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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次結盟之後,我怕永州周圍諸國不穩。〃
〃龍安寧今天就回去,不必太擔心永州的事情。應該提防的提防我已經叮囑過他了,龍安寧鎮守永州二十餘年,也不是白做的。〃蕭羌信步走去,在一架精緻的木橋邊站住了。〃我還有別的事需要你做。〃
〃嗯?〃
〃我和沉王沉烈將在明春會盟,這事你是知道的,我到時候要借春狩的由頭過去,身邊沒有一個信得過的人不行。〃隨手摘了一朵梔子在掌心把玩,看了片刻,忽然輕輕一彈,雪白的花朵無聲委地,男人回頭看著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叔叔,挑眉一笑,〃阿逐,除了你,能幫我的我不信,我信的幫不了我,我沒有辦法。〃
簫逐片刻沒有說話,他只是深深的看著面前白衣烏髮的青年,最後輕輕嘆息。〃陛下總是想太多。這朝野上下,宮廷內外,誰不為陛下著想?陛下可信之人,數不勝數。〃
蕭羌沒有說話,只是含笑看他。
簫逐秀麗的眉擰了起來,想說什麼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他拍拍蕭羌的肩膀,轉了一個話題,〃如果是明春會盟,那現在就要提早佈置。〃
蕭羌也無意在剛才的話題上糾結,他點點頭,〃此外,我還有一件事要和你說。〃
簫逐挑眉,沒有說話,等他開口。
蕭羌彎腰摘了腳邊一朵碩大牡丹,正紅如血,邊緣一圈金線,正是一叢深色花,十戶中人賦的名花金帶圍,〃寒兒這次來京,除了國書,還帶來了一樣東西。〃
簫逐依然沒有說話,蕭羌卻笑了,修剪整齊的指甲撥弄著掌心一朵鮮紅牡丹,瑩潤的手掌襯著金紅,竟然有了一種隱隱的妖異。
〃王叔,你知道的。你知道沉寒帶來的不僅僅是一份國書,只不過你覺得我不想讓你知道,所以你也就不想知道了。〃無所謂的說完,他眨眨眼,看著沒有表情變化的簫逐,忽然笑了出來,換了一個話題,〃阿逐,你知道沉冰吧?〃
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簫逐淡聲道,〃我知道。〃
沉冰是沉國國主沉烈的弟弟,沉寒的同母兄長。
沉國上一代奪嫡爭鬥慘烈無比,沉烈幾乎殺光了自己所有的兄弟姐妹才踏著屍體登上了王座,整個宮廷裡惟一倖存的除了幾個年紀還小出身卑微的皇女之外,惟一的皇子就是那時剛剛三歲的沉冰。
大概是殺了血親的內疚之情吧,沉烈很疼愛自己的這個小弟弟,從小待遇等等都和沉烈的太子一樣,沉冰十五歲那年加冠封王,封地在沉國定州,靠近大越國境,三年下來,治理得風生水起,人人贊他年少有為,時人說大越平王,沉國定王,為當世親王中的王佐之才。
修長的指頭揉著掌心牡丹,片片金紅軟軟四散,蕭羌毫無任何笑意的一勾唇角,〃我接到的另外一份東西,就是沉冰的密函。〃
鬆手,血一樣紅的花瓣墜落,在燦爛陽光下有一種凝結的血塊一般的感覺。
〃他希望我殺了沉烈,助他登基。〃
〃……!〃簫逐眼神一烈,蕭羌側頭,有黑髮落在白衣之上,他看著最後一片花瓣飄離了自己的手,似乎在自言自語,又似乎在問簫逐。
〃朕到底該怎麼做呢?〃他想了想,看向簫逐,微笑,〃朕到底該怎麼做呢?〃
他並沒有聽蕭逐回答的意思,說完,他拉攏寬大的外袍,笑吟吟的對蕭逐說道:〃阿逐,我有些冷,我們回去好不好?〃
簫逐覺得自己只要一面對這個年紀比自己還要大的侄兒,就忍不住有嘆氣的衝動,他揉了揉額角,再怎麼想說話也知道按照蕭羌的個性,今天這個問題的討論已經結束了,他看看最近消瘦單薄得厲害的青年,滿把話咽回肚子裡
〃……那就回去吧。〃他也只能這樣說。
他們回去的時候,海棠和小白花同學並不在外殿,宮女說娘娘和貴人在內室賞玩書稿。
沉寒眼睛看不見,賞玩什麼書稿?想到這裡,蕭羌忽然就起了小孩子一樣的玩心,一手抓了簫逐,〃走,阿逐,我們去聽聽壁角。看看她們私底下都在說什麼。〃
〃……陛下,您即將而立。〃
〃三十而立三十而立,到了那天再站起來也不遲嘛。〃
蕭羌笑著拉了簫逐向內殿走,內殿的門是半掩著的,裡面隱約可以聽到海棠正在和沉寒說什麼,蕭羌貼著牆根走過去,靠上耳朵,簫逐看了看他,長嘆一聲,也甚沒形象的貼上了耳朵。
蕭羌斜睨他,〃我以為阿逐你沒興趣。〃
絕色青年斜睨回去,〃面子上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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