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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遞過熱茶,沉寒接過熱茶,手一抖,幾乎灑了自己一身。
察覺到自己的失態,她勉強笑了一下,無色的嘴唇微微顫抖。
蕭遠也進了來,他屈膝半跪在沉寒身邊,仰頭望著她,卻沒說話,沉寒察覺到是蕭遠到了自己身邊,看不到的明眸準確的凝視向蕭遠的方向,又勉強笑了一下。
小少年漂亮的眉毛皺了起來,他把手放在沉寒裙邊,低低的道,〃現在沒事了。〃
蕭遠的安撫似乎起了作用,沉寒點點頭,放鬆的靠在海棠懷裡,就著海棠的手,小口小口的喝進去。
過了片刻,沉穩的腳步聲停在了門口,蕭羌的聲音響了起來,〃我可以進來嗎。〃
海棠脫不得身,應了一聲,蕭遠站起來恭敬肅立,蕭羌推門進來,沉寒聽到蕭羌進來,一手還抓著海棠的衣袖,人就撲到了蕭羌懷裡,帶得海棠一個趔趄。
摸著沉寒的頭髮安慰,蕭羌轉頭去問侍衛,侍衛搖搖頭;來人輕功極好,雖然已傷了他,卻還是讓他逃了。
〃也許是盜賊吧。〃侍衛下了判斷,蕭羌不置可否的哦了一聲,轉頭詢問沉寒,沉寒的回答是半夜覺得有人站在自己面前,她剛要叫,海棠就敲門,把那人驚走了。
蕭羌點點頭,吩咐侍從用屏風把房間間隔起來,讓沉寒和海棠睡在一處,,他坐在床旁小几旁,把蕭遠抱在懷裡,給他講今天抄回來的賬冊上的奧妙。
海棠放下床帳,也沒寬衣,打算和衣而睡。
在睡前,頭又暈了一下,她想了想,大概是上次轉輪王的藥力未清,最近又忘記繼續吃蕭逐給的清毒藥了,便從懷裡拿出玉瓶,倒出一粒來塞到嘴裡。
也別說,皇家的藥就是好用,一顆塞下去,腦袋裡的淤塞立刻輕了好多,幾乎都有點兒神清氣爽起來。
蕭羌看到她吃藥,問了一句,〃笑兒,你在吃什麼?〃
海棠伸出一顆頭去,搖了搖玉瓶,〃平王殿下給的藥。〃
蕭羌伸手接過,倒出來一顆聞了聞,眉毛輕輕舒展開,嘴角帶的笑軟膩了起來,他把藥瓶還給海棠,笑道,〃小心收好。〃
海棠不明所以然的睡下,剛躺下,沉寒就整個蜷縮了過來,小小的象只小奶貓一樣。
她還在顫抖。
是嚇得太狠了……還是……另有隱情?
海棠下意識的想到了這個,但是隨即甩甩頭,算了,別人的事情不要胡亂猜測比較好,她自己的事情才比較煩好不好啊……
海棠嘆氣,她這算不算遇屍不淑?本來以為小小一個永州司馬的孤女應該身份單純,結果卻每個人見到她都拿〃笑兒,你莫非真的忘了我〃當打招呼的口頭語。
想也知道,如果杜笑兒真的普普通通,怎麼會惹上史飄零,讓沉冰這個異國親王甘冒奇險入宮找她?
杜笑兒的身上必然有什麼絕大的秘密。
難道杜笑兒真的是把沉冰那個粉嫩小正太先o後x,再o再x,然後抹抹嘴巴入宮了?
誒……饒了她吧好不好啊……
算了,既然都這樣了,不如既來之則安之吧,反正到底有什麼她也不知道,自然也做不出來相應的防範,只知道目前大概哪方都沒有立刻殺了她的意思就好。
想著想著,倦意漸漸掩了上來,她閉上眼睛,慢慢睡去。
海棠醒來的時候,是在顛簸的馬車上。
〃……〃她茫然的睜開眼睛,看著馬車頂上油漆的木料,眨眨眼,過了片刻從身下傳來的微微震動才讓她發現自己正在馬車上。
呀,那為什麼不怎麼顛簸呢?
左右看看,掃到了屬於男人的胸膛,僵直,她僵硬的朝上看,果然看到了蕭羌那張笑得清雅端秀的臉。
〃早啊,笑兒。〃
在皇帝陛下溫柔高雅的招呼聲後,Pia的一聲立刻響起,馬車左右搖了搖。
馬車外的侍衛們一臉嚴肅,目不斜視,全然一副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蕭羌被一把推到撲牆,撞到額角傷口的皇帝默默抽了口冷氣,在心裡的記事本上記下,女人的起床氣很可怕。
海棠在馬車由右向左搖回來的時候,終於意識到自己又幹了啥,她呆呆的看著蕭羌,蕭羌慢慢的為自己又多了一塊紅腫的額頭換藥。
一時之間馬車內靜默無聲,就在海棠覺得人家好歹把自己從床上弄下來又出借身體當床墊讓自己睡了個安生覺,現在這種情況下似乎應該說一句對不起的時候,行進中的馬車一震,有人躍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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