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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少爺是什麼人?這府裡哪個人能左右得了爺的心思?遠的不說,單看娶少奶奶進門這事,把公主那邊瞞得死死的,府裡上下沒傳出過一點風聲,最後直接請旨賜婚了。可見奶奶在九少爺心裡非同一般。奶奶不願意,只怕九少爺他……”
香茹的話沒說完,看香櫞那有些暗沉的臉色,也知道香櫞聽懂了,接著嘆了口氣,“光看爺平時對誰都是個冷臉子,你看看他對少奶奶……我以前是沒見過爺那般笑過……”
雖然知道她一個奴婢與九少奶奶不能比,香茹忍不住冒酸氣,九少爺那般天人般的人物最後怎麼就瞧中了少奶奶,少奶奶年紀也不大,家世也不算上乘,唯獨人長得清麗脫俗,偏偏就入了九少爺的眼,還讓他那麼個冰人那般體貼呵護,這真是讓人出乎意料。
說起華韶彥的笑容,香櫞心怦怦猛跳了兩下,臉不自覺地微微泛紅,“是啊,九少爺笑起來比畫上的人還好看……若九少爺也能那般對我笑,我……”
“你待怎樣?”
杏花剛從小廚房拿點心出來,行到耳房,聽見香櫞和香茹的話,頓時怒上心頭,這幫賤蹄子惦記上自家姑爺不說,還明目張膽的議論,於是氣沖沖地推門闖了進去,指著香櫞罵道,“香櫞,說這話你不覺得臊得慌?主子如何是你能議論的?”
香櫞憋紅一張臉,也不知是惱的還是羞的,挺直了脖子反駁道:“我怎麼了?難不成還不讓人說話了?再說了,這屋裡是奶奶做主,幾時輪到你來訓我?”
香茹見勢不妙,忙上前勸阻道:“杏花姐姐,我和香櫞剛才不過說些玩笑話,切莫當真,萬沒有對主子不敬的意思。香櫞是個直脾氣,您別和她一般見識。”
杏花是個直性子,見不得暗藏心機的狐媚子,暱了兩人一眼,冷哼道:“玩笑話背後還不知存了什麼心思,別以為旁人都瞧不出來。奶奶心慈,懶得計較,結果有些人就蹬鼻子上臉,難不成還真妄想有天攀上爺做姨娘了?”
“你胡說,我哪裡有說要做姨娘?”香櫞被人說破了心事,驚叫道,實則心裡發虛。
公主送她們來的除了服侍少奶奶起居,還有一重意思人人心知肚明,只是明面上不能說出來。哪怕公主暗示過,自己心裡也想過,但真正做卻是另一回事。憑她這些日子觀察,九少奶奶雖然沒有苛待她們,但私下裡還是防著她們。若讓九少奶奶主動為她們倆開臉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只是慢慢來。她盤算著先尋機會與九少爺親近親近,待到時機成熟了再行事,哪裡會想到並沒想這麼快就說破。
杏花扯著唇角,斜睨了眼死撐的香櫞,“你敢發誓說你沒想過?”
香櫞咬著唇瓣不語。
“心虛了?”
“你,你……”
兩人對面站著,一個叉腰,一個氣憤。
就在這時,桃花進來了,看著香櫞三人,沉聲道:“這是做什麼呢?鬧哄哄的,成何體統!”
香茹一看桃花,忙喊道:“桃花姐姐,快來勸勸她們倆。杏花姐姐誤會我和香櫞了。”
杏花橫了眼香茹,“誤會,我要她發誓她怎麼不發?”
香櫞狡辯道:“你就是無理取鬧,這是忠毅侯府,不是上官家,你這呼來喝去的算什麼意思?”
杏花冷笑,轉頭對桃花說:“哪個沒臉沒皮的說想讓九少爺像對奶奶那般對她笑的?”
香櫞語滯,香茹一旁看著不言語。
桃花臉色一沉,“哼,九奶奶剛教訓你,這一轉頭就忘了。杏花,你跟著奶奶那麼久了,還不知道奶奶的脾氣。就算有什麼事,也該回了主子們再定奪。九少爺最見不得那些居心叵測的。”
說著,桃花白了眼香櫞,“剛才奶奶進屋,九少爺就醒了,特意讓我過來說,不用那勞什子的醒酒湯,讓全部倒了。”
桃花說得很慢,吐字清晰,一字字聽在香櫞的耳中,如同巴掌打在臉上,生疼。
杏花雖不知自己離開時發生了什麼事情,但透過桃花的話似乎也猜出了幾分,打眼一掃,看見了爐子上的砂鍋,噔噔走過去,掀開鍋蓋,果然是醒酒湯。
杏花拿起桌上的布墊在鍋耳上,將小湯鍋端了起來,“就這鍋東西,我去倒好了。”
被杏花揭了暗藏的心思,又被桃花傳話無情地打擊,香櫞胸脯劇烈地起伏著,抬頭看著杏花臉上諷刺的笑容,低頭看著那鍋早上少爺出門時就準備上的藥湯,只覺得羞憤不已。
“不敢勞動杏花姐姐,我自去倒了就是。”
香櫞衝了過去氣勢洶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