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六章 醒酒(修)(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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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騖洗漱罷,已是天色大亮,他問了客棧的小二,便立刻去臨近的院子裡找徐不疑。
這裡本是陸家的產業,算是赤泉城裡數一數二豪華的客棧了,徐不疑就坐在院內的觀景亭裡。卻不止她一人,隔著茶案對坐在她面前的是一名錦衣男子,正是陸平川。
陸平川武功稀鬆,此時還未察覺到南宮騖已至,只聽他低聲柔語對徐不疑道:“徐姑娘,都是江湖兒女,不用客套,算來我家和南宮少俠也是極有淵源的,你若有什麼需要,儘管直說就是了,算不上什麼……茶好了,姑娘請。”
徐不疑拿起青瓷茶盞,細細飲下,似有些意外,道:“淡的。”
“可是不合口味?”
“很好。”
陸平川微笑,不是他託大,要知道這一等次的茶葉在整個赤泉城也就陸家才有,只要能嘗得出味的人就說不出差來。
“可惜今年的新茶還不到時節,只能拿些陳茶來招待,得蒙姑娘不嫌棄,是陸某的榮幸。”接著又道,“這一次也不知道是誰,竟是南宮少俠都中了暗算,好在有徐姑娘在,不然陸某還真不知該如何是好。這毒也著實古怪邪門,陸某見識淺薄,竟是不曾見過……不知徐姑娘可有頭緒?”
南宮騖心下冷笑,這個陸平川倒是會打主意,居然把功夫下到徐不疑身上去了。
“陸大公子真是會說話。”南宮騖突然開口,徑直進了小亭,坐到了茶案一側。
陸平川便立刻起身,給南宮騖也倒了杯茶,南宮騖也不客氣地喝了,說:“你陸家生意這麼多,怎麼不去忙,倒有閒心在這裡喝茶。”
好不容易找到機會,陸平川自然不會走,他整了整色,道:“南宮少俠是陸家的朋友,卻在陸家的地方被宵小所害,此事陸某是絕不能袖手旁觀的。陸家雖力薄,但總算在赤泉城還有些顏面,只要有一絲線索,必將為南宮少俠徹查到底。”
伸手不打笑臉人,怎麼說陸平川也幫了把手,南宮騖倒不好意思趕他走了。
南宮騖扭頭問徐不疑:“你不是說有話要說?”
此時徐不疑抬頭,看了南宮騖一眼,將桌上的一枚物品朝他推了一推,道:“戴上。”
南宮騖低頭一看,這才發現徐不疑身前十分雜亂,堆了不少碎末竹屑,推到他面前的則是一枚兩指寬窄的竹木片,上面刻著兩個變體的鐘鼓篆文,填了鮮紅的硃砂。南宮騖自小就玩金石,一眼就認得上面刻的是“辟邪”二字。
南宮騖笑了,問:“這是什麼?”
陸平川捧場道:“這是徐姑娘特為你所制的護身符,頗費了些功夫。”
這陸大公子,可真是能睜眼說瞎話,不愧是做買賣的,這明明就是一塊連打磨都不曾的竹片,刻字裡的硃砂都沒填均勻,還“頗費了些功夫”?
南宮騖拿起這竹符,不小心碰到竹片邊緣,手指內側立時就被割出了一道血痕。
徐不疑道:“此符主驅邪避穢,若有邪物再近身,上面的硃砂會由赤轉黑。”
越說越不靠譜了,南宮騖難掩嫌棄,道:“你說這是符咒?”
徐不疑點了點頭,她倒也算個實在人,又補充道:“我不擅符咒,此物只是勉強可用。”
徐不疑吐詞十分篤定冷靜。若只是聽她說話,還是能讓人有幾分信服的,但若看過手上之物,以它之簡陋,又實難想象能有效用。
雖說南宮騖也是尋仙人,但因自小見多了裝神弄鬼的神婆道士,他對這東西素來就將信將疑。
且徐不疑做這個東西才多久,也就他洗漱的這一會子,一刻鐘都不能更多了,連個香案都沒設,實在是和南宮騖所想象的做法畫符大相徑庭。有趣的是,南宮騖曾見過的每一個騙子,做得都比徐不疑看起來更可信。
陸平川是經商的人,絕不會當著人的面說不好聽的話,捧場道:“陸某觀這刻字筆力深厚,隱隱有上古遺風,不是一二日就能有的功底,徐姑娘必然寫得一手好字吧。”
這一點陸平川倒是沒有亂說,竹子不怎麼樣,但這字確寫得很不錯,看在字的份兒上,南宮騖勉強把竹符收了起來。
徐不疑並不接陸平川的話,轉向南宮騖問:“你可還記得是誰傷了你?”
“我若記得,當時就宰了他了!”南宮騖想到此處,難免憤鬱,他還不曾吃過這種虧,若找到了始作俑者,絕對不會輕易饒過了他。
陸平川卻是聽者有意,見機問:“徐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