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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一天,他的名字也會被列在上面,然後他的名字旁邊會有一個或幾個其他女子的名字。他知道,那裡不會有海棠的名字。
扶手仰頭看著自己的直系血親們,蕭羌苦笑起來,他慢慢舉高雙手,掌心還有一點鮮血痕跡,他低低喃語了一句,“……其實,該放手的……”
喜歡海棠啊,其實就該放開她的。
那樣性格的女子不適合宮廷這麼骯髒的地方。
但是,“抱歉……”他低低喃語,“已經……放不開了……海棠,抱歉……”
說完這句,他沉默片刻,喚來侍從,柔聲道:“去把花竹意帶到偏殿來,朕要和他好生談談。”
沉冰被關在太廟地牢。
這座太廟建成的時間倒比大越的歷史還早個幾百年,是之前幾個王朝的遺物,大越的開國君主不喜歡奢侈鋪張,打下首都來,隨便把牌位換換,就繼續用起來。
前朝風俗野蠻,常有在太廟殺俘祭祀的事情,到了大越朝,這陋習被廢止,太廟下用來安置俘虜的地牢也閒置成堆放雜物的地方,今天倒是發揮了幾百年前的功效,關押了沉冰一行。
蕭逐在帶著沉寒向地牢走去的時候,他一路上都在思索,到底要怎麼處置沉冰。
這事情很棘手,按照沉冰做的事情來說,謀刺是絕對跑不掉的罪名,凌遲都不重。但是問題是他現在是人質,而自己這邊也有人質在沉國。
沉烈在不在乎沉冰的性命先擱在一邊,至少他和蕭羌還是非常在乎蕭遠性命的。
蕭遠算是他看著長大的,他沒有孩子,那個聰慧穩重的少年他是當作自己的兒子一樣來疼愛的,他已經被廢掉了雙手和膝蓋,他不願再讓那個孩子有一絲不幸了。
想著想著,腦子裡沒理出一個頭緒,兩人就到了地牢外。
早有侍衛提著燈過來,蕭逐手腕一動,長長的袖子有生命一樣搭上了沉寒的手腕,低低道了一聲小心,沉寒點點頭,抓著蕭逐的袖子,提起裙襬,小心的走了下去。
蕭逐在入口處停了下來,他看向沉寒,問道:“娘娘打算和……令兄說些什麼?到時候方便臣在嗎?”
沉寒咬著嘴唇沒說話,只是點點頭,蕭逐便也沒說話,牽著她走了進去。
沉冰被關押在最內的一間,為了防止他自殺,他被封了穴道吊綁在牆上,只能說話,卻連咬舌的力氣都沒有。
他意識清醒,看守他的人也沒怎麼為難他,沉冰覺得眼前有提燈一閃,負責看守的護衛推開牢門,引了沉寒和蕭逐進來,看到自己嬌弱的妹妹,沉冰眼睛一細,唇角勾出一絲怨毒的痕跡。
這個局裡不消說,一定有沉寒的份兒,他倒真小看了自己這個妹妹,本以為她軟弱純真,現在看來,她倒真不愧是和他繼承了同樣血脈的人。
看了一眼她身邊的蕭逐,沉冰快速思考了一下,把敵意嚥下去了一半,只冷冷哼了一聲。
沉寒從來怕他,之前是惦記海棠的生死,現在沒了這層壯膽子的因素,積威之下,她瑟縮了一下,低著頭絞了片刻腰帶,才糯糯的喚了一聲,“王兄……”
“臣經受不起,皇貴妃娘娘。”
“沉冰!”蕭逐低斥出口,沉寒搖搖頭,靠前了一步,深吸一口氣,她向被綁在牆上的兄長伸出了手。
低聲道:“王兄,寒兒想向你要一點東西?”
沉冰挑眉,“哦?我的命嗎?”
沉寒又瑟縮了一下,她咬著唇搖搖頭,指尖有微微的顫抖,“……兄長……”
形狀嫵媚的眸子看了一眼面沉如水的蕭逐,沉冰冷哼一聲,不再作聲,蕭逐拍拍沉寒的肩膀,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沉寒道:“王兄,我想要你的令符……”
令符二字一出,沉冰和蕭逐都看向了她,沉寒敏銳的察覺到了他們的注視,鼓起勇氣繼續說下去,“我知道的,王兄在朝野有很多棋子可用,我也知道,王兄有一塊令符可以號令他們,寒兒希望王兄把那塊令符借給寒兒用一下。”
沉冰盯了她一會兒,陡然笑了起來,“哦,令符?你要令符做什麼?”
沉寒看了一眼蕭逐,沒有焦距的眼睛看向了自己的兄長,長袖在纖細的手指下絞緊,“……為了……晉王殿下……”
“德熙陛下的兒子?”沉冰靜靜的接了一句,一笑,語氣十分溫柔,“沉寒,你要多蠢才認為我會把我的令符給你去救蕭羌的兒子?拿我的命威脅我?我告訴你,今天即便我在他面前殺了蕭逐,只怕他也不敢對我如何,我是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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