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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以推做並不知情。
不,不會這麼簡單,正如自己與洛同衣有密謀一般,難保沉烈與蘇荷沒有什麼密謀。
要加倍小心。
這一瞬間心裡不知道已轉了多少心思,蕭羌拊掌朗聲一笑,〃沒錯,確實是更好,可以單獨與陛下一晤,確實難得。〃
沉烈不以為意的眯起了眼睛,〃單獨?陛下兩隊侍衛,莫非就不是人了?〃
〃耶,國主的青龍艦不也在國境侯命,隨時預備出發嗎?〃蕭羌甚至心情很好的眨了眨眼,眉毛幾乎有些少年氣的舒展開來。〃國主與我都清楚,所謂會盟,不過各存心思,只不過我們兩個存的都是滅絕對方的心思,對嗎?〃
〃是,我和蘇京主……都如此認為。〃
果然。蘇荷果然和沉烈聯手了。也就是說,這一切都是蘇荷和沉烈設好的陷阱。
在和附近各國的關係上,大越和沉國的關係緊張僅次於和長昭,這次結盟是沉國先拋來的繡球,而在得到這個結盟暗示的時候,蕭羌就很清楚,對方狼子野心,而自己,也未見得高尚到哪裡去。
他立即著手聯絡富有野心的年輕親王沉冰,雙方一拍即合的結果,就是這場會盟之行。
不過是賭狡詐賭運氣,賭,誰到底吞得下誰去。
只不過,他雖然賭到洛同衣的支援,卻沒有賭到蘇荷支援沉烈。
現在他身陷白玉京,危在旦夕。
不過蘇荷特意避開這次會面,表明她的立場還有少許曖昧,不見得這一城扳不過來。
嘆氣,搖頭,蕭羌手指敲敲桌面,遺憾的看著對面二人,〃看起來……這件事情沒法以我們都可以接受的方式結束?〃
沉烈用同樣遺憾的眼光看他,〃易地而處,如果今天是陛下在我的位置,我落入陛下的位置,陛下你肯不肯放手?〃
蕭羌攤手,〃自然不肯。這樣大好機會,有他國君主墮入我陷阱之中,誰笨到居然會放手?〃
沉烈點頭,微笑不語。
蕭羌泰然自若,他喝盡了一杯茶,興致很高的自斟一杯,〃那不知國主打算如何處置我?〃
〃現在正是春初,實在容易感染惡疾,陛下偶染時疫,就此在船上駕崩,是不是理所當然?〃
〃理所當然至極,然後呢?〃
〃然後陛下身後只有蕭遠殿下一子,大殿下繼承陛下之位,也理所當然吧?〃
〃國主設想實在周到。〃蕭羌微笑附和,〃接下來是不是皇帝年幼,需要人代掌國政?無法可想,只好勞駕皇貴妃之兄,沉國國主來暫代朝政?〃
〃陛下說差了,陛下駕崩後,皇貴妃已有了陛下遺腹骨肉,等誕育下了皇子,恰好新皇不知怎的,居然也追隨去世不久的父皇駕崩了,這孩子便順理成章應是新帝了,陛下說沉某構思可好?〃
〃朕也不可能想出更好的法子了。〃蕭羌拊掌讚歎,誠懇的看向對面的男人,〃那國主認為朕會束手就擒?〃
沉烈一愣,隨即豪邁的大笑,〃怎麼可能,陛下人中之龍,沉某不敢有哪怕一分的小看。即便是這樣的情況下,我若想要取陛下的人頭,也做好了拼了自己一條命的準備。〃
說罷,他輕輕拍手,只聽金屬碰撞的聲音大響,水榭四面窗戶全部開啟,從窗戶望出去,密密麻麻強弓弩手圍住水榭,前面一群人手持刀劍,一步步逼近。
月光下,劍映殘霜。
沉烈微笑,〃陛下是必然不肯乖乖束手的,沉某已有了準備,大不了這裡所有人都為陛下陪葬也就是了。〃
蕭羌搖了搖頭,他站了起來,走向視窗,一枝長槍陡的從窗外刺入,雪亮搶尖指著他咽喉,森寒之氣逼出蕭羌頸子上一陣寒慄。他幾乎以為自己下一秒就會被剖開喉嚨。
結果沒有。
在搶尖即將刺入他咽喉的,剎那,身後傳來沉烈一聲低喝,〃不得無禮!〃
〃……〃蕭羌有些驚訝的回頭,沉烈也站了起來,身材高大的男人比修長清瘦的蕭羌高出些許,看著蕭羌的眼睛,男人展顏一笑,〃陛下是不世出的人才,便要有相應的死法,這等人不配取陛下性命。〃
蕭羌沉思了片刻,他的剪影落在夜色裡,玉冠烏髮,雪白的裘衣裡滲出一線月白色長袍的微藍,襯著半張蒼白的臉,有了一種書卷氣的清雅哀涼。
月光那樣長,人的影子越發短了。
〃國主,如我今日逃過此劫,必不再與沉國為難。〃
〃若陛下今日逃出生天,我有生之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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