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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沉冰會出現在我眼前?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史飄零就住了口,只是微笑,片刻之後,她垂下眼,〃……有的時候,我都會恍惚覺得,你根本就不是杜笑兒。〃
聽到這句話,海棠心裡陡然一寒。
史飄零果然和杜笑兒早有淵源,至於沉冰,恐怕也不會關係太淺。
她強笑了一下沒有說話,史飄零一挑眉,又恭敬的行了一個禮,轉身走出。
當天晚上,碧琴就回來了,海棠不著痕跡的詢問了幾句,碧琴茫然答就是回來之後先去的永巷,不知怎的就在沒人的屋子睡著了,現在才醒過來。
海棠無語,暗自觀察確定了這是碧琴本人之外,卻再也不敢和她單獨在一起,只好不著痕跡的遣開她。
德熙八年的一月就這樣緩緩過去,間中只有於妃宮裡一個內監偷竊被發現之後畏罪自殺,從樓上跳下來,摔爛了臉這樣的小事,於妃一向寬厚仁慈,不但不追究他盜竊的罪,還把屍體賜還了給他父母。
一時宮內上下無不對於妃仰慕感戴。
二月一到,按照慣例,蕭羌啟程準備去永州炳城春狩,以祭農獵。
蕭羌是極孝順的人,太后太妃自然隨行,又念著沉寒剛到大越,便也帶著她走,淑妃剛剛流產,不宜遠行,自然留守,另外兩妃需要哺育兩名年幼的公主,也走不脫,結果妃嬪方面,蕭羌只帶了史飄零、海棠和沉寒上路,連帶皇子蕭遠,皇室一行,一共七人,在五千龍神軍的拱衛之下,預定在二月二十七出了順京,向炳城而去。
隨行的人員中還有沉冰。美其名曰是隨行回國,但是明眼人卻都知道,這次春狩之行,只怕並不單純。
在蕭羌向炳城而去的時候,沉國國主沉烈也以春狩的名義向與永州隔江而望的定州而去。
世人都說,此次春狩,意在會盟。
各國矚目,時局不安。
在春狩出發的前三天晚上,沉冰在深夜時分被召入了勤政殿偏殿。
春狩之前有很多政務要處理,這幾日蕭羌幾乎就夜宿在這裡,沉冰拾階而上的時候,聽到了輕輕的琴聲。他側耳聽了片刻,寒風烈烈,吹動了他玉冠下長長的黑髮,露出他額上一朵金鈿,越發有了一種虛幻而縹緲的美。
偏殿殿門是虛掩的,有極淡的燭光透出來,附近沒有內監宮女,沉冰仔細四下看了看,才走了進去。
蕭羌坐在矮几上,正在撫琴,手邊一爐水香,煙氣嫋淡。
沉冰沒有打擾他,沉默的單膝點地行禮之後,就端正的跪坐在他對面,安靜的聽柔和泌寧的曲子從他修長的十指之間流淌而出。
一曲終了,沉冰靜靜的拍了拍手,〃這普天之下能把這《驚霜十操》彈得如此絲絲入扣的,大概只有德熙陛下了。〃
蕭羌沉穩一笑,推開琴,笑著給他倒了杯茶,沉冰接過淺淺喝了一口,想了想,開口,〃不知陛下深夜召喚,所為何事?〃
〃就是殿下前些時候致書給我的事情。〃
沉冰眉峰一挑,額間花鈿也隨之一動,竟然有了妖豔的氣息,〃那陛下意下如何?〃
蕭羌輕笑,把琴邊一卷書卷推到沉冰面前,〃朕還要定州。〃
〃……這似乎強人所難。〃
〃但是殿下無可選擇。〃
沉冰凝視著對面清雅的男子看了片刻,點點頭,拿過一式二份的書卷細細看去,一張美麗的臉笑得春花燦爛。〃陛下說的沒錯啊……〃說完,他取下玉冠上的髮簪,輕輕在指尖一劃,就著鮮血在書卷下方簽上自己的名字,蕭羌咬破指尖,也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大越必傾力助定王殿下奪取皇位。〃
〃事成之後,雲林江畔四州三十一城盡歸大越。〃
少年和青年彼此相對,兩隻染著鮮血的手拍擊在了一起。
〃一言為定。〃
〃以血為憑。〃
沉冰點頭,袖起書卷轉身離開,悄悄出了宮門,早有馬車侯著,從人扶他上了車,馬車緩緩駛動,忽然有人掀簾入內,低聲稟報道:〃殿下,前線有訊息傳回來,說閔王即將兵敗,還請殿下定奪。〃
聽到這句話,少年氣惱的咬住了嘴唇,竟然有了點兒孩子氣的天真,他恨聲道:〃真沒用,居然連個簫逐都拖不住!〃
閔王還真是塊扶不起來的爛泥,他都已經暗中那樣幫他,他居然還拖不住簫逐。
枉費了他千辛萬苦逮著機會給蕭羌下了轉輪王,引得蕭羌下了決心除掉閔王,引開了簫逐,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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