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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
走出了校長室,依稀聽得裡面一片譁然,說什麼這樣的學生開除便是,還嫌懲罰的不夠。
敢情不是發生在你們兒子身上,你們說出來不牙疼是不是?
我翹了最後的兩節課,連書包也沒有拿乾脆回了家。
沒有人關心我傷了哪裡,我先動的手,所以我就是活該被揍死了也是應該的。我捂住下腹強烈的疼痛,拿出鑰匙開門。
這個時候,老爸是不在家的,行程表上寫著今天一整天的練團,我也省著被他再罵一頓。對於他我還是有愧疚的,上次剛答應過他不要打架……
“我比誰都心疼你,你知不知道,你打架受傷了以後都疼誰身上,從小就這樣,身上全是傷,我知道你氣盛,我告訴你自己當心自己的身體,說幾次你聽進耳朵裡去了?”
父親的話突然浮現在腦海裡,眼淚就順著眼眶滑了下來,我認定,男人是可以哭的,在家哭哭,外面做條硬漢。
“草兒……”
進門就對上了他的視線。
“爸!你不是不回來?!”我錯愕地看著他。
“你又打架了是不是,我就說你不是當君子的料。”聲音沒有起伏。
他生氣了是麼?我低下頭從他身邊走過去,卻被他一把拉回來。
“傷著沒有?”
聲音軟而溫存,依舊是我最愛的溫柔父親,一把抱住他,哭一場再說。
“草兒,為什麼我一見到你,你就跟我抹眼淚呀?”
細長的手指替我撫去眼淚,我不能在學校說,我是受了委屈的。十五歲的時候,他──我的父親就告訴我,不能告訴別人,我是他兒子。我不能告訴他們,他們把我爸的臉弄成那樣,我還得忍著。
“爸……我真的沒法兒忍,看見別人把你臉糟蹋成那樣,我根本沒法兒忍下去。”
我不知道他聽懂沒有,他就照著往常的方式拼命哄我,我早就覺得他其實真不該這麼慣著我的,越慣就越貪心。
那天他還是陪著我,扔掉了一天的工作,所以我就說我喜歡打架。
他幫我放好的熱水,我就在水裡泡了一個多小時,即使在浴室,也能聽見他在外面彈著吉他的聲音。
這首歌我是聽過的,就是那首《魚翼》,我最經常聽見他在家裡彈的也是這首,這首讓我莫名刺痛的歌。
我裹了條浴巾就出去,想問他拿這首歌的歌詞。他見我出來,愣了一下,隨後放下吉他朝我笑笑:
“泡的舒服嗎?”
“唔,老爸,你剛才在彈的歌的歌詞拿給我看看行不行,反正我也不太懂,就覺得挺好聽的。”
確實,我真是奇怪,我怎麼會是他瑞澤的兒子!首先,我沒有他那樣深刻的五官,再次,我沒有他的音樂天分。說起音樂天分,一般人多少有一點,放我這兒,就乾脆是一點沒有,無奈於我還是熱中於唱歌的,偶爾也去KTV包個包廂,但是為什麼我唱歌的時候,都剛好是他們要上廁所的時候?!
“要那首歌的歌詞?”他的表情似乎是有點被我嚇著了,我承認我是沒天分,但是老爸您也不用這麼激我啊。
“對,覺得寫挺好的。”
“是嗎?”他苦笑了一下,我確定我的眼睛沒出錯,他確實是在苦笑。他從抽屜的底部把歌詞翻出來交到我的手上,我伸手拿的時候,
腹部不小心撞到了桌角,本身已經受傷的地方,立刻產生了比原傷口更厲害的巨痛,頃刻間擴散到全身。
“草,你怎麼了?”
他拿開我捂在腹部的手,那裡青了很大的一塊。
“這個傷是怎麼弄的?”他讓我平躺在床上,拿出藥膏,小心地未我上藥。
上藥就上藥,他一個男人露出那種心碎的表情算是怎麼回事?
“你都長這麼大了……”他把藥瓶放在了一邊,手指遊走在我裸露著的上半身,我彷彿觸電似地躲開他的手指,他這才發現了什麼似地,低聲說了聲“對不起”,那之後,他拿了外衣就出去了。
那天晚上,他沒有再回來。
本來誰著父親和我兩個人的床空的嚇人,縱使我一整夜從左邊翻到右邊,也無法填補父親的那個空隙。
歌詞和吉他放在了桌子上,他的主人,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度過了那一夜。
我沒有辦法入睡,攤開一張白紙,公公整整地寫上“檢討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