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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收好這一切,帶著墨貞出了藕塘鎮,在鎮外與李老六等人匯合。
見面之後,他將那五人的靈石、丹藥取出一部分來分給眾人,也沒有多說什麼,只道:“好好幹活,有問題找我。”便遣散眾人,只留劉老六和墨貞在身邊。
“你真殺了東祈仙山的人,下一步打算如何?”劉老六問。
趙錢道:“在我的地盤殺我的人,自然得讓他們償命;不過東祈仙山的名頭,也不能不顧慮。所以我讓墨貞——哦對了,她是我新收的護衛——以鬼修手段將他們化得一乾二淨,魂魄也不留一縷,雖然羅榕一定知道是我所為,但在官面上,總是人證物證皆無,誰也不能硬說就是我殺的。你們這段時間,就先避避風頭。我對羅榕為什麼不直接去文山裡,而是來這藕塘鎮搗亂有些不解,你把人撒出去調查一下。”
“好的。”
“告訴你的那些朋友,自己在外行走小心些。羅榕死了手下,可能會遷怒於你們。”趙錢說著加了一句,“你自己也是。”
劉老六一笑:“放心,跟我們打過交道的就那五個東祁弟子,現在都死了,應該沒什麼問題。”
趙錢點點頭,揮手道:“去吧。”劉老六便告辭走了。
待劉老六走遠,他在原地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殺東祁弟子,而且是內門弟子,這一步絕對不輕鬆。雖然從頭到尾,他在劉老六一夥人面前沒有表現出一絲疑慮或不安來,但那是為了安定人心。其實這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的動作,他怎能不明白到底意味著什麼?
這是一種表態。一種對東祈仙山——有八千餘年曆史與威望的南夷第一大派東祈仙山的表態。這個態度往輕了說便是“毫不妥協”,而往重了說,甚至可以是——
宣戰!
一個地仙,一個小小村莊的仙官,一個剛剛炁滿大周天的修士,向南夷第一大派宣戰。
這跟扳倒虞思龍那次不一樣。扳倒虞思龍從頭到尾,趙錢都隱在幕後,虞思龍直到最後,也不知道自己是被趙錢整垮的——他或許懷疑過有人搗鬼,但怎會想到那麼大的動靜,那麼大的手筆出自一個剛剛晉升的小小土地爺之手?
而這次,趙錢是在明處,而羅榕反倒隱入暗處去了。
對仙官來說,最重要的就是祭氣;就像對人仙來說,最重要的就是靈氣一樣。人仙為了一處鍾靈福地,或一株珍奇靈草可以大打出手,以命相搏,只因為靈氣就是人仙的根本,沒有靈氣,何來修行?就像沒有食水,凡人如何生存?
而祭氣對仙官的重要,也是一樣。趙錢明白這個道理,所以當初對付虞思龍,第一步便是動搖祭氣,才使虞思龍方寸大亂。而如今,這一招被用在了自己身上。
被羅榕用在了自己身上。
面對如此釜底抽薪的攻勢,由不得他不表態。而羅榕的脾性,那些東祈仙山弟子的脾性,趙錢知道:那種骨子裡的優越感,那種瞧不起一切,管你是人仙還是地仙,都得任我玩弄的變態自信,是不懂得真正的平等、談判、妥協、合作的。對他們,只有兩種態度可選:臣服,受其玩弄,或——
起而殺之!
甚至手段溫柔點都不行。就像那五個東祁弟子,如果不讓他們渣血氣息不剩,而是打一通放回去,讓他們添油加醋一說,只怕形勢更糟糕。
沒辦法,誰讓趙錢的對手是大棚里扣出來的的中二青年,只聽得懂死亡這一種語言呢?
不過雖然向南夷第一大派如此表態,但趙錢可不是毫無把握任性妄為——他又不是中二青年。他之所以敢這麼做,也是心裡有底的。
這個底,就是他一直掛在嘴邊的那句話:羅榕,不等於東祈仙山!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任何一個人類團體,大至一國小至一家,都是對外時宛如一體,內中卻永遠藏有分裂、藏有矛盾。東祈仙山立派八千餘年,勢力大得驚人,又怎麼可能鐵板一塊?其中明爭暗鬥你來我往,只怕比外界只強不弱。這一點即便趙錢不調查也知道,何況他還是調查過的。
從聶水燭嘴裡,從門神蔣椿嘴裡,從尤啟嘴裡,趙錢已經打探得清清楚楚:浮樑城並不只有一個羅家,還有一個與羅家實力不相上下的傅家!傅家子弟,也是東祈仙山精英,在門內也有金丹長老,處處與羅家分庭抗禮,簡直勢如水火。
有這一條,便好辦了!
“這回羅榕關了禁閉出來,反而變本加厲,只怕是得了門內什麼人的支援。我最擔心的就是這種狀況:羅榕不可怕,可怕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