她,為什麼她就是絲毫沒有勝利的感覺呢?
終於夕羽走到了秋笛的面前,梨花帶雨的臉上噙著苦澀的笑靨,秋笛上前攫住他那纖弱的手,將他納入懷中“你終於是我的了。”心裡恨的是牙癢癢的,指關節泛白,臉上卻要表現的欣喜,她可不想讓別人看笑話,看她等洞房時怎麼收拾他,她的男人心裡就只能容她一人。
為什麼她會無動於衷,難道她的心裡沒有他,不然怎能泰然自若的看著他嫁給大皇女。
秋笛將夕羽拽入喜堂,眼看著就要摟著他拜堂了,夕羽的唇邊掛起悽美的笑,瞬間迷住了秋笛。
真美,她的眼光真是好,心中的不滿被迷地全都拋到了腦後,此刻她心裡想的是,怎麼樣將他壓在身下,怎樣度過春意盎然的洞房花燭夜。
夕羽出乎意料地推開了秋笛,從她的懷裡退了出來,以眾人都聽的到的聲音說道“我是不會嫁給你的。”他已經決定了,這或許是他這一輩子做出的最大膽的事情了。
秋笛怔愕的瞪視著他,陰鷙的表情彷彿要將他拆骨入腹,一字一句都像是從牙縫中迸出一般“你~敢~,你~是~我~的~。”她沒有想到面前這個男子竟然會在大庭廣眾之下給她難堪。
“我從來都不曾是你的,女皇說過將我指給二皇女,如今卻失言於我,將我指給你。”說完,他還淚眼婆娑的看著秋楓。
什麼,嫁給我?她微微皺了皺眉,冰冷的表情第一次在眾人面前有了緒亂的浮動。
她並不想娶夕羽,她也隱約感覺到是玉妃攪的局,但是就算是這樣,她仍然不能釋懷母皇的出爾反爾,難道就因為她啞,就不如秋笛了嗎?
隨即她平復了自己不平的情緒,眼神漸漸冰冷如往昔。
“如今陛下已經將你指給了笛兒,那麼從你接過聖旨謝恩開始,你就是笛兒的側妃了。”原先看見秋楓對此事沒有阻擾,目光更是事不關己,他便不打算插手了,沒想到她那冷冰冰的眼神中竟然閃過一絲緒亂的浮動,心底對他的厭又多添了幾分。
“夕羽根本就不想嫁給大皇女。”他早就豁出去了,嫁給她,還不如死了算了。
“你以為陛下賜婚是你想嫁就嫁,不想嫁就不嫁的嗎?陛下賜婚是你想嫁給二皇女就能嫁給二皇女的嗎?”他也想的太美了,他若想嫁給別人可以,但是唯獨秋楓就不行。
“女皇啊,君無戲言,您怎可以出爾反爾,夕羽誓死不嫁大皇女。”再次輕撫著微鼓的衣袖,淚眼中閃爍著某種堅定。
沒等秋尋開口,秋笛氣急敗壞的攫住夕羽的手怒吼“你這不要臉的騷蹄子,老孃看中你是你福氣,你別給我敬酒不吃,吃罰酒,別以為你長得美就給老孃拿喬,老孃可沒那麼好打發,今日,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興許是氣糊塗了,她就當眾粗魯的叫罵起來,越說越難聽,絲毫未顧及,在場的不止有大臣,還有她的母親,也就是當今的女皇陛下了。
粗俗的言語令秋尋不覺皺起了眉頭“夠了,笛兒,你太過了。”秋尋威嚴的一吼,表達了她的怒氣。
她在場,笛兒都如此肆無忌憚,她開始懷疑把夕羽這個溫文儒雅的男子嫁給笛兒是否太糟蹋他了?
“母皇,你看那個賤人,都要嫁給兒臣了還想著皇妹,兒臣心中不平啊。”秋笛仍然不思悔改,言語中時不時的出現些不入流的字眼。她要把這賤人娶回去,然後天天折磨,才能洩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