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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到達南門時,正是午間人少的時候,守城門的官兵一看到公主的腰牌,嚇得連忙跪地恭迎恭送,哪還敢問半句。杭州也算是大城市,但難得碰到皇家人,尤其深居後宮的女人,現在有位公主從自己守護的城門經過,也算是件榮耀的事,沾點皇氣。
城門兩邊的牆上貼著不苦的畫像,畫得還真象,不知是誰的手筆。
不苦抬頭看自己的畫像時,本就不合身的軍帽不小心掉到了地上,“當”的一聲,就被小兵發現了。
“他們是假冒的。”有個小兵叫了一聲。
眾人抬眼一看,只見不苦光著頭正彎腰揀他的帽子,他的頭上有戒點,一看就是個和尚。出家人什麼時候也混到軍營裡來吃皇糧了,明顯就是假冒偽劣嘛。
小兵們警覺地圍了上來。他們面臨兩個問題:一是公主和腰牌是假的,二是公主被綁架了。不管哪個問題,都罪不可赦,佩帶腰刀的小兵頭領一聲令下:“給我拿下他們!”小兵們手裡的槍對準了眾尼姑。多好的立功機會,當了十幾年的兵,還是個守城門的小隊長,正愁沒機會升遷呢。
小尼姑們一看這陣勢,紛紛亮出手裡的傢伙,雙方對峙上了。也不知哪個小尼姑一緊張,手裡的武器就磕到對方的槍上,兩邊打了起來,絕塵想制止已經來不及了。過往的行人讓開場子,搞不懂他們為什麼打架,一些商販趁機溜進了城,省交點稅。
小兵們哪是小尼姑們的對手,三下五除二,就沒了還手之力。絕塵抬頭一看,城牆上的守兵拉響了警鐘,一隊人馬正呼啦呼啦往下衝,情急之中,她叫大家衝過橋去,不然就走不了了。護城河上的吊橋正被一點一點拉起。
過了橋,大家又跟在馬車後面狂奔了幾里地。
公主探出頭嬉笑地問:“他們追來了嗎?”
絕塵回答道:“暫時還沒有,但相信不要多久,就會有大量官兵追來。”
公主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那就趕緊跑吧。”太刺激了,被人追的感覺真好。
絕塵猶豫著怎麼處理公主的問題,如果就這樣把她送回去,萬一被當作假冒的怎麼辦,剛才這一跑,真公主也變成假公主了,即便腰牌是真的,誰還會相信他們;那些小兵們平常驕橫慣了,耍起狠來堪比虎狼,興許還沒上報到曹德寶那,就被折騰死了。
再就是:假冒官兵,死罪;襲擊公職人員,死罪;再加一條,拐帶公主,不知道是什麼罪?本朝還沒發生過類似案件。
時間不等人,絕塵不可能開個會討論一番,於是決定帶著公主跑路。
她吩咐大家換下軍裝。軍裝太扎眼,路上的山匪見了,還以為是押送什麼寶物呢?那個年代,一看有官兵護送,就以為是生辰綱什麼的,都受梁山那幫大土匪的影響,搶你沒商量,而且連蒙汗藥都省了;所以還是尼姑裝可靠些,不苦也穿上了她們的衣服。
年紀小的、武功弱的都擠上了馬車,這樣跑得快些。
四月的杭州郊區,草長鶯飛,正是出遊的黃金季節,可他們哪有旅遊的心情。
一心不肯坐馬車,跟在後面小跑,以她的體力跑個百八十里,沒什麼問題。不過,令她有點不自在的是,公主時不時掀起後窗的布簾,瞧她幾眼,偶爾還給她一個怪怪的笑,剛才穿著軍裝,一副男子裝扮,公主便如同初次見面時的花痴樣,盯著她不放。
其實公主何等冰雪聰明,早在昨天放跑一心的時候就心生疑竇,哪有那麼相像的人,只不過不想點破,給自己留點幻想。
又走了一段路,遠處突然冒出一隊手持刀劍的傢伙,個個蒙著面,攔在路中間。他們的裝扮並不像職業的山匪,山匪不蒙面,而且常常是先報名號,再提要求,這幫人一聲不吭,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
絕塵勒住韁繩,便喚道:“保護公主。”
話音剛落,那幫人就衝了過來。尼姑們圍著馬車,拉開了迎戰的架勢,大家都不是第一次打架,並沒什麼好怕的。
公主縮在馬車裡,聽到外面叮叮噹噹的鐵器碰撞聲,總想探出頭來看看熱鬧,但又有些害怕,怕那不長眼的刀劍把自己白白嫩嫩的小臉劈開了花。她相信小尼姑們能制住這幫匪徒,不然恆山派的威名就白得了。
不苦並沒有出手,一是因為他手上沒兵器,看大家刀來劍往,挺嚇人,這撥人馬比剛才守城門的小兵厲害多了;再就是忘了自己也成了高手,在他潛意識中,自己從來只有躲著看別人表演的份。他站在馬車旁,任大家打得熱鬧,大家以為他正兢兢業業護著公主呢。
絕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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