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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的安全,她終於鬆了一口氣,不知該如何面對他,只得從背後將他摟在懷裡,輕聲低斥著“我會,我是怎樣一個人,你還不明白嗎?你太讓我痛心了,洌,你總是懷疑我,當初,就是因為你的懷疑,我才絕然離去,難道你就不能試著相信我嗎。”
懷中的他聞言一怔,身子輕輕顫動了一下“你記起往事了?”
她輕搖著頭,輕語“只是片段,卻已足夠了,洌,在你決定愛我的時候,就不該再懷疑我了,我知道這事兒給了你不小的打擊,你不能擅自為娃娃決定生死,在她出生的那一刻,她的生死只有她自己能決定。”
“可是……”
見他還沒有想通,情緒那麼低落,她不禁霸道的低吼著“沒有可是,記住,你如若再趕傷害娃娃,傷害自己,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原諒你。”
她好聲好氣的勸慰著,他聽不進去,沒想她霸道的一吼,他竟乖乖的應道“知道了,我不會再做這樣的事兒了。”真是的,有些人不兇不聽話。
他就愛在那些問題上較真才會得了心病的。
可愛的小娃娃,真讓她嚐到了失而復得的複雜心情,娃娃的身上散發著淡淡的奶香味令她捨不得放下,香香軟軟愛不釋手,可不放下不行,因為孩子不能老慣著,如果總抱著,以後就會總依賴著別人,就像是溫室裡的花朵般,經不起風吹雨打,容易受到傷害。
可即便是如此,每日她還是有意無意的繞道娃娃的房間去看幾眼,以慰“相思之苦”。若是洌想娃娃了,她會陪同他一起看望孩子,畢竟她對那一日的事還心有餘悸,怕他又有什麼驚人之舉。
近日來,睡夢中總會出現一位白衣男子,柔美的容顏令她的心不住的輕顫著,醒來,卻始終想不起來,他是誰,不知名的男子,卻輕而易舉地牽動了她的心,每次醒來,總是淚流滿面,她不禁捫心自問,他究竟是誰?
只因每日每夜的夢,她無法安心入眠,眼上的黑眼圈越來越深,看得男人們心都疼了。
而雖然南洌不說,她也知道,他的視線始終不會離開她,甚至是他的眼裡就只有她一人,就連娃娃都比不上她在他心上的地位。
睡在黑衣懷裡,從來都是很安心的一夜無夢到天亮,可此次卻不管用了,夢就好似一本書一樣,不停的翻頁,那就是一本令人哀傷的故事書。
她夢見了,夢見了與那柔美男子的點點滴滴,從初時相遇,那五歲稚嫩的小女孩,有著一雙冰冷的眸光,漸漸的女孩長大了,越來越與自己相像,仍然冷如冰山,繡荷包,做點心,楓樹下他將琴藝傾囊相授,楓樹下,他彈琴,她聆聽,楓樹下,她將紫凰環中拿出的白玉琴贈送於他,楓樹下她吻了他,那一夜夜的纏綿,那蠢蠢欲動的愛意,那死別時痛徹心扉的心痛,那道令她失去所愛的聖旨,心已被冰層層包圍,原來她早有所愛,愛的那樣的真,那樣的深,那樣的苦,那樣的悲。
深更半夜之時,她醒來,淚早已止不住的自眼角滑下,心痛無以復加,就好似身臨其境一般。
似乎感覺到她的悲傷,黑衣醒了,映入眼中的是她那張掛滿淚珠的悽美容顏,他心一驚,這是他在月圓外第一次看見她哭得如此無法自制。“凝兒,別哭。”他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她,只是將她摟在懷中,輕拍著。
“我愛他,他卻死了,預定了來世,可我要來世何用,我只要今生。”那個名為楓的女子就是她,她肯定,只因那失去那名為月的男子的那份心痛,她也確實感受到了。
此時她才深深後悔,不去想起多好,那麼她的心就不會那麼苦,就不會那麼痛了,但與此同時她也明白了一件事,娃娃的苦笑無聲,確實不是南洌的錯,這是秋氏皇族歷代的一種遺傳,可她似乎不一樣,為何她明明就會說話,還要裝作啞巴,為何她從嬰孩時期就有記憶了,太多的謎團,她都還未解開,卻又不想解開,或許是潛意識中,有一個聲音告訴她,解開會更痛苦吧,她放棄了再次深入探究過去,可對於娃娃那件事上,這是一個好訊息。
她說愛,他真的很羨慕那個得到她愛的男子,即使已經不在人間,亦帶走了她的心。
原來,她不是不會愛,而是早就把愛給了人了,此刻他的心苦苦的,澀澀的,卻只能不停的說著“凝兒,別哭,我心疼。”即使他的心疼,在她看來毫不在乎,他也想要讓她知道。
“我不哭,你心不準疼。”她又何其有幸,被那麼多人愛著,月哥哥死後,她就沒有想過要再愛人,可即便是她從不說愛,即便總是拋下他們,他們都對她付出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