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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不斷地不自覺地顫抖的右手垂進一邊,葉無道笑得微微有些自嘲。
丫丫把打火機扔回去,也學著葉無道的樣子靠在座椅上面,只是急速起伏的胸膛說明著主人此時此刻的不平靜。
“他會怎麼樣?”沉默一會,丫丫開口問。
葉無道吐出一個菸圈,菸圈緩緩擴散開來最終消失在車頂,然後狹小的車內充滿了香菸的味道,見到琉璃無意識地皺起眉頭,葉無道忙把煙扔出窗外,這才回答:“當街飆車,撞死無辜路人,輕者歸為普通的交通肇事,重者涉嫌危害公共安全,是要判死刑的。”葉無道的話多多少少有些諷刺意味,因為他想到了之前琉璃見到這群人說出來的唯一一句話,他們遲早要為自己的年少和輕狂付出代價。
丫丫似乎有些內疚,但是從黑暗中她能清晰地看到男人危險的輪廓,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有說話。
鈴聲響起,葉無道皺眉,見到琉璃睡眼矇矓地揉搓著眼睛,掏出電話按下接聽鍵。
趙寶坤殺豬的聲音在黑暗的車廂內無限擴散。
“葉子哥,我家老頭子要從軍區開戰鬥機來斃了我,快點救命啊�”
第八十一章 捅破天
任何人都要為自己的任何行為付出理所當然的代價,這一點只要你在這個世界上出現過,那麼規則就會牢牢地套在你的身上,沒有誰能夠逃脫的了。換一句話說,葉無道能夠擁有現在的地位權勢,誰敢說他沒有付出代價,相應的,他如今能夠站在中華十三億人中的十二億九千九百九十九萬人之上,那麼他所付出的代價絕對不是普通人敢想象的。
囂張沒有錯,跋扈沒有錯,有錯的只是囂張錯了地方跋扈錯了物件。這是對胡彬現在最真實的寫照。
胡彬飆車撞死人這件事情在幾個小時內就迅速在杭州城上層傳開來,這裡說的上層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上層,而是上流社會的敗家子敗家女們,這些人中不乏嗅到其中陰謀氣息的人,很快,太子黨的太子在杭州復出的訊息結合今天出現的神秘青年,這一切彷彿被一隻巨大的黑手縮牽連起來,而在身為杭州市人大代表的胡彬的母親在事發當晚與交警對峙之後竟然被交警毫不猶豫地扣押回局,這一點無論是胡彬乃至胡彬母親本人還是整個關注此事的杭州上流社會的人們都清晰地感受到了事情本身的微妙,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明白這件事情絕對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而第二天,由杭州市政府紀委出面牽頭的幾個關於上報省委省政府罷免陸音紅杭州市人大代表職務的見面會更是讓不少聰明人在面對胡家的四處求救保持了明哲保身的姿態,為什麼?因為市紀委出面的幾個領導子女家屬背後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近些年來被南方乃至整個中國上流社會奉為聖殿的太子黨星組。
太子,太子黨,星組,神秘青年。
這四個關鍵字成了這件事情的中心。
權勢的魅力就在於當權者並不需要說什麼做什麼,只要表達一個意思,那麼周圍就會有人趨之若鶩地討好當權者,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更是一個殘酷到血淋淋的現實。
“當年你把你家老頭珍藏了三十年的茅臺偷出來澆花你們家老頭也是這麼說的。”在趙寶坤殺豬一樣的嚎叫聲中,葉無道露出一個丫丫從來沒有見過的真情和溫暖的笑意,在這樣的男人身上,這種笑容罕見得近乎奢侈。
原本還可憐兮兮如同颶風中的小花苗一樣可憐無辜的趙寶坤立馬換上了得意洋洋的奸笑,葉無道所說的這件事情可是讓他引以為豪的,嗜酒如命的老爺子這輩子幾乎沒什麼愛好,就是好一口酒,而即便是如此他還是把老爺子當寶貝疙瘩抱了三十年的茅臺給偷出來澆花,時至今日趙寶坤想想還是覺得自己特牛逼。
“說吧,在外面又惹了什麼臊,我可警告你,要是屁大點的小事我寧願你被你家老頭子管幾個月緊閉也懶得理你。”葉無道也知道在自己的教育下已經脫離踩小蝦米程度的趙寶坤惹下的絕對不是什麼小事,若不是捅破天的大事,趙寶坤也不敢把電話打到他這裡來。
雖說因為趙寶坤日漸成熟的踩人藝術而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當這廝說出把黃石打得高位截癱直接送進重症監護室到現在還沒有出來的時候葉無道還是著著實實被驚訝了一番。
黃石是什麼人?不說其父當年在中央政治局的能量,單說他本人就是在北京國安局任副局長,當年背景的孫書華被葉無道廢了的事件中,葉無道以一人之力叫板整個北京市政府,包括當時以黃石為首的北京公子哥們,而自從那次事件之後雖然說早就已經風息浪平,但是種子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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