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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是什麼正道人物!
朱漢民皺了皺眉,道:“閣下何人,怎麼稱呼?”
“好俗!”黑衣女子一聲輕笑,香肩聳動不已:“難道第一面就非得通個姓名下可麼?你知道我是我,我知道你是你,不是挺好麼?況且,你我這種緣份,也用不著通名道姓呀?”
這黑衣女子好犀利的口舌,可也太那個了點!
朱漢民眉鋒皺得更深,一擺手,冷冷說道:“那麼,我忝為主人,不敢讓人責我不懂待客之道,閣下請坐!”
黑衣女子卻站著未動,漫聲說道:“請你先把門關上,好麼?”
朱漢民簡直有點受不了,道:“閣下認為有此必要麼?”
黑衣女子嬌笑說道:“問得好,當然是有此必要,其實,我明白閣下的意思,我奉勸一句:心地光明,暗室中自有青天,你閣下一個七尺昂藏之軀,鬚眉大丈夫,難道還怕我一個弱女子吃了你不成?”
朱漢民玉面一紅,隨手虛掩上了門。
黑衣女子卻笑著又說了一句:“風大,門要不拴上,風一吹就開了。”
朱漢民雙眉一挑,終又反手拴上了門。
“對了!”黑衣女子輕笑說道:“這樣就不怕被人瞧見了,閣下,你令我獨守宅房,等了好久。”
這幾句話不堪尋味了。朱漢民冷冷說道:“閣下何來?”
黑衣女子笑道:“假如客棧是君家,我來自君家近鄰,我私心仰慕閣下那風流俊俏人品,所以學學那張生跳粉牆。”
這黑衣女子簡直是……朱漢民陡挑雙眉,道:“假如閣下沒有什麼正經話,我可要逐客了。”
“喲!”黑衣女子笑了個花枝亂顫,笑著說道:“好凶,好大的脾氣,我不避孤男寡女之嫌,不怕人飛短流長,閣下就忍心這麼對我,毫無那軟綿綿的憐香惜玉之心麼?我看閣下該是個多情種子風流俊俏美書生,卻不料閣下是個不解風情,食古不化的魯男子、書呆子,迂腐得令人難耐,閣下若當真要逐客,我就站在這兒,閣下請動手吧!”
這下朱漢民反倒猶豫了,他固然摸不清這黑衣女子是何來路,一時也不知道她這言語態度是當真還是相戲!
他沉默了一下,揚眉說道:“我請教閣下的來意?”
黑衣女子嬌笑說道:“我不是說過了麼:我仰慕閣下那風流俊俏人品……”
朱漢民有氣地道:“閣下,我昂藏七尺軀,鬚眉大丈夫,不願意出手得罪一個女流,但是我奉勸閣下最好別逼我,倘若這真是閣下的來意,那麼我老實告訴你,你找錯了人,夜已很深,我要安歇了,閣下請!”
伸手便要開門。
“慢點!”黑衣女子突然一聲輕喝,道:“你知道我遠道而來,等了你這麼久,為的是什麼?”
朱漢民停手未動,道:“我多次請教,閣下吝於賜告,且一直沒正經地胡言亂語,若之奈何?”
黑衣女子道:“閣下,我可是一番好意。”
朱漢民道:“好意心領,你我從無一面之緣,素不相識!”
黑衣女子截口說道:“相逢何必曾相識?能得相逢便是緣!”
朱漢民真有點忍不住了,斷然說道:“閣下,我最後一次請教來意!”
黑衣女子一掃媚蕩態,話聲忽轉冰冷,道:“看來,我是該說了,要不然鬧個以武相向,不歡而散的,下次見面,那會很尷尬,我以禮而來,請閣下即刻離開北京。”
朱漢民呆了一呆,道:“有理由麼?”
黑衣女子道:“有,可是我暫時不想說。”
朱漢民揚眉笑道:“風月無古今,林泉孰賓主,為什麼我不能在北京待下去?”
黑衣女子道:“你自己明白!”
朱漢民道:“我想請閣下明白指教!”
黑衣女子道:“今夜宗人府禁衛軍,包圍貝勒府,向德貝勒要人,這該夠了!”
朱漢民心頭一震,道:“閣下怎麼知道的?”
黑衣女子道:“別問我怎麼知道的,我只告訴你,北京城的一動一靜,都瞞不了我。”
朱漢民揚了揚眉,道:“這就是閣下的理由?”
“不錯!”黑衣女子點點頭說道:“就是這個理由,我是為你好!”
朱漢民道:“多謝好意,倘若我不答應呢?”
黑衣女子冷冷說道:“那這種事將不只今夜一回,不但德貝勒一家大小要被牽涉其中,爵位身家兩皆難保,便是閣下的安全也很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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