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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在無道身上的威脅就會少很多,況且,現在動的都是明面上的勢力,即便是不動用他們也都清楚,勢力大得讓中央忌憚,無道現在還沒有達到那個地步。更何況,無道是我們看著長大的,當初白家小子和無道之間的事情我們沒有管就是讓他們自己順其自然,功過成敗我們都看在眼裡,能被這樣的考驗,以中央那群老頭子的作風沒有對無道的絕對肯定是斷然不會做出這些事情來的。凝冰,本來爸爸不會和你說這麼多說這麼細,但是你現在已經不是那個安心處於一個市的素素了,既然你在進入黨校的那天告訴我你要為無道鋪路,你就該比別人想的更多,更細。”
楊凝月聽著父親字字如珠璣的教導,重重地點點頭,說:“爸爸,我知道了。只是那孩子讓您操心了。”
楊望貞哈哈大笑,爽朗的笑聲中透露著看淡風塵浮華之後的從容淡定:“誰年少不輕狂,我這一輩子自認為最得意的一件事情就是娶了你媽,其次就是有無道這麼一個孫子,操心?要是我們這群老頭子不為自己的子孫操心還活著幹什麼。”
楊凝月窩心地抿唇一笑,繼而說道:“爸,那個人近期對我們有很大的動作?”
楊望貞寬慰道:“不錯,他雖然退下去這麼些年了,所以要趁著最後的餘熱和我們解決這些事情。也是時候了,鬥了幾十年,這些陳年爛事也是時候做一個瞭解了。”
掛上電話,楊凝月心中泛起淡淡的酸澀,無道,你可知道你的外公為了你揹負了多麼大的壓力。
女孩多半愛英雄。而有一種人就是專門踩著英雄的屍體上位的,不計手段,說卑鄙也好狡詐也罷無恥下流骯髒齷齪等等都可以往這種人身上形容,這種人是無所謂的,因為他們信奉的是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而勝利女神從來不會在意把自己按倒在地的人是用自己的生命換取人們的鮮花掌聲和傳說的英雄還是用勝利的事實來掩蓋所有所謂醜惡的梟雄。
而當說出自己愛的是梟雄而非英雄的時候,女孩已經可悲地蛻變成女人。與身體無關,這只是靈魂被現實糟蹋過無數次之後從悲憤到無奈到麻木的一種自然而然的變化。所以說社會就是一個大染缸,五顏六色五花八門,花哨得讓我們忘了自己原本的顏色。
當我們為了面具而帶上面具面對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的時候,有誰能聽見失去身軀的頭顱我們的靈魂在哀泣。
楊凝月從市政府出來,並沒有上她的專車,早早讓伺機回去的她獨自漫步在夜色中,看著天津市這座對她而言陌生又不陌生的城市在夜幕下的一點一滴,看著周圍的人們臉上或歡快或悲傷,或興高采烈或面無表情地匆匆而過,忽然產生了許許多多的感慨,抱著手臂站在一座噴泉邊,看著嬉戲的孩子們調皮地玩弄著水花,時不時地被弄得溼了一聲而被家長父母責罵,她眼中溢滿了淡淡的溫馨和快樂。
夜風襲來,噴泉的水珠隨著夜風一陣飄搖,感覺微涼的楊凝月無意識地緊了緊抱胸的雙手。
忽然感覺身上一暖,一件義大利大師親自設計,手工作坊的西裝披在了自己身上,並沒有驚奇也沒有疑惑,這股味道她就已經知道了是誰,若不是數十年的相濡以沫,這種默契永遠難以沁入骨髓。
葉河圖站在楊凝月旁邊,看著噴泉邊歡笑嬉戲的孩子,輕聲說:“看見他們就想起了我們的兔崽子,像這些孩子這麼大的時候兔崽子每天想的都是怎麼泡學校裡的美女,哪有這麼純真過。想想時間還真是快,一晃眼,竟然做了爺爺。”
楊凝月轉身凝視著身邊的男人,很少有機會這麼凝視著和自己同床共枕了數十年的男人,下意識地把眼前見到的和記憶中的進行比較,面部線條柔和,少了以前的鋒芒,眼神似乎還是那麼渙散,但是楊凝月能夠從渙散中見到無時無刻不再渲染著周圍的落拓,曾經飄揚的黑髮現在竟然兩鬢微微泛白,見到這一絲的白色,楊凝月心中輕輕攪拌開淡淡的酸澀。
“是啊,一轉眼,無道都大了,好像昨天無道才有磐若那麼大。”楊凝月沉默下去,看著那些無憂無慮的孩子,眼神很純澈。
葉河圖下意識地想要伸手摸向口袋,但是卻猛然意識到了什麼,在楊凝月的“虎視眈眈”下尷尬地嘿嘿直笑,楊凝月輕笑著,說:“只准一支,下不為例。”
葉河圖如獲大赦般摸出一根菸,然後小心翼翼地叼在嘴裡,拿著打火機左右比劃就是捨不得點燃著一根來之不易的煙。
楊凝月伸出手拿過葉河圖手上的打火機,“咔嚓”,淡藍色的火焰伴隨著清脆的響聲升騰而起,葉河圖愣愣地叼著煙讓楊凝月幫他點上,嫋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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