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橄欖滿臉蒼白地坐在那裡,發呆。手機響了很久也不曉得接聽,機械地伸手抓過手機,是中山醫院長的,問昨天晚上說的患者是誰?來廣州沒有?估計他擔心是橄欖,才不放心追問的。橄欖沒精打采地說是自己一香港朋友。也不曉得說謝謝,就掛了。電話接著又響,是米蘭的,說她中午到廣州,十一點的票,橄欖說你不用來了,森森跑回香港了。米蘭說她沒有通行證,無法去香港,怎麼辦?橄欖說,你有也沒用,她關了手機,我們又不認識她香港的家,到哪裡找她?就是找到了,她還是不去醫院,就是去了,已經擴散,又能怎麼樣?米蘭在電話那頭很惱火地叫:橄欖你怎麼能這麼不負責的?你別因為森森從前跟你有點破摩擦,就希望她死!都做了半輩子的朋友了,做人不可以這樣的,你。橄欖氣得咚地摔了手機,懶得跟她吵。米蘭不依不饒,一個勁在電話裡喂喂。橄欖看著自己白色的手機在森森睡過的床上,拼命閃著叫著,像垂死掙扎的弱小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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橄欖發著呆,反覆看森森給自己的簡訊,越看越傷心,越看越生氣。手機又響,是小亞的,說她明天到香港,橄欖說森森夜裡偷跑回香港了,接著把森森的簡訊一條條念給她聽。小亞一聲不出地聽著,橄欖唸完了,她還是不出聲,橄欖也不說話,電話裡只有電流的聲音可怕地綿延著,橄欖不知道小亞是在哭還是在想啥。小亞不說話,橄欖也不開口,過了許久,才聽小亞有氣無力地嘀咕:回去也沒用的,見不到她,她那個人!算了,退票吧。橄欖說:你打電話去長沙,也讓米蘭退票吧,森森處心積慮,沒用的。小亞說知道了,讓橄欖保重身體。
橄欖把森森的簡訊全部轉發給米蘭,手指頭按的好酸,手機燙的掌心熱熱的,長嘆一聲,覺得心稍微好受了點。拉開簾子開窗,趴在窗楞上,外面風和日麗,山花爛漫,明媚春光無限,森森,你在哪裡?橄欖的心撕裂的疼,彷彿森森已經不在人間了。橄欖覺得此刻的自己,靈魂出鞘,身體變得輕飄飄的,一不小心便會變成羽毛飄到窗外去。眼前天衣飛揚,風影樹動,橄欖激靈了一下,身體忍不住顫抖,趕緊退回到房間中央,擔心自己會控制不住跳將出去。
去總檯結帳退了房間,走進陽光裡,橄欖本想今天和森森一起去茶溪谷走走的,現在,此處只剩自己,有什麼意思?不想坐任何交通工具,只想走路,狠狠地走路,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證明自己肉體尚存,還有力氣,有呼吸,還是活的。橄欖漫無目的地走著,此間寶馬來過電話,橄欖不想接聽。不想跟任何人說話,覺得寶馬又能怎麼樣?還不是照樣無能為力。當自己傷心絕望的時候,當自己需要安慰的時候,他在哪裡?橄欖明白現在的心情跟寶馬不相干,但還是對他心生怨意。心情不好的時候,愛情也沒有顏色了。書包 網 87book。com 想看書來
第三章、十二點多,橄欖在湖邊發呆
十二點多,橄欖在湖邊發呆,米蘭來電話說她已到廣州,讓橄欖在家等她。橄欖說,還沒回去,讓她先去外面走走,自己要下午才能回去,其實橄欖也不想見她,覺得她很討厭,明明知道勸不住森森,森森也回了香港,還跑來廣州騷擾自己做什麼?煩。米蘭說她哪裡也不想去,就到橄欖家門口守著。橄欖覺得負擔死了,晚上想不回廣州都不行。米蘭平時很摳門,小亞說她是一分錢夾屁眼溝溝裡,跑十幾個山頭都捨不得掉下來的人。橄欖當然沒少領教過她的摳門,請人喝茶不買單,請人吃飯不讓點菜,諸如此類的小把戲經常在朋友間上演。橄欖森森小亞都很清楚,也不在意,只當作茶餘飯後的調料說笑。朋友,有很多種,大方的小氣的,無私的自私的,豪邁的狹隘的,美的醜的,因為成了朋友,便不可以一定要求統一。橄欖喜歡米蘭的真實,喜歡聽她說:你讓我做什麼都行,只要別讓我掏錢,我心情就會好,我愛錢,太愛錢。結婚因為對方有錢,離婚因為對方沒錢,為了錢,我幾乎什麼事都敢做,錢是我此生的最愛。橄欖還喜歡米蘭對朋友的絕對忠誠,把朋友災難當自己災難,那種感同身受的豪邁勁,米蘭對朋友根本無原則,朋友的謊言,在她那裡都是真理,完全的不計成本的護短。
橄欖給米蘭撥通自己做護理的美容院電話,給她預約了奈米麵部美容、全身精油按摩,艾草|穴位香薰理療、手腳部護理,這幾個專案做完,沒有六個小時肯定不行的。把電話和地址告訴米蘭讓她過去邊做邊等自己。米蘭說太浪費,不去。橄欖說,去不去由你,反正我沒七八個小時回不去,你願意在門口等,你等好了。說完掛了電話,米蘭還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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