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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狂風暴雨般向那兩個青衫秀士襲去,已是死活不論了。
沈謝二人隔得遠了點,雖展開輕功,但鞭長莫及,眼看是搶救不下了。謝長纓長劍出手,劍勢若天河倒卷,拍向黃塵大道。
轟然聲響,煙埃紛飛,一片黃霧中數粒砂石被劍氣激飛,彈向偷襲諸人。
那些人本待一擊得手好制住宣葉二人,以此為脅,因此雖知那砂石來勢驚人,卻不以為意,拼著一傷也要拿下宣葉二人。不料宣葉二人的身手比他們想象中滑溜得多了,而那漫天縱橫的砂石竟如長了眼一般,向著命門重|穴彈來,急劇的速度在空氣中引發出‘嗤嗤’聲響。
任務重要,命也重要。諸人無奈,側身避開砂石。這一動帶動氣息流轉,原先完美的陣勢也隨之現出隙縫。
謝長纓的劍,據說來自冰雪之川,長四尺,寬二寸,薄如春冰,寒如春冰,劍名春冰。
有人說,春冰劃過的姿態,是情人最美的手勢在眼前拂過。
足以失魄、足以落魂、而後——足以瞑目。
春冰無聲中降臨,劃過三人的手,三人的腿,三人的胸腹。一切如舊。
血噴湧而出,一天一地。
閃退不及,諸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帶出斑斑豔跡。自知是生死關頭,縱不及亦不得放手不拼,況且,他們只是第一批的,只要能撐過一招,特別準備來應付南北二絕的高手便將接下……
溫暖的接觸。長劍以奇詭的角度,如情人的手,拂過了他們的眼。
“謝長纓,你殺孽未免也太重!”一聲大喝,銅杖自天而降,挾萬鈞之力自背後劈下。一招簡單到極點的‘力劈華山’,令空氣亦為之色變窒然!
謝長纓臉色亦為之一變,沒想到竟有如此高手,卻無法回頭——他連殺數人,劍氣已挫,難如初出之鋒利。一旦回頭,凝在劍上那所向無前的劍意便會收縮,再無法與背後之人挾帶天地自然氣勢的一杖相抗衡。
他沒有回頭,也沒有向前竄——銅杖真氣籠罩範圍已包括了他前方所有可逃開的方位。他身形微弓,狀似前傾之際,以臂為軸,長劍隨著倒退的衝勢,側旋點向銅杖杖首的圓環。
一聲脆響,叮呤鐺啷叮呤鐺啷。
沈焱在謝長纓揮劍傷人時便將宣葉二人帶出戰局,沒想到三姝二邪一佛裡的怒佛竟也在場,發出襲擊。心驚之下不及多想,腳下行雲流水般轉入了戰圈,在怒佛第二杖欲劈下之際,長袖一拂,巧拔千斤,謝長纓順勢脫出銅杖追擊範圍。
但他們也被第二重影子包圍住。影子們一身黑衣,面蒙黑巾,如幽靈自地底冒出般,無聲無息。
“怒佛,你與人合謀襲擊我們,這是何意?!”沈焱劍眉微軒,已然動怒。
“殺!”怒佛只說了這聲,銅杖再掄。謝長纓冷哼一聲,長劍一振便接收下來——他武林四絕之一的名聲絕非白來,本排名就在三姝二邪一佛之上。方才若非形勢所迫加上出其不意,也不至一打就落了下風。這一劍風起雲湧,平地聚雷,比起方才,千萬道劍光上下交錯,不知華麗了多少倍,卻沒有半聲金鐵撞擊之聲。
沈焱負手而立,無意阻止,只是細察著戰局的變化及那群黑衣人的動作,慢悠悠嘆了聲。
“玲瓏雙姝即也來了,又不是長得不能見人,何不下來一會。”
無人響應。
絕情怒佛一個劍光如雨一個杖影驚風,打得不可開交,黑衣人只是分散包圍著,並不插手——如此潑天蓋地的局勢,非有同等功力之人,妄自插手只是自尋死路——但這並不代表他們不會在逮著時機時發出暗襲。
沈焱暗歎。
武林四絕之所以獨來獨往,除了孤芳自賞拒人千里的天性外,也是因為他們的絕招大都是敵友不分一難同劫的招數——如沈焱的魘焰,謝長纓的至善慧·滅日——故此他們都不喜與人深交,以免對自身造成牽制。
今日偷襲之人的安排,乍看來是欲先制住宣葉二人,以此二人要脅沈謝,事實上卻是引沈謝回身相救,陷入亂局,無法盡力發揮。不料宣葉二人叫得早,二重包圍尚未布成沈謝便已回身救出宣葉二人,不得已,他們只得讓作為王牌的怒佛提前出手留下謝長纓。而沈焱見勢危急,沒有多想便回身相救,最終結局就是四人都陷於包圍之中,沈焱謝長纓彼此相顧牽制,絕招不敢盡出。
悠悠再嘆,沈焱心中還有更糟糕的事。
謝長纓與怒佛對上,雖然佔了上風,卻不是三兩下就可以解決對手,還得隨時小心不可露出破綻給那群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