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部分(第3/4 頁)
昊聳聳肩,轉身走了出去。“軒轅,你既要提出那樣一個主意,你就該接受這現實——你總不至想留在總舵中被煌他們下毒下蠱設陷設陣吧?這次是我也保不住你,還是老實留在這好。” 軒轅聞言,狐狸眼兒轉了轉,又彎了起來——留在這兒是受罪,可是昊還是願意陪在他身邊,而不是留在煌身畔——昊越來越直接可愛了~~~~ 龍心大悅下,再不管這一室簡陋,軒轅笑得純善又甜蜜。“昊啊,瞧我們現在一身塵圬,後山記得有不少溫泉,不如我們去泡下可好。” 夜語昊皺眉打量了兩人不復潔淨的衣物,若有所思地點頭同意。“是有這個必要。” 軒轅還來不及笑,已被夜語昊順手一推,推進了身後整座無名山中唯一的寒湖。“不過我討厭熱的溫泉。” 咯咯咯咯……來不及運功護身的天子陛下抱著身子牙關打顫,看到前任無帝眼中不容否認的殺機,才剛蔭出來的一點小小色心早被凍到非想非非想天去了——嗚,果然還是踩到地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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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山總舵·無名樓內,坐了四人。無、日、月、暗各據一方,品賞香茗,其餘人等早被摒退,僅餘壁角薰香一爐。 四人的中心,是張小几,几上擺著四封紙,以重墨正楷端端正正地各寫一字:歌、舞、樂、侍。月後羽扇微搖,暗羽閉眸品香,日君撫著頸側的白髮,無帝凝眸窗外,四人看來都很閒遐很輕鬆,似乎只是高層的例行聚會 ——如果能忽略掉月後如玉般纖美的手已青筋直爆;暗羽微微下撇難復優雅的笑容;日君瞧會兒桌几,又瞧會兒窗外,隨時欲以公事之名逃之夭夭的神色;還有無帝回眸時,不能錯認,幾欲大義滅親的殺機。“諸位意下如何?”身為上位者,就得有上位者的氣度。煌先開口打破寂靜。“當初讓軒轅帝逃過一命,是本後畢生憾事!”月後羽扇稍頓,一字一字冰冷嘣出。“煌帝座身為兄長,卻無法以身作則達到兄友弟恭,本座很遺憾!”暗羽微微一笑。煌欲辯無言,轉眸瞪向官慈。官慈一如往常的淡從容,放下茶盞。“官慈一向以帝座馬首是瞻。”見煌臉色稍霽,他咳了兩聲,小心提議:“帝座真的不考慮暫離崑崙麼?” ‘簌啦——’一陣高溫,煌手中的杯墊已碎成粉末。 暗羽嘆了口氣。“可憐的煌帝座……”頓了一頓,微笑。“看來大家意見都一致。”
這是結論。
雖然月後氣得快扭斷手中羽扇,暗羽笑得風度都要保不住,官慈數番轉著逃離崑崙的主意,煌一度大動殺機。但,他們都不能拒絕,夜語昊第一次向他們提出,非為公事,非為無名,只為夜語昊個人而存在的‘小小’請求—— 哪怕它荒謬到將四人齊齊陷於不義之地!無言看著桌面四張紙半晌,暗羽伸手抽走了‘樂’字。“音律一道,非本座莫屬。三位若有意見,不妨提出。” 在場之人自知沒人能在音律上勝過這個天天抱著瑤琴的貴公子,無話可說。官慈咳了聲,眼明手快搶過‘侍’字。“官慈年歲不及諸位,無論是閱歷,地位,皆敬陪未座。有事弟子服其勞,這張應屬官慈,諸位沒意見吧。” 邊說邊將字放入暗袋,一臉你有意見我也不給的平板神色。沒想到這兩人敢偷襲,一下子就去了半壁江山。看著剩下的歌、舞二封,煌與月後臉色大變,齊齊出手,絕招盡出,一個‘袖振江山’,一個‘穿花拂柳’,但見千百道掌影袖風在‘歌’字封上飛舞交錯,一連串‘霹靂啪啦’的掌擊聲。 “夜、語、煌!是男人的話就放手!” “水、橫、波!是女人的話就跳舞!” “你!” “你!” 前任日君與現任月後一人抓住‘歌’字一邊,鼻子瞪著鼻子,下巴瞪著下巴,綠眉毛紅眼睛地,誰都不肯接下那個‘舞’字。暗羽笑眯眯地倒了杯茶給官慈,官慈投桃報李,將身旁果盤上的蟠桃取了一個給暗羽。兩人喝茶吃果看戲,十分愉悅。蚌騖二人瞪著一旁的兩隻漁翁,煌待要發火,水橫波突然大聲道:“夜語煌,我喜歡你!” 此語一出,煌一蹦三丈高,只嚇得扔下紙條不斷搖手,一句話也說不出;暗羽一口咬在果核及舌尖上,險些咬崩銀牙,疼得臉都白了;官慈欲笑不敢,抿緊雙唇,結果茶水全從鼻孔噴出。瞄了眼狼狽的三人,水橫波彈彈手中‘歌’字,冷冷一笑。“蠢材。”
煌瞪著唯一剩下的‘舞’字,欲哭無淚,好一會兒,自我慰勉。“比起被月後喜歡,本座更願意面對這個現實。” 月後羽扇微搖。“本後榮幸。” 煌肚裡大罵這妖怪女人,看了會兒那‘舞’字,忽然也是一笑。 官慈怕他氣瘋了。“煌帝座可是想到什麼好事?” “本座想到,昊並未為我們指定題材吧。” “煌帝座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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