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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沒興趣牽扯,我都快半月沒見到你了。”
“噔”一聲,身後其徐的佩劍撞上了石壁。
就連姬恪都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樣小兒女的話在這樣冷僻的環境裡,實在格格不入。
但蘇婉之說的如此自然,如此理所應當,好像沒有任何覺得不合適。
大概是覺得畢竟和姬恪有那麼一段共歷生死獨處的時光,蘇婉之說起話來更加的直截了當。
倒是姬恪被蘇婉之是話一岔,忽然就覺得氣不起來。
甚至於覺得自己方才和蘇婉之計較,實在是件很無意義的事情。
一方面來說,蘇婉之這個性子叫做直率不加掩飾,另一方面,卻是讓姬恪都無從揣測。
若是換一個人跟著他們走到這裡,姬恪絕對會懷疑對方的用心。
可是這個人若是蘇婉之,姬恪卻實在不知道……
微微別開視線,不去看那雙似乎有光暈流轉的眸子。
姬恪輕嘆一口氣:“就算如此,你也無須跟到這裡。你難道不知這裡藏有隱秘,雖然這個秘密在皇室中已不算絕密,可是你是外臣之女,干係牽連重大的話,你只怕再也走不出這裡。”
牢中關的是雲妃,姬陽的母妃,早幾年已經銷聲匿跡了的晟帝寵妃。
但對姬恪而言,她還有一個身份,便是自己母妃蕭妃的陪嫁,他的族人。
蕭妃死後,姬恪去了齊州,這位同樣美豔的侍女曾經一度取代了蕭妃的存在,甚至還生下了備受寵愛的公主姬陽,可是晟帝到底受不了一個時不時會向自己提起蕭妃過往,時而有些神經質的妃子,在許皇后的施壓下,雲妃被打入了冷宮,人也漸漸瘋癲起來。
姬恪回到明都時,雲妃已經因為幾次在冷宮中傷人,被關進了地牢。
在姬陽的慫恿下,姬恪去見過幾次雲妃,這也是一種試探,許是因為愧疚,晟帝知道,但是隻字未提也從未阻攔。
雲妃的確是瘋了,但也有偶爾清醒的時候。
從她的口中,姬恪套出了不少有關舊族人的事情,他的母妃雖然死了,但畢竟是前朝公主,在前朝皇室幾乎死絕的情況下,他的身份在舊族中就是極尊貴的,若能聯絡起舊族人的力量,於他而言,無外乎如虎添翼。
畢竟,從八年前他就已經開始謀劃這件事,若真要做,就一定要萬無一失。
姬恪所想,蘇婉之全然不知。
或者說她的心思根本不在這上面,想著能這麼輕而易舉被她和王蕭月跟蹤到,而這裡又沒有什麼守衛,那麼藏著的秘密肯定不至於致人死地,當下繼續用更細緻的目光描摹著姬恪的面容,聲音中絲毫沒有擔憂,疑問的非常真誠:“那姬恪,你打算把我一直留在這嗎?”話到末了。竟還有些羞澀。
明明是順著姬恪的話向下說,但是這話從蘇婉之口中說出來,那感覺一時間倒有些變味,甚至於還帶著點旖旎。
姬恪頓時語塞,有種雞同鴨講的無力感。
陰森的環境裡,姬恪清晰看到其徐似不忍觀之般微微扭過頭去。不遠處姬陽也向這邊投來疑惑的目光,似乎是奇怪為什麼姬恪在那裡耽誤了這麼久。
姬恪沉吟道:“方才是我說重了,蘇小姐還是請回。”
蘇婉之私心也不過是來看看姬恪,總覺得她和姬恪相處時間不長,對姬恪也不夠了解,所以便想著能近一些。
此時,看姬恪的模樣,蘇婉之倒也不想急於求成顯得太過分。
“那我……”念頭一轉,蘇婉之忽然想起一件事,隨口便問了出來,“對了,姬恪,那日我看見我哥從你府裡出來,是和你說了什麼麼?”
姬恪聽見蘇婉之的話後,語焉裡的溫和之意漸漸冷淡了下來,並不明顯:“沒什麼。蘇小姐,你說是來看我的聽我說話麼,現在你見到了,聽到了,可以離開了罷。”跟隨姬恪多年,其徐自然感覺到,目光不自覺轉到蘇婉之身上,以為蘇婉之會被姬恪的口吻激到。
沒料蘇婉之這次的重點又放錯了地方。
“我這就走,這就走……姬恪,你能不能不要再叫我蘇小姐了,我聽著彆扭,你叫我婉之吧。”
站定在姬恪面前,蘇婉之大有姬恪不叫便不走的味道。
姬恪的視線轉到蘇婉之的臉上,沒有帶著笑,深黑的瞳仁不見光澤,溫和笑意也被掩藏在了潤黑之中,然而蘇婉之就這麼回瞪向姬恪,微微癟著嘴,睫毛輕顫,眼瞳卻是一眨不眨,流轉著清澈見底的水意,無遮無攔更顯得無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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