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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化文大喜,笑得合不攏嘴,忙伸出左手撥了四片金葉,七顆珠子給呼延天左,道:“瘦子,這是你的。”
兩個人兩隻手,連忙抓起塞進懷裡。
端木少華飛快向岑參遞過一個眼色,道:“我說過,愛財無可厚非,將本求利也是正途,但為財而害命,那就有點傷天害理了,如今二位的所有,足夠過大半輩子的了,無須再在武林中鬧糾紛,惹血腥,徵名逐利了,小岑,放他倆走吧!”
岑參鬆了手,呼延天左與尉遲化文連忙站了起來,但甫一站起,便雙雙色變,尉遲化文沒了笑容,駭然說道:“你,你,你廢了我倆的功力!”
端木少華含笑點頭,道:“不錯,這是為武林,也是為你兩個!”
呼延天左、尉遲化文身形暴顫,目射狠毒,神態怕人,須臾,那怕人兇態一斂,尉遲化文頹然道:“你說得對,夠吃夠喝了,樂得享大半輩子清福了,還幹什麼去冒風險,惹血腥,瘦子,咱倆走吧!”
言畢,各垂著一臂,相偕出門而去。
望著那一高一矮,一瘦一胖的背影,端木少華突然說道:“小霍,小岑,咱們跟他!”
霍玄瞠目愕然,岑參卻一笑說道:“對,滅清教不會甘心白白送人十五顆明珠的。”
身形一閃,由後窗射出不見。
雪山二怪呼延天左與尉遲化文出了太白醉,順著酒肆前大路往北行去,如今他兩個功力已失,成了尋常人,步履之間,是那麼沉重,那麼遲緩。
此際,在一處街道拐角處,正有一對狠毒的目光望著他們兩個,可惜他兩個茫然不覺,仍低著頭往前走。
而,那對盡射狠毒的眸子,也跟在他倆身後,不即不離,始終不現身形地往北移動。
看看已出萍鄉,再往前走,是一條行人稀少的傍山道路,漸漸地,行人越來越少,終於,只剩下他兩個了。
那雙狠毒的目光更狠毒了,一聲輕笑:“二位,請候我一步!”
白影電閃,不知由何處射出,卻正射落尉遲化文與呼延天左面前,那是個頗為俊俏風流的白衣文士,手裡還搖晃著一柄玉骨描金扇,儼然翩翩佳公子,只可惜面目陰沉,目光太狠毒,嘴角的笑意太冷酷。
尉遲化文與呼延天左一怔住步,定過神來,尉遲化文首先笑道:“原來是尊駕,有何見教?”
那白衣文士含笑說道:“特來付另一半報酬,不知事……”
尉遲化文揚眉說道:“尊駕既看得一清二楚,何必明知故問。”
那白衣文士搖頭笑道:“那麼二位恕我,我要收回另一半……”
呼延天左臉色一變,冷冷說道:“我二人一斷手,一廢臂,難道抵不上十五顆珠子麼?”
那白衣文士陰險笑道:“那是二位的事,我是事先言明的,事成付卅顆珠子酬謝,如今事既不成我當然一顆都不付。”
呼延天左道:“尊駕是欺我二人斷手廢臂帶了傷。”
“不!”白衣文士陰笑搖頭道:“我欺二人等於兩個廢人!”
二人大驚,呼延天左失聲說道:“你看見了?”
“不!”白衣文士吃吃笑道:“二位的步履,神態,明眼人還能看不出來麼?”
呼延天左機伶寒顫,側顧尉遲化文,道:“胖子,你說怎麼辦?”
尉遲化文道:“這還不好辦麼,這東西是咱們的命!”
白衣文士嘿嘿獰笑說道;“說得是,那是命,人為財死,二位就納命來吧!““刷”地一聲合了玉骨描金扇,便要閃身。
驀地裡,一聲冷笑由身後響起:“你可真稱得上心狠手辣!”
這白衣文士不愧狡猾詭詐,他聞聲一驚,既不回頭也不再下手雪山二怪,身形電飄前竄,一掠便是數丈要跑。
然而,由那道旁山壁上如飛星殞石一般射落一黑一青兩條人影,一瀉落地,恰好攔在他眼前。
那是霍玄與端木少華,霍玄雙目炯炯,濃眉微軒,威態懾人,而端木少華則面含微笑,負手卓立。
白衣文士大驚失色,身形一頓,猛然左竄,往道旁曠野中掠去,無如,他身形才動,眼前一花,端木少華已到了眼前,這一來,立呈鼎足之勢將他圍住。
白衣文士未再動,陰險目光一轉,剎那間恢復平靜,向端木少華舉手一拱,笑道:“三位是……”
端木少華淡淡笑道:“你不認識我三個麼?”
白衣文士搖頭說道:“恕我眼拙,三位陌生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