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1/4 頁)
“不,你不能,我更不能。”桑月用盡全身的氣力掙脫了她的禁錮,退開了,站在離她三步之遙的地方,與她對望,卻望見她眼底的堅定。
“為什麼不能?”秋楓挑眉抿唇,眼底透著疑惑。
“會被他人唾棄的。”他將頭壓得低低的,不讓她看見他此刻的表情。
“月哥哥,不要在乎他人的眼光好嗎?你不是我的親爹,母皇也沒有寵幸過你,所以我們不算有違倫常,我是真心待你的。”唾棄,她不在乎啊,這一世她是皇女,身不由己的裝啞巴,剝奪了她一生中唯一的樂趣,如果不是因為閻王告訴她十八歲後就能開口說話,她說不定還真不活了,因為作為一個啞巴活著對於愛好唱歌的她實在是太殘忍了,太痛苦了。她是皇女被困在皇宮,無法呼吸自由的空氣。
她是愛他的,不知道從何時起,或許在遇見他之初,對他就已動情。如果愛非要在乎他人的眼光,那麼她活著不是太痛苦了嗎,她可不做這種累己的傻事。
“你叫我如何不在意他人的眼光,我在乎,很在乎他人的眼光,他人的看法”他可以不在乎他人如何看待自己,卻無法不在乎他人如何看待楓兒,若是與楓兒在一起,她會被人看不起的,他絕對不能讓她為了他變成那樣。
她將紙和筆收入懷中,用手語比著“我愛你”,緩緩從石凳上站起,走至他的面前,捧起他柔美的臉龐,她冰眸含笑,將他摟在懷裡。
冰眸一笑如冰山融化般,如一縷陽光照射在身上,暖洋洋的,他再一次沉溺在她的溫柔中。只是一想到他們之間無法跨越的障礙,他苦澀一笑,推開了她“你走。”對不起,楓兒,我不得不對你狠心。
她輕輕搖了搖頭,十多年的相處,她不相信他會對自己無情。
“我只是把你當成自己的女兒,你走吧,以後別來了。”他硬逼著自己說出違心的話。
聽著他的違心話,她的表情瞬間陰沉,女兒,她不相信他對自己就只有父女之情、
為什麼還不走,他心慌了,怕洩露了自己的心事,怒斥道“你再不走,我就死給你看。”一把切水果的刀抵在了雪白的頸上,見她仍然不動,一用力,頸上立刻顯現一條紅痕,血從紅痕上滲了出來。
鮮紅的血刺進了她的眼簾,那條紅痕就好似劃在了她的心尖上,刺疼著,神色更加陰沉。
見他情緒如此激動,他頸上那條血痕煞是刺眼,還有架在頸上的刀,大有她若不離開,便會隨時再劃上一刀的架勢。她知道他需要時間冷靜,好吧,她先離開,她會給他時間好好想想,過幾日再來吧,看了他一眼,她不發一言的轉身離開。
“楓兒,別怪我,我也很痛苦,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黯然地望著她離去的背影,他不禁失神呢喃道。
他知道,從她離開的那一刻,已經無法回到,楓樹下,她依偎在他的懷裡,聆聽著他彈琴的那份純粹的幸福的日子了。
冷宮就是他永遠的歸宿,這已經是無法改變的宿命了。
他愛她,從看見她的第一眼就愛她了,十多年來,他從來都不曾停止過愛她,看著她用她的表達方式訴說著她愛他,他的心是甜蜜的,酸澀的。
他狠心地將她趕出自己的生活,如他所願,她離開了,她不會在來了吧,想到這兒他的心在滴血,他告訴自己,在未來沒有她的日子裡,這些將會伴隨他度過悠長歲月。
剛走近鳳祈宮的宮門口,便見寧心迎了上來“主子,宣旨官在宮裡候了很久了。”
秋楓沒有說話輕點著頭表示知道了,便徑自往宮內走去
宣旨官正危坐於大廳內,在秋楓踏入鳳祈宮便起身了“臣叩見二殿下。”宣旨官跪地叩拜。
秋楓冷然地揚了揚手,宣旨官有些不明所以,仍然跪著。
秋楓向寧心使了個眼色,寧心會意上前解釋道“張大人,主子是讓你起身呢。”
“謝二殿下。”宣旨官起身,手執聖旨,正色宣道“二皇女秋楓接旨。”
秋楓微微怔了一下,回神後跪在了地上。
“奉天承運女皇詔曰,現二皇女已成年,尚書之子品貌雙全,朕將張尚書之子張鶴指給二皇女秋楓,三日後成婚,欽賜。”宣旨官宣讀完便合上了聖旨“謝恩吧。”
又來這一套,又賜婚,難道經過夕羽的這件事,她仍然不吸取教訓嗎?還將這一套用在了她的身上。謝恩?難道她要任人擺佈她的婚姻嗎?
不,她不會接旨的,她要娶的是桑月,揮開聖旨,她疾步步出了鳳祈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