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虐殺(第1/2 頁)
《紈絝憐嬌》最快更新 [aishu55.cc]
杜鶴安先前早就覺得宋殊眠和徐彥舟之間有些什麼,雖然宋殊眠嫁給了謝瓊嬰也是倒黴,但杜鶴安是謝瓊嬰的兄弟朋友自然為他著想。
方才見得謝瓊嬰對宋殊眠還挺上心的樣子,但杜鶴安只怕那宋殊眠的心中還放不下徐彥舟,才故意在其面前提及此事試探一番。
這會杜鶴安正滿臉玩味地看著宋殊眠,想從她的臉上找出一絲不對勁來。而旁邊的謝瓊嬰雖臉上未有什麼表情,但眼中的探尋意味卻是十足的明顯。
宋殊眠見到二人此等神情,便知道那杜鶴安是故意提及徐彥舟的婚事,他不過是想試探自己一番,試探自己對徐彥舟還有沒有什麼情誼。
她倒是沒想到這穿得花花綠綠的公子心卻這樣的黑。
好在宋殊眠只也在心裡頭想,面上卻未露出什麼情緒來。不過是片刻的功夫,店小二就端上了菜來,那杜鶴安見此宋殊眠如此便也轉開了話頭,對謝瓊嬰問道:“你最近可見得了明瑞?”
明瑞是趙承軒的字。說起趙承軒來,謝瓊嬰才發覺自上一回同他出來釣魚之後便是見不得人了,他搖了搖頭道:“許是又被他家裡頭的哥哥管著了。”
說起趙承軒的哥哥來,那杜鶴安便有了一肚子的牢騷。
趙承軒是庶子,而他的那位兄長趙承恩是國子監趙祭酒的嫡長子。趙承恩這人深深遺傳他那任國子監祭酒父親的刻板守規,平日裡頭一肚子孔孟之禮,說起話來也是酸不溜丟。那何祭酒都放任趙承軒不管了,偏偏這位大哥把人管得死死的了,比爹還更像爹。
杜鶴安嫌棄地說道:“什麼臭毛病這樣愛管人,不就是仗著個嫡長子的名頭欺負人嗎?明瑞在外頭如何同他有何關係?我看他是在家裡也犯了那官癮,不罵人不管人就是渾身難受。”
趙承恩如今任職戶科都給事,專門負責監督檢舉一職,雖官品不高只正七品,然因其職權的特殊性,負責監察著戶部,又獨立戶部,其手上的權力不小,平日裡頭也可以和高階官員們一同商討國家大事。
他在戶科裡頭是長官,底下自是多多少少管著不少的人,又因為其為人甚是嚴酷,不管是在家裡還是外頭,都是這副不近人情的模樣,在族中都素有威名。
顯然,在杜鶴安的眼中,趙承恩算不上是個好人。一直安靜的杜嘉樂出聲說道:“我覺著哥哥這話說的不對,好歹他的哥哥還願意管他哩,若是沒人管才叫可怕呢。”
都是兩兄弟,宋殊眠難免是想到了謝瓊嬰和謝瓊霖,二人感情親厚,然而那謝瓊霖卻從不曾管束過謝瓊嬰。雖說因著長寧公主的緣故,謝瓊霖在謝家的地位不太能和趙承恩相提並論,但就算不說管束,他卻一旁幫著謝瓊嬰一塊渾耍,絲毫不曾規勸過一二句,她記得謝瓊嬰同她說過他的馬球、葉子牌還都是謝瓊霖教的。
雖聽著杜鶴安的語氣,那趙承恩像是個罪無可赦的惡人,但宋殊眠覺得杜嘉樂這話說的確實不錯,若是當真不管你了,難道真的任由你這一輩子這麼渾渾噩噩地過下去了嗎?
宋殊眠覺得謝瓊嬰的一生也就只能這樣了,端看其表面順心如意,然內裡卻是空虛無度。
就單論這一點來說,謝瓊嬰也挺可憐的。所有人的一言一行都在告訴謝瓊嬰:你是天之驕子,是金枝玉葉,是天底下最最尊貴的人了。這一場以愛為名的“虐殺”之中,沒有人會去對謝瓊嬰規善勸過,這樣活著謝瓊嬰至死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對。
但謝瓊嬰既然樂在其中,那便沒什麼再好說的了。
宋殊眠轉頭瞥見了他正拿著杯盞飲酒,修長白皙的手指搭在杯壁更顯好看,這會食指正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杯口,他神色如常聽著他們的對話,想來也是沒有把這些話聽到心裡去。
杜鶴安聽了杜嘉樂的話呸道:“不對不對,我看他不過是想要耍耍自己的威風罷了。”
既然見他如此,杜嘉樂也不再爭辯,人心中的成見若大山,認定了的事情便是很難改變。
今點的菜有清燜大蝦,杜嘉樂已經動手扒了幾隻到杜鶴安的碗中。宋殊眠也不再多想,見著杜嘉樂的動作才想著伺候起眼前的祖宗,她已經掀起了衣袖,然一旁的謝瓊嬰竟阻了她自己動起了手來。
謝瓊嬰彷彿從前經常剝蝦一樣,他的動作熟練,三下無除二的就剝好了。謝瓊嬰瞧著可不像是一個會自己動手剝蝦的人,宋殊眠看著新奇,問道:“郎君還會剝蝦?”
謝瓊嬰反問道:“是第一回剝,難道剝蝦是什麼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