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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錢小小地後怕了一下,問劉老六:“那這陣要破嗎?能不能隔著陣殺了旱魃?”
劉老六搖頭:“不能。旱魃在縛土陣中,本來就宛如死物,一切封停,只有神通照常。隔著縛土陣可以傷及旱魃,但不可能真正殺死它。要除掉它必須先破縛土陣,將其喚醒,正面擊殺。”
“那這陣怎麼破?”趙錢趕緊問。
“這我就不知道了……”劉老六卻道。
趙錢絕倒:這老傢伙敢情是個半吊子軍師,一到關鍵時候就掉鏈子!
“拆解縛土陣的方法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這縛土陣十分脆弱,經不起蠻力轟擊。它是專門針對土行的大陣,對土行的一切法術法寶都有巨大剋制,但其他四行卻能輕易破之。”
“哦?那就是說,我跟周大哥沒法破這縛土陣,只能你和銀蓮姐來了?”
“沒錯。不過我認為,只需銀蓮姑娘一人,就能破得此陣。銀蓮姑娘五行屬水,修為又是我們四人中最高,只需傾盡全力以水行法術轟擊陣中,在陣中引起‘水侮土’,大陣必破!”
劉老六說的“水侮土”,是五行相剋的反面效應,稱為“五行相侮”,也就是反克。正常情況下,土是克水的;但如果土水對抗之時,水行的威力大大超過土行,水就會反而抑制土,而且這種抑制甚至比土克水時還強,就稱為“侮”。如今縛土陣內土行被制,銀蓮若引水入內,激起水侮土,使陣內水行大盛,則縛土陣縛不住水,必然被水所破,旱魃就能喚醒了。
“好!那就這麼辦!——銀蓮姐,可有信心破此大陣?”
“哼,小菜一碟!”銀蓮皺了皺鼻頭上前兩步,張開雙臂就開始施法。
“那老六你就用你的辟邪神雷,先隔陣轟擊那旱魃,我與周大哥在一旁護法,一旦陣破,我們一起上去收了那小鬼!”
“好!”劉老六答應一聲,也上前兩步祭出銀劍,雷光閃閃地朝那綠皮小孩劈去。
“我這八卦扇五行無屬,也可以入陣施展,我來助劉兄削弱旱魃。”周文說著扔出羽扇,旋起一片片風刃割向旱魃。
趙錢鬱悶地站在三人身後,心說我兩件攻擊性法寶:丈地尺和土毒黃蜂針,都是土行,都不能施展,只能幹看著。這他孃的不行,太單一了,得趕緊添置點別的法寶。
這麼想著,忽聽銀蓮脆生生地道:“這縛土陣比我想象的厲害,我要出全力了,你們注意!”
然後就見她身形一躍,突然在空中現了原形,一尾金蓮玉足大小的漂亮小魚閃著粼粼銀光,繞著縛土陣開始遊動。妖類變化人形會限制修為施展,所以現形時才是它們威力最大的時候。不過在這熱力蒸騰一滴水都沒有的地方,銀蓮想保持原形也不容易,所以她打算速戰速決:
只見她魚鰭划動空氣,繞著縛土陣快速遊動,越遊越快。很快地,在她遊過的地方,空氣中漸漸凝出了水滴,越聚越多,從濛濛霧氣,到漣漣雨絲,最後竟然圍繞縛土陣一圈,匯成了一條小河,憑空飄浮,青光湛湛,白浪絲絲。銀蓮在河中翻騰跳躍,那小河也隨之越變越寬,最後終於滲入縛土陣中,便如瀑布傾瀉一發不可收拾,一圈清水朝著陣中央的那個綠毛小孩“嘩啦”一聲湧了過去,如山洪蓋頂,將銅柱、鐵鏈、旱魃以及它腳下的大地都澆了個通透。
然後銀蓮變回人形,隨著慣性在地面上快走兩步,突然就跪倒在地,氣喘吁吁香汗淋漓,分明使盡了全力。
再看那陣中,遍佈的焦黑樹樁就像剛遭了一股颱風,被吹得東倒西歪;而中央那對銅柱上,冷水澆過燒紅的鐵鏈炸出了一團白濛濛霧氣,霧氣中突然響起一聲淒厲恐怖的小孩嚎哭,然後是“崩崩崩崩”四聲悶響,就見一個五六歲孩子的身影,手腳拖著四根斷鏈,從霧氣中急速飄出,一對小手裡還抓著一柄電絲繚繞的飛劍,和一把風刃破空的羽扇。
劉老六跟周文此時正掐著指決,死命地催動靈力控制自己的法寶,跟那綠毛小孩對抗。綠毛小孩衝出白霧,原本一動不動的小小身軀像是突然間注滿了能量,原本緊閉的雙眼也睜開來,大大的紅色眼睛像是剛剛哭過,又像是在詭異邪惡地笑著。趙錢見狀立馬祭出丈地尺,神識一動啟用乾坤鞣絲衣,就要上前助戰,卻聽身後突然傳來另一聲淒厲的慘叫,叫聲尖利,充滿痛苦、焦慮和變態的神經質,分明是個女人。
趙錢急忙轉身。此時銀蓮已經使盡全力,體內靈力消耗太大,難以再戰;劉老六跟周文又被旱魃鉗制,苦苦對抗。趙錢正罵著出門沒看黃曆,行事不順竟然中了埋伏,就見側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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