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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邊慘白了一張臉的少女,蕭遠有些害羞的扭過頭,不去看少女絕美的臉龐,輕輕把食物放在了桌上,啞著嗓氣說,〃母妃,多少吃些東西吧?〃
沉寒的思維一直都是混亂的,聽到蕭遠的話,機械的應了一聲,條件反射的走到桌前,聞到了食物的味道,不期然的,她就直接想起了現在正扣在自己手腕上的毒藥,渾身一顫,立刻吐了出來。
蕭遠大驚,一疊聲的喊人,海棠旋風一樣衝進來,剛伸手要去看攤在桌邊的沉寒,沉寒卻輕叫一聲,撲入了蕭遠的懷中。
隨後趕進來的蕭羌伸手一攔,發現沉寒在聽到他的腳步聲之後,渾身一機靈,把自己在蕭遠懷裡埋得更深。
等她安靜了一些,略通醫術的蕭羌本人為她把了一下脈,得出她是驚恐過度的結論。
哄著沉寒睡了,讓其他的人都退出去,海棠看了他一眼又看了沉寒一眼,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沒說,行了個禮便退了出去。
屋子裡恢復安靜,蕭羌坐在沉寒床邊,開始思考這一路上過來的事情,以及這幾天,自己獲得的情報。
首先是沉寒。
在蕭羌的認知裡,沉寒並不是一個比她的外表更柔弱的少女。
自小在宮廷長大,又經歷過至少兩次暗殺,沒有道理遇到個穿窗的小賊就嚇成這樣。
其中必有隱情。
而這現在不為他所知的隱情……讓他心裡隱約有絲不安。
其次,就是杜笑兒。
杜笑兒手裡的那瓶藥他很熟悉,因為他手裡也有一瓶。
那是現任長昭虎龍騎元帥趙亭親手煉製的解毒聖藥〃大司命〃。
〃大司命〃幾乎可解天下所有之毒,絕毒如〃荷帶衣〃,〃大司命〃都可拖延毒性,讓杜笑兒撐到今日。
而這種聖藥之所以默默無聞,就在於趙亭實在是大越的一道舊傷。
趙亭早年出仕大越,官至風神軍左衛將軍,一代軍神,戰無不勝,後來奉詔入京成了簫逐的老師,卻在蕭羌的祖父駕崩的時候,因為功高震主和擔心自己懦弱的兒子無法駕馭他而被追殺。
滿門抄斬,誅滅九族,趙亭也在逃亡的途中凍壞了膝蓋,再不能站立。
他逃到長昭,官拜元帥,數年來針對大越的幾次挑釁,莫不是為了報仇二字。
趙亭酷愛丹藥之學,又醉心古籍,傳說中早已失傳的〃大司命〃就是他殫精竭慮重新研究出配方,煉製出來的。
趙亭在叛離大越之前,一共煉製出兩瓶〃大司命〃,他全數送給了自己最心愛的弟子簫逐。簫逐在拿到的當天,就把一瓶貢了給蕭羌,而現在,另外一瓶他給了杜笑兒。
這其中就有蹊蹺。如果說是按照身份貴重區分,那麼當時沉寒和杜笑兒同時中毒,簫逐就應該把〃大司命〃貢給沉寒清毒,可是,現在〃大司命〃卻在杜笑兒的手裡。
可能便只有兩個,第一,杜笑兒身份特殊,不能死……例如她是簫逐送入宮的密探間諜,第二,簫逐不願她死……如兩人在入宮之前即有糾葛。
搖搖頭,蕭羌自己否定了第一個判斷,簫逐做不出來這樣的事,第二……倒是很有可能。
簫逐年輕俊美,倜儻瀟灑,本就會讓女孩子傾心,杜笑兒雖然不是絕色,卻別有一番讓人心動的地方,杜笑兒的父親又是簫逐的屬下,簫逐從來都是瀟灑放任的性子,正是年紀的男女,有些什麼也實屬應當。
想到這裡,蕭羌眉毛微擰,修長的指頭輕輕在桌上一叩;如果真是後者……後者的可能性看來幾乎確定……那要怎麼做?
把杜笑兒賜給簫逐?這個念頭在腦子裡一轉,他搖搖頭,不,如果簫逐愛戀這個女子到甘願把自己留以保命的丹藥也給她,那麼,她實在是個絕好的人質。
當他察覺到心裡這個念頭的時候,陡然一寒,指尖居然有微微僵硬。
原來……已經防到了簫逐身上嗎?
蕭羌十指交握,纖長白皙的指頭神經質的顫抖,不行……不能這樣……如果他連簫逐也要防,那這世界上,他到底可以信誰?
但是他控制不住,帝座之上多疑已是天性,即便知道就算這世上所有人都遠離他,也只有簫逐不會背叛他,他依然會控制不住的多想。
蕭羌深深吸了一口氣,抓過茶杯灌下去,強行把剛才思考的問題扼殺掉,思路迴歸正常。
這次的計劃本就幾乎冒險瘋狂的地步,現在又出了沉寒這個變數,雖然很小,卻莫名的讓他不安……
他思考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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