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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太子這麼輕易的繼位嗎?恐怕沒那麼容易。」
宋政行起身,慢步來到窗邊,望著外頭的園林美景,蝶舞坐在湖心上的涼亭裡,喝著茶,專注的看著手中的書卷。
離太子成親才不過年餘而已,他這個寶貝女兒意外的成熟了不少。
他沒想過蝶舞以往好動的性子會因此有所轉變,如今這個不再吵鬧、不再令人頭痛,學著當大家閨秀的女兒,讓他的心安定了不少。
從小她就與太子玩在一塊,會有感情是可預知的,他也知道她一直將太子當成崇拜的物件,一旦這個標的被人搶走了,她又怎麼會不難過?
宋譙年看見父親專注的望著窗外,便起身移靠過來,順著父親的視線,睇向湖心上的涼亭。
「蝶舞乖順許多,看來殿下娶妃的事對她來說是個打擊。」
「她也到了適婚年齡,看來該替她找婆家了。」宋政行從不奢望攀上皇親國戚,一入侯門深似海的道理他還懂,只希望唯一的掌上明珠能快樂無憂的過日子,嫁給凡夫俗子也行,當個商人妻子也成,他只要她平靜的過人生。
「爹這麼疼蝶舞,捨得她這麼早離家嗎?」宋譙年笑問。
「常言道: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宋政行轉頭,望著兒子,「她若想嫁,我留得住嗎?」
「爹有適當人選?」
宋政行沉默了,腦中似乎正在搜尋這個問題的答案,半晌,搖搖頭。
「蝶舞的事,過些日子再煩惱,眼下咱們該付度的是太子提早繼位之事,還有皇后與三皇子那邊的動靜。」
宋家父子的猜測非常準確,皇后與三皇子在聽聞禪位風聲後,便開始暗地裡運作朝中一些勢力,試圖阻擋皇帝將帝位傳給樊天胤。
雖然眾朝臣明白樊天胤無大過,且是儲君,只要皇帝想讓位,他們沒有理由反對他,但是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他自個兒的府裡會出大事。
他迎娶年餘的太子妃,居然突然薨逝。
其實王福孃的身子從小就不好,風寒常是來得快,去得慢,身子骨不健朗,也讓她到死時都沒生下一兒半女。
皇后以太子妃薨逝,太子過於傷心,若匆促繼位,恐怕無心於國事為理由,讓站在她這方的朝臣出面阻止,希望皇上三思而行。
皇上或許早已知悉自己的病情再也拖不得,若是在位時駕崩,雖然已立儲,但是皇后為了讓自己的兒子登上皇位,會做出什麼翻天覆地的事,他實在不敢想,所以力排眾議,堅決禪讓。
儘管皇后一干勢力曾負嵎頑抗,仍不敵皇上的心思。
旨意一出,四方院立即展開迎新帝的工作,宮裡瀰漫著微妙又矛盾的氣氛。
一方為了舊帝的重病而愁雲慘霧,一方卻又因為新帝人選已正式確認,再過不久就要登基而喜出望外,悲喜交集的氛圍籠罩皇宮。
宋蝶舞當然耳聞了一些事,對於王福孃的過世,她非常的驚訝,雖然想去看樊天胤,卻躊躇了,心想,既然他選擇了王福娘,或許自己在他的心中並不重要,或許他根本不想要她的安慰。
他再過幾日就要登基了,坐上帝位之後,皇貴妃娘娘就會替他另立皇后,他會有許許多多的妃嬪,而她在他心中的影子會更式微……
宋蝶舞捧著托盤,盤子上擺著一碗熱呼呼的粳米粥,敲了敲房門後,聽到裡頭傳來響應,隨即推門進入。
「爹,晨露微涼,喝碗粳米粥,熱個胃再出門吧!」她擱下托盤,捧起熱碗,放在桌上。
宋夫人正在替宋政行穿上朝服,今日是樊天胤登基之日,滿朝文武百官這個夜是沒入睡得著的。
「你的這個女兒呀,就是貼心,知道你愛喝粳米粥,天還沒亮就到廚房去忙了,不枉你疼愛她。」宋夫人笑了,端起碗,遞到夫君的面前。
宋政行備感窩心的接過熱碗,喝了口香濃的粥,胃暖了,精神也來了。
「昨晚為了擬濟沁出行的官兵部署,徹夜未眠,精神還真的有些不濟,不過喝了粥之後,精神就來了。」
「先前聽老爺說過皇上正煩著不知該派誰走一趟濟沁,難道皇上有人選了?」宋夫人拉整夫君身上的朝服。
「太子打算即位之後,親自走一趟濟沁,除了建立邦誼外,還能顯示新帝對於濟沁的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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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才剛登基就離開皇宮,宮裡無主不危險嗎?」
「所以我得擬得更嚴密些,確保新帝不在宮裡的期間,不會讓有心人有機可乘。宰輔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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