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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肩膀,讓他斜靠在自己肩上。
〃……〃黑暗裡統治這偌大帝國的男人似乎想說什麼,卻最終只是閉上眼,靠在了她肩頭。
遠處有宮燈若花,暗暗的映在肩輿明黃窗幅上,暗香盈袖,蕭羌在此一刻,只覺得疲倦。
回到了翔龍殿,一層層剝開龍衣玉帶,袍服之下暴露出的傷口已經完全裂開,甚至撕扯得比最開始的傷口還要劇烈。
海棠倒吸一口冷氣。這是怎麼回事?前幾天看的時候,傷口已經癒合得差不多了啊?
怎麼現在變成這副樣子?
海棠拔下頭上銀簪在燭火上烤紅,低聲說了一句,〃你忍著些。〃
蕭羌點點頭,海棠看他一臉慘白,默默抓起龍袍遞到他嘴邊,蕭羌看她一眼,猶豫一下,張口咬住。
滾燙的銀簪觸上傷口,男人線條流暢的脊背一個緊縮,背肌隆起,從嗓子裡低低發出了一聲呻吟,海棠嚥了口口水:TMD老孃終於知道男男生子文的市場怎麼來的了,這場景這動靜,真TNND的銷魂啊。
輕輕把傷口上粘結的贓物弄掉,海棠取來乾淨的紗布和藥,一層層裹好傷口,扶著蕭羌躺下,吩咐人煎參湯,她轉身去取髮簪,卻猶豫了一下;這東西據說是杜笑兒母親的遺物,扔了她覺得對不起杜笑兒,戴上吧……這又剛剔過肉……
就在她猶豫的當兒,銀簪卻緩緩的發生了變化。
從接觸到傷口和血的部分開始,銀簪漸漸變黑,而接觸最久的部分,卻隱隱滲出一點碧綠來。
海棠一驚,立刻拿去給蕭羌看,蕭羌盯著銀簪看了一會兒,瞳孔慢慢的,一點點收縮。
有毒。
他的傷口有毒。
慢性的,卻毒性劇烈的毒。
怪不得傷口忽然開裂,原來是有毒。
蕭羌略思忖了一下,唇角輕輕一彎,顯然是心裡已有了計較。
男人慵懶的扯下了束髮絲帶,輕輕朝海棠勾勾指頭,等少女傻乎乎湊上來的時候,他笑吟吟的對她說,〃卿,今晚繼續陪朕吧。〃
海棠在心裡呻吟,老天,到底還要不要她活了……
就在海棠欲哭無淚,只能陪睡的情況下,關於她的謠言,也在七夕之夜迅速而飛快的流轉。
在海棠不知道的情況下,她的形象瞬間被拔高到了和妲己妹喜這等美人一個高度,當她再度在騰龍殿過夜之後,關於她的不滿謠言也升到了頂峰。
這些謠言相加的結果,就是當一早海棠服侍蕭羌穿衣的時候,從太后的長寧殿有旨意傳來,太后召杜美人晉見。
聽到這句,蕭羌束帶的動作慢了一慢,隨即唇邊輕盈一笑,〃母后召卿去,卿就去吧,母后為人慈藹,不妨事的。〃
海棠拿著外衣盯著面前笑得優雅從容的男人看了片刻,想他現在傷勢復發得厲害,大概短時間內不會動宰掉她的心思,她點點頭,藥都來不及喝,便跟著宣召的宮女走去。
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曲折迴廊的另外一端,蕭羌唇邊輕笑不變,喚來了何善,輕描淡寫的指著面前那兩份銀碗裡的藥道:〃去查檢視這藥裡的東西,何善,知道該怎麼做吧?〃
何善一聽要驗藥,立刻知道肯定是這兩碗藥出了問題,哪裡還敢說什麼,立刻下去安排。
今日不是大朝的日子,值班侯見的大臣都在勤政殿的偏殿侯著,蕭羌出了門,也不叫肩輿,信步向勤政殿的方向走了走,沒走幾步,改變了主意,又向太后所在的長寧殿走了幾步,到了宮門,忽又頓住腳步,最終蕭羌改變了主意,還是向勤政殿去了。
偏殿早有大臣侯著,看了輔相遞過來的晉見單子,蕭羌看到上面有永州左戍衛將軍龍安寧的名字,他眼間綻出一痕喜色,〃龍卿回來了?〃
輔相在旁邊一躬身,〃回稟陛下,龍將軍今早回京,立刻便請見了。〃
〃宣他進來。〃說完,他又吩咐在隔壁備下御膳。
片刻。一名身著武將官服的中年男子走進偏殿,跪倒在他面前。
〃臣龍安寧叩見陛下。〃
第六章 晉見BOSS歸來
〃起來吧。〃看到面前面容清癯的大越朝第一勇將,蕭羌看起來心情頗好,他正在批一份奏摺,筆尖隨意點了點下首的繡墩,〃卿先等等,朕批完這份奏章就來。〃
蕭羌一邊批奏章一邊和龍安寧閒話,聊了聊關於永州的風物。
永州地處大越邊陲,和其他幾國接壤,水土豐潤,物產豐富,又廣開貿易之門,不僅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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