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十九章 啟陵張氏(第2/2 頁)
焦小六和薛承武也追了上來。這二人這段時日一直緊追不捨,一路來只稍落後他們一步,便是南宮騖,如今對著他們也拉不下冷臉了。
能有客棧住,有熱湯飯吃,焦小六和薛承武自然都十分高興。
焦小六在南宮騖下首坐下,問:“下面的路都好走,估計再一兩天我們就能進城了,南宮大哥,我們初來乍到的,去張家之前要不要先到附近打聽打聽?”
焦小六雖年紀輕,但會說話又會鑽營,在赤泉城的時候就是個小萬事通了,這是想要彰顯他有用,自告奮勇來分憂。
南宮騖道:“到時候再說。”
焦小六立刻應了聲。
接下來四人靜默無語,各自吃飯。
他們這裡安靜,而客棧大堂裡的另一張桌子此時卻是熱鬧得很,幾個穿著短打衣衫的男子圍坐一團,談論什麼正是激烈,惹得大堂裡的其他人都豎起了耳朵。
“……要知道張老大人可是張家最尊貴的老大人,葬禮自然得下血本,主家那裡請了和尚道士各一百零八,做了一個多月的水陸道場,不光是啟陵,九州四海內各處故舊都來憑弔,張家的門檻都被擠破了,流水席整整擺了七天,比過年還熱鬧。”
“只怕王爺死了都沒怎麼大排場,張家可真有錢。”
“那可不是,不算祖產,張老大人至少留下了十萬兩銀子的私產,北邊和南邊各處的田產加起來足足有萬頃之多。”
“嘖嘖嘖……這麼多錢,怕是幾輩子都花不完吧。”
“還不止呢,除了張家的大宅,張老大人還留下了一個價值萬金的園子,名字就叫清靜園。據說是依照什麼八卦風水建造的,很是有些講究。裡面種滿了各種奇珍異草,收藏了數不清的古董字畫,要知道田地金銀是有價格的,古董字畫可是無價之寶啊。”
“古董字畫又不能當飯吃。”
“你們懂什麼,亂世黃金太平古董,如今什麼都沒有金石字畫漲得快,收藏這些才值算呢。”
“……”
卻也有人提出了異議。
“張催,你不過就是個幫閒的,吹噓得這麼厲害,說得好像你親眼見到了似的。”
那張催立刻反駁:“我怎麼沒有見到了?再怎麼說我也是姓張的,張老大人葬禮,我也是去遞了白包的,尋常人還沒有這個資格呢。”
這個說話的人是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留著乾淨整齊的短鬚,腰間掛著一副鴛鴦刀。他有意炫耀,變了花樣地吹噓張山人的葬禮排場多麼大,來往賓客又有多麼顯貴,聽得周圍的人嘖嘖稱奇。
等到酒足飯飽,同桌的人聽得盡興了,順手就幫他結了酒錢。
那叫張催的男子也不客氣,歡歡喜喜地說:“好兄弟,以後在啟陵有什麼事,儘管來找我。”
對方笑著啐了一口,說:“倒是還吹上牛皮了,就憑你?要是我想要見張大人,難道你也能幫我引見嗎?”
張催嘿嘿笑著說:“這你就不懂了,蛇有蛇道,鼠有鼠路,我自然有我的辦法,而且價格實惠,童叟無欺。”
那邊的閒話終於結束,那個叫張催的最後離席,還把喝剩下的半壺酒揣了起來。
這時南宮騖抬起手,招了招手,叫住了他。
那男子左右看看,發現南宮騖確實叫的是他,他倒也不怕,兩步就走了過來,笑問:“這位小兄弟,找我有事?”
南宮騖微微一笑,道:“張催是嗎?我想要去張家,什麼價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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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催自稱和張山人同出啟陵張氏一脈,張氏根深枝繁,他和張山人那一支已是出了五服。他是念書不成,又家道中落,所以只能在街頭給人幫閒為生。
至於張家,據他所說,自張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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