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楨留下了“道釘一根筋,釘住就不松”的堅韌精神。
巡道工閆鳳有留下了“眼到心先到,思想不溜號”的認真精神。
梁培根留下了‘寧可掉塊肉,不能虧鐵路’的忘我精神。
石常栓留下了‘老牛不用催,勤懇自奮蹄’的勤勉精神。
土專家孟志誠留下了“技術精不精,撥改曲線看水平”的求知精神。
鐵道部勞模巡道工張義明留下了“瞧病先號脈,走在道心外,精神要集中,兩耳豎起來”的專注精神。
技術尖子李道榮留下了“技術精不精,作業看道行,功夫深不深,找細見分明”的嚴謹精神。
鄭雲典留下了“自己不走樣,大家都跟上,繼承老傳統,幹出新氣象”地追求精神。
在福生莊養路工區,這些才智超然的人們,每個人身上都可以概括出一種精神,其背後的意義,需要一本凝重的大書來述說。面對當今世界,物慾橫流,感情物化,人的精神支撐日漸衰弱的時刻,福生莊工區的精神無疑是寒霜臘梅,高山雪蓮,絕壁靈芝,它的出現,不啻是一記響雷。
人是需要一點精神的。
人是應該有一點精神的。
……
就線上路邊(1)
在工區裡採訪時,程序不是很理想,想從他們嘴裡“挖”東西太難了,線上路上生龍活虎機智靈活的老爺們兒,一說自己的事兒很不好意思,總是憨笑著說乾的就是這活,沒什麼可說的。但我知道,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有故事,只不過是他們不講罷了。根據他們的推薦,我去找副工長丁英。找到丁英的時候,他正伏在桌上下象棋,對手沒有,他一個人對弈。我站在他身邊看了好久,他才發現我。互讓一番之後,我坐定。聽了我的一番訴說之後。他說這幫弟兄們一貫是“言行不一”,誰讓規章裡沒有講故事這一條呢。我倆都笑。他問我要哪方面的故事。我說真實的,典型的,精彩的,能打動人的。
他手握著兩個棋子,輕輕地磕著,“典型的,精彩的,能打動人的……。”他戴了付眼鏡,鏡片不薄,側面看圈也不少。思忖一會兒,他開始給我講述。他講話的語速較慢,講述很細,很有感情,也有色彩。講著講著他脫掉鞋盤腿坐在床上,全然沒有注意到鞋裡散發出的那縷淡淡的“墨香”。他語言組織能力很強,講的事情幾乎不用整理加工就是一個個很感人故事。怪不得工區的工友們一致推薦我到他這兒來。
他給我講述了現任卓資山線路車間副主任鄭雲典故事。在工區裡和工人們的交談中,我多次聽到鄭雲典的名字。但一直沒有見到他本人。幾次與他擦肩而過。但我還是多多少少知道了點他的資訊:父親鄭福年,福生莊養路工區退休職工。弟弟鄭雲飛,福生莊養路工區巡道工,可以說這是個典範,父子、兄弟同工。鄭雲典本人曾任福生莊第二十九任工長。從1981年接班後來到福生莊工區一直到2005年提拔為車間副主任才離開,在這兒幹了25年。
早些年,段裡從其他工區調來一位工長。這位工長來到福生莊養路工區放下行李後就直奔線路上,當他放目遠眺看到曲曲彎彎的大小曲線時,心涼了一半。作為一個工務人,他知道鐵道的曲線多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一年的三百六十五天,自己的所有時間都要交待在這條連線東西的京包線的虎口要道上,他對自己沒了信心。嘆了口氣,返回工區,背上行李就走。前前後後他在福生莊待了不到半天。鄭雲典在這裡幹了二十五年。
半天按時間算也就只有四個小時,四小時與二十五年相比是個什麼概念?要說他本人,我可以歸結為三條。第一,他是個心靈手巧的人。工區裡的大小機械只要過了鄭雲典的手,他就得研究得*不離十。一些小器具壞了,比如說是電動扳手、電動鎬什麼的根本用不著找修理工,他自己鼓搗著就修好了。工區裡買的拉桿扳手不結實,用不上勁,擰不緊拉桿上的螺絲,他就琢磨著自己做了一個,到現在上線路時還在用。
第二,他是個愛動腦筋的人。他任工長的時候,線路上鋼軌接頭病害時常發生,車輛走在鋼軌上對接頭部分衝擊較大。這段線路每天透過的列車將近一百八十列,隆隆的列車駛過之後,鋼軌接頭部分的石砟在車輪的衝擊下顛空了。每天上線路幹活,接頭的病害讓我們的工作量無形中增加了不少。鄭雲典琢磨了好長時間,列車一過他就蹲在接頭處觀察。經過一段時候的細察,他發現車輛對鋼軌接頭的衝擊直接作用在枕木上,枕木與石砟間沒有隔離的物件,枕木往下沉的力全部分散到了石砟上,車輛走到鋼軌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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