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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句……春衫不管藤搗碎,可惜教花著地鋪,說是說得不錯,意境卻不太吻合吧。”打量著身上破破碎碎血汙一身的春衫,喘口氣。“哪有那般福氣去惜花,花若有靈,寧可輾成塵也不願我來惜吧。”
身子又是一陣搖晃,畢竟能逃出來連自己也覺得實在是個奇蹟。看看左邊,看看右邊,此處多少也算是個隱密之處。“罷了,再走下去,不用人來殺,自己先累死。”說著,人搖搖擺擺地扶著株樹,將背先靠了過去,本來想好好坐下,但,一有鬆懈的念頭,腳就再也撐不住體重,一股腦地摔了下來。
耳畔一陣催一陣的尖嘯聲,腦袋一漲一縮一漲一縮,痛得幾乎要裂開,卻及不上小腿那裡麻木過後的劇烈。夜語昊一身冷汗,抓住胸口的衣服,張大嘴用力呼吸著,卻一點空氣也得不到,心臟嘎嘰作響,在喉間來回衝撞,讓他不得不捂住嘴,免得心臟從喉間跳出來。
無力地攬著樹杆,免得攤下來,與背後冷硬之物對比,心跳聲響得像天公打雷。
冷汗滴滴滑落。
“呼……呼……”
不知過了多久,是半刻鐘還是一刻鐘,黑暗中很難辯認時光。
動了動頰,習慣性地彎出一抹微笑給自己看,夜語昊自懷中取出金創藥,先將上半身大大小小的傷口處理一遍。沒有清水洗淨傷口,他只能草草包紮了事。
試了試胳膊,對於背後的兩道劍傷,估計自己不是長臂猿,就算能碰得到,前面好不容易止住血的傷口怕又要裂開,只得作擺。
雙手在腿上摸索著,原先的傷口被深草灌木不斷刺激摩擦,痛得都麻木了,找不出哪些地方是負傷處,只好根據記憶,一寸一寸按著查詢。有些傷口深得超出他的想象,手指按過時,竟會陷入傷口處,柔軟溼熱的觸覺,像是嬰兒的小嘴含住了手指,又象在集市裡挑著剛剛切下的鮮肉。他不由聯想到自己吃的肉類,就是像這樣,從生物本身一刀切開。
“這麼多傷,還能跑掉……我的生存意識還是挺深的。”冷汗溼透了重衣,夜語昊咬牙笑著自言自語,將長衫比較乾淨柔軟的布料再撕一塊,紮好傷口。
“現在就怕金創藥不夠……畢竟還有個超級麻煩的傷口……”右腿包紮完畢,拭去滑落到睫毛上的汗。“希望處理完不會昏倒,那就太丟臉了。”
失血過多,極度的乾渴,本不該多說話。他應該像以往一樣,默不作聲地將所有的傷口處理好,再將在此地停留過的痕跡銷燬,馬上離開才對。
可是,好象漸漸怕起了寂寞。
隱居三年,跟著個會走路的麻煩製造機,當真住到哪就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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